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錄 第十八節 渡劫

作者 ︰ 龍天麟

「天衣率玉簫門眾見過師伯。」諸葛天衣帥眾輯首道。

「見過帝君。」來賀之人第二批拜下。

「顥天下使駱明、陸終及瑤池一脈拜見帝君."

……

片客之間,原本肅殺的聖靈峰上靜了下來,峰頂之上除天麟他們四人,來者皆朝黃帝處拜去。「……軒轅!黃帝?華夏……」天麟看著軒轅黃帝,喃喃自語著,一絲痛楚將他拉會了現實。言星月靈則是看著天麟也為意識到自己與眾人行為有何不一,玄凌本想拜去但見他們三人為動,她也沒動。

「眾位起∼今日主事乃玉簫五行宗開派大典,我與眾位一樣皆是客屬,不必有所拘束。」黃帝話語中透出絲絲威嚴。「是是是……」下面是一片附合。

「天衣,數月前吾無意間尋得無名奇獸一只,恰逢爾玉簫開派,此奇獸便添贈與玉簫開宗之禮,勿嫌禮薄。昌意。」黃帝道。「是。」昌意把那只帶圓渾渾的小獸帶了上來道「此幼獸無名,不知是何獸所誕,終不食人間雜谷,每日只飲少許晨露,實力在幻靈之間但威勢卻不弱仙之獸」。

「無名異獸!」天衣眼楮一亮道,「吾派開宗正缺一名護宗之獸,如此大禮……多謝師伯,諸位里面請。」

……

先後到來的兩批人在秦穆天和楚莊雪帶向聖靈殿。「上使這……」神翳本想再說什麼確被駱明給瞪了回去。「天意如此,玉簫五行宗定然要分神州之勢了。」陸終嘆道。

就在此時,「……」天麟雙眼漸現迷離,腳泛虛步。

「老三」「三哥……」天麟雙眼一黑,在蒙籠中听見一陣又一陣的呼喊聲。

……

「啊∼……怎麼了。」天麟也不知倒下了多久,至少他是在某個清晨被太陽光所喚醒,他敲了敲有些漲痛的頭,這還是修真以來第一次這麼暈乎。天麟看了看四處,對于古樸的陳設已經不再驚異了。套起了長衫,下床走動一番,帶著略有搖晃的步伐推開了房門。

暖溢的陽光,自然的氣息,翠綠山色,淡藍的天空,雲霧飄渺,隱約間可看見幾個懸浮的小島。「仙境呵∼」天麟伸展了展著身體道。「師伯果真恢復的如此之快!」一熟悉之人御劍而來。

「弟子魂滅見過師伯。」那人落地後輯首到。「……誒,別……」天麟連忙上前阻止道,「我說老哥,別淨給我長輩分,你明顯比我大呀。」「呵呵∼師伯說笑了,你是我師傅的師兄自然是我師伯。」魂滅道。「你師傅是誰?」天麟問。「天絕宮主秦穆天。」魂滅道。「……好吧。」天麟望了望魂滅沒有啥心情再糾結這個所謂輩分問題了。

「對了,你找我有事?」天麟問。「恩,黃、劉、周三位師伯正在與其他幾位師叔練劍,周師伯讓我來看看,來請您過去,周師伯說師伯你一般會恢復的比較快,要是師伯能出來了……周師伯讓師伯你也過去。」魂滅傳達道。「什麼叫能出來……就過。」天麟汗道,「嗯∼他們現在在哪?」

「天絕試劍坪。」

「那你帶路,我們走。」天麟與魂滅盤旋而上。

「魂滅,我睡了幾天?」天麟問道。「三日。」魂滅道。「……其他人都走了吧。」天麟道。「恩,是的,帝君與各派之人次日便離開了。」魂滅與天麟飛到某個懸浮半空的小島上。

「看吧,我說三哥鐵定能出來吧。」玄凌說道。「誒∼你怎麼就出來了。」言星瞪了玄凌一眼。「呵呵,沒事,反正也沒什麼大礙了……」天麟遠望四處,似乎正在努力的讓心靜下來,可之前紫軒所做的一切歷歷在目,怎能平靜的下來。

