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錄 第十節 《離黃》現

作者 ︰ 龍天麟

又過兩月,南國冬景在雪中緩緩流去,在過去兩個月中,華夏國信州府中流傳著這樣一段佳話「冬寒春來絕無雪,心系正道為有天。」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這年絕對是最平安的一年,犯罪之人不但無法危害社會還會莫名奇妙的失手被擒,被擒之徒總會在衣服胸前找到一個被利器刻上去的字,曰︰「天」,從此,「天」字一現,誰敢妄動,但這天是誰,神州之眾總在猜測中。

九天玄界

一座名叫「玉雪峰」雪山絕頂中站著三個身影,他們凝望遠方似乎在等待什麼,其中兩人身後各附一把七星紋式長劍,劍鞘各刻二字︰「天樞」,「天璇」。另一人正是「上風下清,玉韓簫翼∼韓翼風。」「宮主查到了。」雪山峭壁上飛來兩人半跪道。「……」韓翼風听罷笑了笑道︰「很好,天樞子,天璇子你二人隨我前去。」「是,師尊!」身背長劍人道,剎那見三人消失在雪山顛上。剛才報信的兩人見韓翼風走後站起身來抖抖身上雪道︰「師兄你說九天玄界道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次為何我玉簫五行宗清風宮宮主會帥護宗七劍兩位劍主天樞子和天璇子親自出山?」另一人帶著點訓斥語氣道︰「師弟,有些事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的,師長們不是常道︰‘心修百世,道法萬載,五瑞不出,莫問天機!’」「是師兄!」那兩人也化為一道光消失在玉雪峰絕頂之上。

神州昆侖蟠龍台。

「千年劫,

八仙散,

幾度風雨幾春秋,

三世緣,

何為期,

今有舊景,

嘆憶故人,

蟠龍現世,

上洞何在!」

酒仙鐵拐李不知己何時來道蟠龍台,淚閃怒嚎,四周雪山積雪傾瀉一片。

「蒼黃現,

再續緣,

長空破嘯劃雲寒,

八仙聚,

終難忘,

日月相承,

星河無邊,

酒亦歸期,

劍怎無仙。」

一白衣道士,腳踏一把赤炎如火的利劍御空飛降而來。「劍怎無仙?」酒仙嘟喃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喜樂,快步相前二人相擁一起。「純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蟠龍之上,還有故友相見!」「老酒,千萬年沒見了,風采依舊!」酒仙口中純陽乃是洪荒之期與他同為上洞八仙之一,有劍仙之稱的純陽真人劍仙呂洞賓。

「這一萬多年,你的修為似乎大長,莫非達到金仙之境?」酒仙笑道。「金仙啟有如此容易,當年我傷的最重,消了胸中五氣,滅了頂上三花,毀了純陽仙劍,差點連元神都不存在了,還好師尊鎮元子與師伯南極仙翁保我神識不滅,加上閉關東華,千載不出世,方才比當年提升一點到了真君後期。」劍仙洞賓似乎不願回想一些往事閉眼道。「噢,那你此時御空之物似乎于當年師尊所送的純陽劍相似,但劍身所散發出來的純陽之氣確更勝一層?」酒仙道。

「不錯,當年純陽已逝如今只有東華!」劍仙撫著劍道。「東華真人,哈∼哈∼哈∼」酒仙喝了一口酒道︰「你怎麼知道趕過來。」「近日我心緒不凝,天象又生異變,便來看看,蟠龍台(古經卷∼東方族之《傾天》卷記載︰上古人間大劫,昆侖有神台現,名曰︰‘蟠龍’蟠龍問世,點仙眾,令修真,正道齊聚,共抗玄陰。)是否又現世昆侖。」劍仙呂洞賓望著龍柱嘆道「世人知曉昆侖封神榜,大劫封‘神’,卻有多少人知道蟠龍點將台,如何點將。」酒仙看了看呂洞賓道︰「六陰現,群妖皆出,人間浩劫。」

「這就是古經卷∼北庭之《離黃》卷所示的預言嗎?」劍仙並沒有多大驚訝,淡淡道。「如果只是如此‘蟠龍’又何必現世。」酒仙嘆了口氣接著說「剛才的只是數月前在神農天頂玄界共知的一句,我料到此事不簡單便速回了師門,果然師尊告訴我其實還有後文……」「那第二句是?」劍仙問。「魔非魔,道非道,何處為我,人間正道。」酒仙答。

「……」呂洞賓沉思一會說︰「師尊有何法旨?」「其一,尋齊上古仙眾,再聚點將龍台,其二,阻止九天玄界與魔界正面交鋒,其三,避劫。」酒仙正色說。「避劫……天機……莫測」兩仙飛離了蟠龍台。

四月前的魔界。

血魔身形一閃瞬間從酒仙洞府回道魔界中心∼血域,「血域萬丈,煞陰天玄」一座稱為「血極」魔殿就座落在這里,「怎麼會事!」血魔直奔進血極殿質問道。「回尊主不知道是何方異靈獨闖魔界,妖域(魔界從附屬來分,可為三域,妖域、魔域、血域)正與抵抗。」血殿中一個黑影閃出來半跪道。「廢物,那只是正道當年封印的一只異靈你們就要花費這麼大大價,你門是想祭我血雲旗了(古經卷∼南宮族之《爍地》卷記載︰血雲旗,天下至陰至邪之物,旗雲紅如艷血,長寬虛幻,由千萬生靈血祭而成,習卷天下,噬魂殺魄,因此得名。上古大劫,血雲一出,東土印紅,血濺天穹。)」血魔大怒道。

