這是他的警告,還是宣戰?
這句話宛若地獄魔音般直刺葉可染的心髒,她哆嗦了一下,一股涼意瞬間侵入骨髓,隨著血液蔓延至四肢五骸……
顧向默嚴峻的臉頰宛若冰冷的大理石鐫刻而成,線條僵硬,鷹鷙的眼楮籠了一層霧靄,渾身散逸著幽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可是,一轉瞬,他臉上陰冷的笑容如霧氣般隨即消散,浮現如春風般暖意的淺笑。
他似一個謎團,越是靠近,越是危險。
葉可染怔愕不已,哪張面具後面才是真實的他?
她木木地往前走,每一步好像在走鋼絲,亦步亦趨,非常小心謹慎,深怕一步小心墜入深淵。同時,也在擔憂著,懸崖的那頭究竟是幸福還是悲哀。可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再也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花童將粉粉的花瓣拋向空中,旋轉飛舞,緩慢地*下來——
神父對著眼前這一對郎才女貌的佳人,莊嚴地說道︰「顧向默先生,你願意娶葉可染小姐為妻嗎?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顧向默余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隨口說道,「我願意!」他的聲音低沉微涼,帶著一絲的玩味。
神父接著問道︰「葉可染小姐,你願意嫁給顧向默先生嗎?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葉可染深思游離,充愣地站在原地,清婉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慌亂地掃視四周,眸中染上一層失落,旋即自嘲一笑。難道對他還有所期待嗎?
顧向默見她遲遲不回應,臉色一沉,壓低了嗓音,「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場戲到此結束!」
「我願意!」清亮干脆的聲音听似有些隨意。
伴娘林逾靜和岳小弦遞上對戒,他們程式化地給對方帶上。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葉可染卻似條件反射般往後瑟縮地退了一步。
顧向默欺身拽她入手,手臂如鐵箍般緊緊捆縛住她,「演戲,就要有始有終!」說完,低頭吻住她。
葉可染闔上眼,如失去靈魂的搪瓷女圭女圭,任由他肆意親吻,忍耐著快點結束。
見她毫無反應,顧向默廝磨間咬住她的唇瓣,嘗到絲絲的血腥味,一點一點舌忝舐干淨。
他終于暴露嗜血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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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終于在戰戰兢兢中結束了,雖然有些小遐思,但幸好沒有出什麼大披露。
這場婚禮雖然唯美浪漫,但是少了溫馨感動。就像形式化地走了個過場,僵硬地演完了。
夜色漸籠,蕭瑟的空氣氤氳著濕氣。
黑色的加長林肯平穩行駛,路燈逸出昏黃的光芒,忽明忽暗地投在冰冷 黑的車身上。
車內一片沉寂,氣氛凝重,好似空氣凝固了一般,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顧向默沉黑的深眸凝結了夜的涼意,悠悠然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慵懶中透著運籌帷幄的篤定。
突然,車前撲來一個人影。
「嗤——」一個急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你等的人,終于來了!」顧向默似乎早已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