「玉簫天絕弟子見過師伯。」試劍坪上數十名弟子停下輯首道。「這個別別~自己人別那麼客氣」天麟已經放棄對所謂的輩份爭辯。

「大家繼續~」穆天對眾人說道。

「是~」

「你們喊我來干嘛?」天麟勉強笑道。「沒干嘛,好了就出來走走唄」玄凌道。「這那門子得說法。」天麟無奈笑笑。「誰讓你,老讓著那人,手都不還!」玄凌月兌口說道。

「」天麟神情一陣恍惚。「誒`別听老五說的。」言星將玄凌拉了下來。「本來就是嘛~」玄凌小聲嘟囔道。「我」天麟張口欲止,神色更加凝重。「對了,天痕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月靈見狀立馬將話題岔開道。「他,還在那,還有場比試沒完,我也沒什麼大礙了差不多我們到那去匯合吧。」天麟道。

「怎麼?師兄和幾位師姐要走?」穆天一旁聞道。「恩,玉簫開派大典已經結束,我們還有一人再外,我們得去尋他回來。」言星道。「還有一人?!」秦穆天心中驚喜著,「我玉簫一下子又出現五名少陽及以上高手,玉簫之威必可越過瑤池。」「恩,是的,這次因為玉簫大典在即,我便先來一步。」天麟道。「恩~那我們即刻出發?」玄凌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如此之趕?」穆天驚道。「那咱們先和幾位師叔打聲招呼吧。」月靈附和著。「師叔?」天麟一想,應該是幾位玉簫的長輩,「那走吧,順便我們也問問昆侖的事。」

「師尊和眾位師叔應該在玉簫大殿,我領你們前去。」穆天道。

「恩,走~」五道劍芒劃過天際。

就在玉簫大典結束的第二天,也就是兩日前,魔界八門第四門死門之戰也隨之開始了。

「八門門主之生門爭奪,第四戰~死門古家堡客卿~黃天痕對戰西方影龍騎士~杜戈爾*聖*維亞爾。」

「總算到我了。」天痕捏了捏拳頭。「天痕兄。」雲殤拍了拍天痕。「我」黃天痕出言便止,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擔子變得奇重無比。「天痕,這域外之族法門似乎和我們有些不同,上場驚門之戰牛頭人蠻力確是大的驚人,確不下十幾個回合就敗了那個什麼暗影一族的人。」流風說道。「恩,我知道。」天痕道。「那個杜戈爾座下的影龍不可小視。」流風再次叮囑。

影風一陣呼嘯,一只漆黑的大蜥蜴扇動著兩翼巨大的肉翅載著一身著暗紋重金甲的男子緩緩的降在八柱台上。「龍?那也叫龍?這戰若是天麟來,再好不過了,呵呵~」天痕冷笑一番,腳踩虛空踏了上去。

「黃天痕有幾分勝算?」莫邪道。「這個不知道。」雲殤神色凝重起來。「那古大哥為什麼會把古家這次」刑流風道。「他們是爺爺親自挑選的!」雲殤道。「可那頂多也是潛力,修真如何能和妖境相比。」莫邪說道。「」古雲殤沒有說話,默默盯著生死台上,一句話只在心里說道︰「天痕的那一刀很恐怖」

「小子,你如此弱得氣息也敢上來,不是白白送死!」維亞爾掃了眼不屑說道,顯然已感知天痕至少比他低了三到四階。天痕卻沒有說啥,瞪了眼他座下的黑龍。漆黑的大蜥蜴扇了扇大翅,剎時有些躁動不安。「呵呵,看來,我的黑龍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做它的食物,這個選擇很好,哈哈哈。」那人說著,從大蜥蜴肉翅下熟練得抽出一根長約兩丈的巨槍,鋪天的氣勢迎面而來。

天痕見狀怎還敢怠慢,手掌一番召出了驚雷閃,將修為提及到了極致,體內少陽與太陰兩道真氣上下翻騰,似乎有些升至冥虛的趨勢。

「魔龍殺!」維亞爾手中長槍聚起黑氣,赫然形成了一道螺旋攻勢,迎面而來。「我靠!」天痕想都來不及想,腳踩神游步一閃而開,左手一陣涼意,側面一看,左手的袖子竟被那股斗氣絞的粉碎,「好快的速度」「哼哼,反應倒是很快。」維亞爾說著,一股彌漫著冰冷腐蝕的氣息從周身散發出來。「斗氣?」天痕眉毛一挑,顯然想起第一次戰那個白劍騎士的時候。

「呵呵,小鬼還知道斗氣。」維亞爾冷哼一聲揮動著長槍攪動著空中的氣流。「不好!」天痕心中大驚,體內靈氣已隨外界干擾翻江倒海,神游步法則踩的是越來越快。維亞爾橫槍一掃。「嗖~」天痕險些沒有躲過。「你們東方人就只會躲嗎?」維亞爾戲謔道。

