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錄 第十五節 茫然

作者 ︰ 龍天麟

神州東土,鳥俗氏

「那好,金霞你與眾人先去玉簫,昌意、容兄、浮兄你們留下與我稍後再行!」山巔之上,昌意、天鏡、天鼎、東方、南宮、西門、北庭與原本就在那的三人皆半跪于一男子之下。

這名男子盤膝而坐,布衣披身,一把黃金巨劍插在跟前,剛毅英俊的面龐,魁梧的的身軀,眉宇間更是散發著一股浩然的正氣與帝王的霸氣。

玉簫五行宗

「你們慶祝何事!咳∼咳∼」神翳頭發凌亂,臉色蒼白,衣服已多處燒毀,陸終本在為他療傷,他確仍有不甘的站起來。「怎麼你還要和我打!」天麟雙手向後一放,擺出一副宗師的樣子平靜的說道

「你玉簫與我瑤池戰了三場,咳∼咳∼只贏了一場有何∼」神翳強壓體內傷勢,本一口血涌出,硬吞了下去。「你娘的,三場,好,我和你打!」趙烈火雖說只恢復了五六分了比起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神翳要好的多。「你∼」神翳心一急,哇的一口淤血吐出,半跪地下。「師兄∼」鴻凌、洛靈心中大急,確被兩位仙使攔了下來,示意接下來的事由神翳做主。

「娘的,婆婆媽媽,和個娘們似的,吐完了就開打!」烈火現在估計腦子熱的很,天知道有沒有人慫恿他,天麟反正是沒說啥.烈火抽出配劍,挪動著龐大的身軀就沖了過去。「退!」駱明口吐一字,陸終、鴻凌、洛靈向後退了三丈之遠,唯留下一位紫衫女子。

「哼∼」神翳用劍撐起身來,看著沖來的烈火冷哼一聲,絲毫不再意。「捂住耳朵!」天麟轉身對玉簫眾人說道。「什麼!」玄凌話還沒說完。「轟!」驚天一響,一個龐然大物從天上咂在了眾人的跟前。

「……這……他……」玄凌指著地上。「師……師伯……」不用說,摔下來的正是趙烈火。「叫你下次再去,人家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天衣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蹲下扶起烈火。

「你……是你!」玄凌怒視著在神翳旁邊的紫衫女子。「他嘴巴不干淨!」那個紫衫女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你誰呀你!速度快了不起呀!」玄凌看了看摔下來的烈火,指著那人道。

「說就說別指來指去,趙烈火剛才是你教唆的吧!」天麟話語略有戲道。「教唆?那是啥?誒,你站在哪邊的,那女的是誰呀!」玄凌道。「嗨∼你就少說點話,老三等會把你從聖靈峰上丟下去,我們可不管!」言星笑道。「……」玄凌不解。

「瑤池廣寒宮,吳紫軒領教玉簫絕學!」那紫衫女子左手一翻召出上品仙器,玄鳥。「玉簫五行宗應戰!」天麟轉身說道。「……」神翳見天麟走來什麼也沒說淡淡笑了笑,退回洛明那里。

「此戰我若敗,我瑤池不再與你們為難!」紫軒道。「好久不見!」天麟根本就沒听到她說的話,前言不答後語,硬是冒了這四個字。「我沒見過你!」紫軒微動眉頭重復道,「我是說,此戰我若敗,我瑤池不會再與你門玉簫為難!」「最近還好吧!」天麟現在好象神游了一樣。

「他在干嘛!」穆天發現天麟有些不對勁。「在說話唄!」言星答道。「瑤池吳紫軒,看三哥這場怎麼打喲!」月靈笑道。「吳紫軒,哦,就是你們原來和我說的,修真奇葩,年輕一代第一人!」玄凌反應過來,繼續問道「她比三哥強嗎?」

