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提著金銀花水出門的蘇黎,听到這話,來提親,過八字,頓時怒中火燒。
敢情之前都是娘和姐姐騙自己,什麼過了八字,今兒這話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本想出去質問一番。
終究是深呼吸了幾口氣,咬了咬牙,悄悄地提了水,從家後門出去了。
這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她想過段時間,等攢夠了銀子,然後裝個病,讓地主來直接退親。
可這會兒完全不一樣,這壓根就沒過八字。如果自己現在光明正大地和娘氣沖突,那村里的人,會把自己說的更加不堪。
可不做一番努力,又著實不甘心。難道就這樣,任由她嫁給地主當小妾嗎?不行,還是得去找苟熊商量一下。
「嘿,你看到了嗎,那項大地主來蘇家提親了。」
「可不是,你看看人家長的多福氣。一看就是吃的好,滿面油光。」
「真是可惜了,這蘇劉氏也著實狠,就算再不疼愛也是自己的親閨女,怎麼就給人當小妾呢。說好听了是半個主子,說實在話,那還不是個下人?」
「你懂什麼,去了地主家,吃香的喝辣的,總比她現在強的多。」
「想來這聘禮,一定不會少……」
……
「喲……狗熊啊,我說你那心上人都要當別人家的小妾了,你怎麼還窩在這摘花?呵呵呵,看來你也只有這個摘花的本事了。」
「嘖嘖嘖,一個大男人大白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摘花,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
……
本來在山腳下摘金銀花的苟熊,听到這些話,心里暗暗著急。他早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他們愛怎麼說自己都行。
只是阿黎她……剛才她還說要給她爹泡茶水,那現在……會不會?不行,必須得去看一下才行。
想到這,將摘好的花收好,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凌厲。
「狗熊,你怎麼在這里,真是太好了,急死我了。」蘇黎連茶水都還拎在手上,喘著氣,再苟熊的家,找到他。
「阿黎,你怎麼來了?」只見他找了一個不知名的植物,還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隨即接過蘇黎手上的東西。
「我家那個項大地主來了,原來我還沒過八字。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來找你商量。」
蘇黎都亂了,這計劃趕不上變化,腦子這會兒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一團亂,理不清思緒。
「阿黎你莫擔心,我這有一個法子。」苟熊看到蘇黎的表情,頓時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阿黎沒被關在家里。
「快說來听听,急死我了都。」蘇黎跺了跺腳,但同時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阿黎,你看這個……」苟熊說著拿出剛才那個不知名的植物,遞給蘇黎看。
「這根草用來做什麼,和我們有什麼關系?難道你要我吃下這個草,然後假死嗎?」好像電視里也經常這樣演,吃了什麼草就呈現假死狀態。
苟熊搖搖頭︰「阿黎,這個草是我前幾年無意中發現的。吃下這個半個時辰後,就會長出很多疙瘩,紅紅腫腫的,看起來像天花。」
蘇黎皺著眉頭,這個想法她曾經有過,但是想著是買通大夫。但覺得大夫又吧靠譜,所以一直也沒實行。
「那有的治嗎?這萬一要是請了大夫,說是幾天可以治好,還是沒用的。」
顯然苟熊就知道蘇黎就這樣問,因而道︰「我做事,你放心吧。那大夫都診斷不出來的,只有我知道要怎麼做。」
曾經他就是因為誤食了這個草,全身先是長滿紅腫斑疹,接著化為膿包。最後大夫看了確診是天花,將他趕出門。
他前後找了不少家大夫,都認為是天花。只要阿黎吃下這草藥,到時候必然能讓那項大地主自動放棄這門親事。
「好,既然這樣給我吧,我現在就吃。」蘇黎是極其信任眼前的這位竹馬哥哥。
一听他這話,便直接伸手跟狗熊要草藥。她爹和「好」姐姐,著實可恨,千方百計的算計自己。
如果能借此機會,讓她們死心,那是最好不過了。
「阿黎,我是這麼想的。你吃了這個藥,先回家。待項大地主看到後,退親。晚點兒,我去找你。不過我想你娘會以為是天花,把你趕出來的。你……」
苟熊一臉的擔憂,要是阿黎因此被趕出來,那怎麼辦?雖然說那個家不待也罷。但那蘇劉氏畢竟是她的親娘,血脈是割不清的。
「那整好,到時候你來接我,我就可以離開那個家了。」蘇黎還巴不得,她們把自己趕出來,和自己斷絕關系呢。
誰願意待在一個,成天費盡心思的要算計自己的家。自己那個「好」姐姐要是看到自己沒嫁給地主,沒準暗地里還會把自己賣進勾欄院。
「你可想清楚了?」苟熊緊緊的捏緊手上的藥草,雙拳微微顫抖,雙眸慎重的盯著眼前的嬌人。
「別嗦了,你再說,他們就過完八字,回去了。」蘇黎一想到此時在家的那頭肥豬,就和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一把搶過苟熊手上的藥草,放進嘴里嚼了嚼,就著苟熊遞過來的水,咽了下去。
半個時辰才發作,那多簡單啊,哼……家里的那兩位以為自己太好欺負了,才沒完沒了,看她不整點事出來,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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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比小離還苦逼的吧?還沒運動幾天,就把腳的韌帶拉傷了,各種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