大蜥蜴扇動著巨翅頓時陰風呼嘯,企圖擾亂天痕閃躲的軌跡。「死蜥蜴!」天痕被陰風吹著怒氣涌起,七道劍芒如雷霆之勢斬出,墨家劍法,傲墨七絕。

一層幽暗的骨甲不知何時已全部覆蓋住維亞爾的全身,用天痕眼光來說,還真像西方中世紀沖鋒陷陣的重甲騎士。「不過如此。」維亞爾輕蔑笑道,甚至躲閃都沒有。七道劍芒橫掃而過,重重擊在骨甲的地方,而骨甲絲毫沒有受損,場下觀戰之人除刑魔面容古井無波,其余人情態各不相一,畢竟越級大戰實力懸殊實在太大。

「哈哈哈,就這點力量,給我去」維亞爾狂笑道,出手正要下殺招,抬起手中長槍,如萬斤巨石壓在他的身上,動彈不得,「你,你」「哼!」天痕冷哼不語,揮劍砍去。

維亞爾座下黑龍低吼一聲,似乎對天痕有些顧忌,但還是橫掃巨尾砸去。雷鳴閃與其踫撞如同樹杈砍石柱一般,天痕整個人轟飛,虎口震的發麻。黑龍順勢俯沖而下,巨大的爪子迎面而來,「死蜥蜴!」天痕低罵一聲,笑踩神游步法一晃而過。

「好詭異!」莫邪嘆道。「確實,一是天痕兄之前的劍法,二是他現在與天麟兄此前的步伐,若是同級大戰中,怕是誰也難逃他的一個快字!」流風鄭重說道。「古大哥,天麟天痕兩兄弟到底是出至何方?」回雪問道。「這個我也不知」古雲殤略有沉思道,「小輩,休要猖狂!」「蓬!」一聲悶沉響聲打破眾人談話。

只見上空威壓爾震碎了周身骨甲,血絲布滿雙眼,狂怒揮舞著長槍。天痕皺了皺眉頭,此前傲墨七絕已然攻住他周身七大穴道,沒想到如此之快就被他給沖破,實力真是相差太大。「殺!」維亞爾低怒一聲,長槍如影攻去,槍槍有裂風破雲之勢,加之那座下黑龍侍命待法,天痕招招敗退,幾于走入邊緣死角。

「不好!」站在古家這邊的心中一驚。「小鬼,我看你再怎麼逃命。」滾滾黑霧透著暗紅的氣流似乎再空中沸騰,「魔龍三疊殺!」

「劍離蒼穹,雲法北斗,陣凝天象,天樞御鼎!」劍氣橫流,幻化青冥流星;劍影嘯空,再現星天大鼎。

「當!~~~~」

「當!~~~~」

「蓬!」原本第二擊殺鼎已出現裂縫,隨之第三擊,劍鼎徹底崩碎。

「劍封蒼穹,煉獄神通」天痕隨即翻劍再起,卻突然感覺體內氣血沸騰不止,丹田中陰陽兩道真氣正急速流失向雷鳴閃中凝聚。「血染霜華,撲。」一口血噴出,「天~權~滅~」天痕的手臂顯得有些顫動,每動一處周身經絡被撕開一道。天痕開始明白,七星劍典每招每式並不是能隨便就用,這第四試早已超過他的修為承受。

「小鬼,你!」維亞爾本以為破開大鼎會重創天痕,確沒料到,他不但硬是抗了下來,居然立馬凝聚殺招。

「空!!!」成也空,敗也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天痕此時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周身陷入一種空靈的狀態,所謂上呈為清,下濁氣為地,中間自可成冥虛正道,然而天痕體內太陰少陽空空如也,丹田中真氣也漸漸化為一絲。

劍氣肆溺,幻如星雲風暴;劍鳴凌空,封天閉日。

赫然間,滔天的玄陰之氣如火山洪流一般從原本枯竭的丹田中傾瀉而來,全身頓時涌入澎湃無窮的神力,一個朦朧虛影漸漸天痕將籠罩。

「大哥!」刑魔心神猛的一驚。「爺爺!」「古魔!」雲殤等人也感應到天痕體內猛然出現的玄陰之氣竟與八魔之首古魔本源驚人的相似。「原來如此,古魔傳人!」尚玄閣的人也明白為什麼古家堡會由他二人出戰。