「你……恩!」紫軒發現眼前這個帶面具的男子身形確實有些眼熟而且他中的那把劍與自己的玄鳥仿佛有某種聯系,玄鳥一直在手中微顫。「老三,元神該回殼了!」言星傳音入耳道。

「……啊?哦,玉簫五行宗,黃∼我出戰!」天麟被言星傳音驚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但還是隱去了自己名字。

「古里古怪,閣下為何不以真面目視人!」紫軒打量這天麟。「這個……恩,純屬個人愛好吧!」天麟道。「遮遮掩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接招吧!」紫軒長劍一擺。「呵∼呵∼我不是什麼好人!」天麟暗笑,「即然沒認出我,打就打咯!」

一招一劍,一劍一式,天麟心中毫無戰意,由心而生,劍決相隨,拆招過百,外人看來這而人仿佛在練劍一般。「這是什麼劍法,他倆在練劍?」月靈道。「這樣打下去天黑都打不晚!」言星笑道。「等一下!」玄凌道,「他們是不是認識!」

「……那兩把劍是一對,呵∼呵∼劍御人,有意思,有意思。」神翳仿佛看到了什麼,嘴角露出奇怪的笑意。

「我到底怎麼了!」紫軒心中大惑,與這個帶著面具的人交手後,自己就有些身不由已,好像是招式被對手牽制著,又好像是手中玄鳥在指引的她,又像是一種蒙朧的模糊的感覺,總之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應作如是觀∼應作如是觀∼應作如是觀∼」正當紫軒要思索下去時,一段話不停的在她心中響起,自己也不由的念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什麼?」天麟听到她突然來了這一句話後問道。「玄虛寂靜,抱首歸元!」紫軒沒有理會天麟,手中玄鳥改變軌跡,刺來。

「她干嘛!」天麟心中一驚將其劍挑開,向後躍去。「水中月,鏡中花!」紫軒吐出六字,舞出劍式攻來。

「搞什麼!」天麟暗道,連忙抬劍相擋,「虛的!」那道劍氣觸及到蒼龍劍後化為了水氣,可就在這一剎那間,水氣越過蒼龍劍的防御後瞬間凝聚,重重打面具上。

「老三!」言星險些叫出來。這一擊過後,天麟和紫軒也停了下來,誰也沒動,靜靜的看著對方。此時天麟的白玉面具由上至下漸漸的出現了一道的裂痕。

「喀∼ ∼咯∼」裂了,面具裂成了兩半,不知覺中墜入了地下。

「誰呀!」

「這人相貌到底如何?」

「別擠!」

「我看看!」

眾修真者對這個帶著面具出場,連戰瑤池數場的玉簫門人的樣子好像比較好奇,紛紛望去。普通的相貌,普遍的外表,一襲長衫,一柄長劍,眼神中卻充滿了困惑與驚異。

「是他!」

「是你!」

兩名仙使和紫軒神色不一。

「怎麼會是他,逍遙閣……不對,他自稱玉簫弟子。」「不可能,短短數十天他怎麼可能聚成冥虛正道……不對,一個修真者怎麼會有堪比帝君的氣勢,難不成他數十天只是在恢復修為。」陸終和駱明心中各有想法。

「天麟,天麟……」紫軒神情有些渙散,喃喃自語念道。「軒她……」天麟看著紫軒最終還是露出了絲絲笑容暗道,「她之前怕是沒認出我吧,是我想得太多了。

「黃天麟!」紫軒突然認真起來。「到!」天麟笑著應道。「我們繼續!」紫軒舉劍劃出劍芒。「!」天麟輕松答道,一躍而起接下紫軒的進攻。

「乒!」

「砰!」

「乒!」

「乓!」

「砰!」

雙方再次交手數十招,「別招招都這麼真好不好,很累呀!」天麟埋怨道。「認真打!」紫軒瞪了眼天麟道。「誒呀!做個樣子不就行了!」天麟隨意擋去一招。「兩派交戰怎能兒戲!」紫軒步步緊逼。「你這樣說太傷感情了!」天麟戲道。「哼!」紫軒冷哼一聲,手中劍法再次變化,一劍掠過天麟袖子。

