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默對她的斥責感到莫名其妙,「我一整晚都和他們在一起!」
哈欠連天的鄒義掛在仲夜月的身上,兩個人同時頹廢無力地點點頭,為顧向默作證。
「啊?」葉可染呆若木雞,因誤會引起的尷尬一時不知如何化解。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噢噢!我知道了,里面的人肯定是小偷!現在的小偷也太無恥了,鳩佔鵲巢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里面滾沙發……」
葉可染感覺自己像個傻瓜,被耍得團團轉,氣得火冒三丈,撩起裙擺就往屋里沖,「小偷,出來!」
那位小偷實在是太明目張膽了,居然躺在沙發上酣然入睡。
葉可染一把將她揪了起來,「說!你的同伙在哪里?」
她驚醒過來,一個旋身,從葉可染的手中掙月兌,順勢一個飛腿——
葉可染篤信地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只見她輕巧地攫住了近身的飛腿,「姿勢欠缺,力道不足!就這點身手也敢出來當小偷,給你們小偷界抹黑!」隨後,往後一拽,將她撂倒。
「哥,她欺負我!」她吃痛地揉著**,狼狽地從地板上爬起來,楚楚可憐地凝望著門口的顧向默。
「邢韻兒!你鬧夠了沒有!」
「原來你們認識?」葉可染囁嚅一句,額頭的虛汗簌簌流淌下來,她好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氣力消散。她眼前一黑,身體軟弱無力,翩翩然倒下,猶如一朵曇花,凋零飄落。
顧向默眼疾手快,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她。
「去把車里的蕭翎叫醒!」
誰讓他是醫生,不找他找誰。
仲夜月搖搖頭,「難!」
「不管你是針扎,還是灌辣椒水,只要把他弄醒就可以了!」
「滿清十大酷刑啊!」鄒義打了一個寒顫。
顧向默臉色沉郁,鷹的厲眸剜了邢韻兒一眼,「等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她瑟縮地往後退了一步,輕聲呢喃︰「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光,這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
葉可染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黛眉微微緊蹙,似乎忍受著痛楚,干涸的唇瓣微張,逸出沉重的呼吸聲。
「她怎麼樣了?」
蕭翎彈開朦朧睡眼,「放心!嫂子就是著了涼,有點發燒而已。吃了藥,出一身汗就好了。」
「向默,你對她的緊張,是不是有點過頭了?」仲夜月眯起眼楮,意味深長地盯著他。
「韻兒在場,當然要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戲碼!」顧向默擺擺手,「你們**沒睡,都去休息吧!」
「終于可以睡覺了!」鄒義悲涼地哀嘆道,扶著牆壁走出主臥。
顧向默將他們打發走,立即關門上鎖,以防邢韻兒的干擾。
「看來,我是高估你的戰斗力!」一聲輕嘆,顧向默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蓋上厚厚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掖好。
一宿未睡,他布滿血絲的眼底滿是疲倦,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游戲才剛剛開始,你這麼容易就垮了,那接下來游戲還怎麼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