「魔!」天地之間,似乎之剩下了這一個字,一個說不清楚形態的滔天魔影驅動著天權滅空,意圖將那個空間扭碎。

「嗷~~」巨大的蜥蜴一陣低吼一聲,兩片巨大的肉翅將維亞爾緊緊的裹了起來。

劍封蒼穹,煉獄神通,血染霜華,天權滅空。

漫天的火海,絞殺的罡風,扭曲的空間,不知是原本有的威力沒有出現,還是只是有觸目驚心的幻象而已,一招劍式撕裂了黑龍厚重的肉翅,鮮血淋淋,墨綠的血液夾雜著大蜥蜴嘶啞的叫聲。

「呼呼。」維亞爾有些搖晃的步伐從肉翅中出來身上還沾粘著墨綠的液體。「你,你」維亞爾盯著天痕,原本慘白的面色露出陰險的笑容,他發現,天痕那一擊幾乎已經完全透資。一個階位比他低了至少三階之人竟然把他逼到了這副田地。

維亞爾持槍攻去,天痕腳泛虛步竭盡閃躲。「嗷!」未過五招天痕五感似已麻木,大蜥蜴不知何時已沖至背後,巨大爪子背後一擊將他按翻在地動彈不得。

「撕~」站在古家這邊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勝負或許已在眼前。八門之戰,古家怕是要雙敗了。

「傷我如此之重,煉你靈魂唯我魂奴,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維亞爾越上龍背,抬起長槍

「敢傷我古家傳人」雲殤怒吼道。「東方小輩我殺他又如何。」維亞爾冷冷笑道。

「六君元陰,丁卯神君,急來速去,天都惶惶,召奉老君,急急如律,疾!」天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心中自語默念,一張長一寸六尺,寬三寸兩分,赤字黃符,不知何時已從懷中拿出兩指夾住。

「哼哼。」維亞爾舉槍殺去,確愣在了天痕手中莫名的黃紙上。「」空間中原本肅殺的氣流不知怎麼的停了下來,整個空間靜的有些可怕。

「何方高人不請自來我魔界!」刑魔猛然抬頭,往著生死台上那片天空

沒有人回答,眾人也抬頭望去。

「六君元陰,丁卯神君,急來速去,天都惶惶,召奉老君,急急如律,疾!」天痕運足已剩幾許玄陰之氣,意念按著韓翼風所受之法溝通符咒,一絲精血隱如符中。「是你!!!」維亞爾因為離天痕最近最先感應到下方元素已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猛烈踫撞。

青冥之上頓時涌現滾滾雷雲,雷雲之中竟模糊可見一個兔首人身神將,手掌雷紋,紫蘊繞身。

雷乃天地正氣所化,九天雷火更乃仙界元雷,勢破鬼魅,殺破妖仙。「四九天雷!」刑魔大驚,此前他也游歷過神州,或也翻過古籍,知道人間界修真之人若想飛身仙界必要前往飛仙台渡雷劫,所謂雷劫可謂是修真者,修鬼者亦或是所有修行之人最為忌諱之物。雷不僅掌一個殺字,隱約還掌一個滅,而這個四九天雷也可稱為四九小雷劫,然卻這一個小字,不知劈死過或是讓多少位仙人永墮輪回或止步仙君。

三十六道雷劫從天而降,整片天空照的異常明亮

「雷嗎?」天痕仰望著那白紫色的元雷,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耀眼的雷光,閃的眾人無法睜開雙眼,「呃~啊~」只有一聲慘叫,維亞爾和那頭大蜥蜴化為了灰燼。「天痕!」雲殤等努力的避開雷光想看看里面的情景,隱約中,有個身影浮立在辦空中。三道,六道,九道三十六道。每道雷劫絲毫沒有傷及到他的身體,體內的經絡不斷的被修復淬煉著。天痕所遇的機緣不單單是天雷淬體,一絲又一絲的雷元之力在此同時不斷引入其丹田深處。

過太陰至少陽踏冥虛,鴻蒙九道第八道竟然在雷劫的洗禮下度過了。天痕閉眼運轉一周天,丹田中自成兩道分隔清晰的氣旋,一紫一灰正在相互交替運轉,紫色的透著絲絲雷電之力,灰色的透著無盡滾滾的玄陰之氣。「鴻蒙之數以九為尊,天地之間五靈為極,為何世人總愛照功法修煉,修真之真意便是探問天機那。」天痕正在迷茫自己是否踏入了玄階的第八境界天罡戰氣時神緣的話突然在腦海中映出。

「九數為尊,五靈為極,天機莫問,大道鴻蒙!廢戰氣練天罡!現在是我自己的大道,鴻蒙第八道玄雷天罡!」天痕雙拳舉天,滔天的戰意欲穿破雲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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