兩人又一次停了下來。「三哥不會受傷了吧!」玄凌看著剛才那一幕道。「嗨,他倆咋又停下來了!」月靈說道,紫軒和天麟具體是怎麼回事她和言星並不知曉,不過憑著白民帝都的那一遇,她倆不但心天麟和紫軒的交戰。

「你再不認真,傷到你我可不管!」紫軒道。「……」天麟沒有說話,看著右手袖子上的那一道劍痕,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怪怪的感覺。「你听見沒有!」紫軒見天麟並為理她有些惱怒。

「你要打你就打啊!」天麟有些沖動說道。紫軒看著天麟緩緩抬起了玄鳥劍,「不能,絕對不可以!」心中一個意念突然閃現。接著紫軒腦海中卻又浮現了一個十六個字的烙印,「世間萬物,鏡花水月,無實無質,無情無相。」

聖靈峰上,紫軒握著遲緩了許久的劍刺去。

天麟看著紫軒持劍而來的身影,他笑了,嘴角微微上揚,靜靜的倚立在那。天麟沒有任何舉動,他相信紫軒不會真的刺來;仙劍蒼龍慢慢的垂下,它相信玄鳥的主人不會傷害到自己的主人;仙劍玄鳥沒有任何抵觸,它相信自己的主人最終會在蒼龍主人面前停下來的……

世間總有太多輕易相信,總有太多的被相信。

相信也好是不信也罷,太多太多的事情,往往猜的中開頭確很難預料到結果……

劍如一道天虹,在這短短數十米間留下了一道道紫色的影子,看著殘影逝去的痕跡,讓人總覺得里面有一位女子在無聲的哭泣,一種淡淡的傷感由然而生。

「撲!」短促而有沉悶聲音將眾人視前聚集到殘影消失的終點,紫軒一臉淡然,天麟上揚的嘴角變的僵硬,紫軒的長劍抵著天麟左胸,天麟垂劍依舊未動。

玄鳥的劍端消失在眾人的視現之內,在劍端的周圍,由于天麟身上是一襲墨色長衫只是讓人覺的有些濕濕的感覺。

漸漸的一滴醒目鮮艷的紅珠順著玄鳥的劍刃上流下,靜靜的落在地下那面已破裂成兩半的白玉面具上。

「……」聖靈峰山在場千人見到眼前一幕誰也沒說話,不知道是眾位無話還是震驚。

「你為什麼不擋!」紫軒毫無任何表情看著天麟道。「我為什麼要擋!」天麟感覺那劍端離自己的心髒越來越近,聲音有些顫栗,「你為什麼出的了手?」「我為什麼出不了手!」紫軒聲音變的有些冰冷。

「你……你不是……紫軒!」天麟瞳孔略有放大。「我是!」紫軒說道。「你……你……你為什麼……」天麟此時以感覺到有一件冰冷的利器已觸及到心髒。

「你是玉簫,我是瑤池,你我相戰本來就因該分出勝負,沒有這麼多為什麼!」紫軒說著,感覺到玄鳥的溫度有些變化。「你……你不是……不是答應過我……」天麟心髒一陣收縮。「我答應過你飛升之前告訴你而已,那又如何!」紫軒說道。

「呵∼呵∼那又如何,那有……」天麟有些激動,心室的劇痛讓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助玉簫,你∼你真的要殺我!」天麟看著曾經讓自己一見面就有種莫名感覺的紫軒,看著她那曾經有比太陽還要溫暖笑容的面龐,看著眼前這個用劍刺進自己心中熟悉而又莫生的女子。

「各為其主,殺你又如何!」連紫軒自己都不知為何冒出這樣一句話,語閉,手中玄鳥動了,兵冷的劍刃刺進了天麟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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