「尊主開恩!」那黑影知曉血雲旗恐怖竟嚇的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血魔瞪了他一眼道,「我道是看看是何方靈怪,回來再收拾你,走!」血魔掠去,身後還跟著八道身影。妖域之中,一位黑衣男子,背長有一對黑翼,額前一朵暗紅的火焰印記,手舞赤艷翎羽綻放出陣陣紅黑相間的炎焰,不斷的燒退著四周圍攻魔界妖眾。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魔界,都是一群沒用的炮灰,叫你們尊主出來于我一戰。」那長有黑翼男子大吼道。「何方靈孽敢闖我魔界妖域!」氣勢震天,睥睨天下,一代千古尊主血魔到來了。妖域妖眾連忙丟下手中的兵器跪迎相接,齊道「恭迎尊主」。黑衣男子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尊主不知為何呆住了,手中赤艷翎羽悄然間劃落,眼神露出古怪的神情,嘴微微張啟似乎想說什麼「呃!」那男子突然口吐一口鮮血,原來是在血極宮待罰那人想帶罪立功,血魔離後悄悄跟去,見他竟丟了手中兵器神情恍惚,覺得有機可趁便在那黑衣男子毫無戒備之下背後突擊一掌,成功得手。

那血極宮人正沾沾自喜之時,血魔頓時怒火焚天,風卷殘雲,天空頓時變成了暗紅色「血雲一出,血濺天穹。」偷襲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吸進了紅雲之中,身影不斷的扭曲,一點點的消失,四周妖眾見血魔喜怒無常生怕下個會輪到自己,全都膽顫心驚俯頭不語。

黑衣男子看著血魔將那人化為虛無後,忍不住又吐了口鮮血雙腳顫抖著,臉上竟露出了圍攻他的妖眾們不解的笑容,緩緩道︰「屬下……參見……少…少主……」話未完「咚∼」的一聲似乎需月兌的跪倒在地上。

由于血魔的到來,四周很是安靜,那闖魔界的黑衣男子的話在場的妖與魔听的一清二除,這個消息如一鍋粥般炸開一般,底下開始竊竊絲語︰既然認識他們尊主為何要硬闖魔界,而且又為何稱血魔為少主,但有一點肯定,剛才偷襲者是因為攻擊了這個黑衣男子才被血魔召出的血雲直接絞殺掉了三魂七魄。

「攝血,攝血一定不可有事……」血魔沖了過去扶起倒地的黑衣人,強大的本命魔元輸入他的體內,這人到底是誰尊主怎會如此待他,竟用本命魔元為他療傷,不僅妖域的眾妖們不認識他,連魔界中地位僅次于血魔的魔域八門(魔域八門,附于血域血極宮,為魔開門、魔休門、魔生門、魔傷門、魔杜門、魔景門、魔死門、魔驚門)門主也不知。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位長著黑翼的黑衣男是太古時期與血星尊野豬皇、噬血君血狼助血魔破開逍遙神界禁制的攝血六衛血烏鴉中的其中一位,由于當年六衛修為最低,被禁制反噬的也最大,為了復元閉關療養,一閉就是數萬年之久,此時太古大劫雖已過了一萬多年,但運氣不嘉,神州此時為古華夏南北朝,雖說政治格局動蕩,但佛法確最為昌盛,剛一出關就被佛陀轉世來東游傳教的菩提達摩祖師以無上大悲佛力封于黟山今黃上大悲塔林之中,直到不久六衛千年合力才破印而出,魔界中除了血魔自然沒人認識他。

「少主……」攝血正在緩緩的恢復體力,「放心,沒事了。」血魔收回魔元道︰「魔域八門,將他送入我血極宮,今日之事日後不準再提,違者,血雲祭旗。」頓了頓繼續說,「還有一事,爾等日後不論在何處見有兩少年持我血煞魔尊令時,皆需听從調前見令如見本尊,魔域八門門主可以除外但不可于其為難,違者血煞祭令!」「是!」………

華夏國信州府

冬去春來,茶聖書院的少年們迎來了新的一個學年,而這天便是開學的日子……

「喂,听說了嗎,我們這出了位傳說中的俠客。」「費話,這麼大的事誰不知道,那可是‘天’!」「那天晚上我看到到了!」「真的!」「‘天’會飛的……」痕天麟在書院里听見居然都是這一類的談話。

「這些人也太大驚小怪了吧!」痕天麟交完學費在書院一角踫了頭."誰想到‘天’的出現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天麟道。「嗨!其實‘天’也沒什麼的。」天痕笑著說。「你敢說‘天’沒什麼!」二人耳後傳來一陣怒吼.「誰呀!」痕天麟回頭一看幻雨和夢雪插著腰瞪著他倆。「誰惹你們了,叫這麼大聲!」天痕說。「你們敢說‘天’的壞話!」幻雨道。「‘天’嘛,真沒什麼的,不也就是人嗎?」天麟緩緩說。

「哇!你什麼態度,你們兩難道沒听過︰‘冬寒春來絕無雪,心系正道為有天。’這句話嗎?真正的俠客,維護天下正道的俠客,哼!和你們沒有共同語言!」夢雪有些不樂道。「‘天’嗨……我……呀,你掐我干嘛!」天痕叫道。「看來‘天’的影響蠻大的!」天麟說。「恩?」二女看盯著天麟說「趕快坦白,你們一定知道什麼,要不然……」「呀!你敲我干嘛!」幻雨叫道。「敲你是對的,看看那邊!」天麟指著身後。「是他們!」三人張著嘴看著天麟指的地方,顯然很是吃驚,隨後一股無名怒氣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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