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靈極,一縷太陰真氣從氣海中溢出,上乾下坤,上清下濁,隨著梓瀟氣運乾坤大周天,一道道太陰真氣從流入百脈。天麟見其已經入定,撿起幾顆碎石隨手擲出個渾然天成小陣便一躍而出。
夜色以至,梓瀟睜開雙眸長舒一口氣,這一剎那時間幾欲突破太陰,一絲淡淡的魚香從觀外飄來,「咕~咕~」梓瀟模模肚子走了出去。
「呵呵,醒了?拿去。」天麟坐在外面架起篝火將一串烤好的魚遞去。「恩」梓瀟也不客氣,畢竟這麼多天沒有進食了。
兩條魚很快解決了,吃飽了梓瀟確發現還不知道眼前這個被自己挖出來的少年來歷。「你…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
「我?呵呵,黃天麟,你呢?」
「徐梓瀟,我們就算認識咯?」梓瀟道。
「當然認識,我可是被你挖出來的,你還和我說了一夜的話。」天麟笑道。
「你,你早就醒了?」梓瀟問道。
「額,醒?我又沒在里面睡覺…」
「那你待在石頭里干嘛……」
「這個,…說來就有點長咯…」
二人躺在篝火旁聊了很久,梓瀟看樣子是真累了,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
天麟看著熟睡的面龐笑了笑轉眼仰望這天上的顆顆繁星,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天痕在魔界可成一方霸主,未來的世界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父母還好嗎?幻雨有沒有被人欺負,如風會不會正在尋找他和天痕,夢雪是不是在日夜想念著天痕。天麟在這三百年間早已想好,無論百年或是千年,只要自己活著就得回去。洪荒三百年瞬息而過,未來的時空早已是定格,只要找到相應的時間點不就正好可以回到剛來時間段,時間,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次日
梓瀟伸伸懶腰坐了起來,「天亮了,醒醒,醒醒。」「……再睡會,還早。」天麟一個翻身居然又睡著了。「額……他真的閉關了三百年嗎?」梓瀟眉毛一挑看著他。其實修真者一旦踏入少陰之境凡間藥食不進已是無礙,食與眠之事可以說全憑喜好,可是一般修真之人惜時如金,百年時間縹緲一瞬若五百年間不可邁入冥虛之道,即使靈藥延喘最多百載終也只能落得個塵歸塵,土歸土。再者如今天下大亂群妖皆出,哪有像他這樣居然能安心睡覺的。
「哈~~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額,咋了?」天麟坐起抓了抓頭,看著梓瀟無奈的眼神看著他。「沒事。」梓瀟看著他一臉無辜的樣子。「額,那個,你現在有啥打算,先回你宗族?」天麟道。「這個現在就不急了嘛,我得先和他們兩個匯合起。」梓瀟說。「恩。」天麟點點頭。
「那走啦。」梓瀟望著天麟。
「走?」天麟也看著梓瀟。
「走了!」梓瀟拽著天麟御劍而起。
「我又不去…」天麟道。
「開玩笑,被我挖出來的人,不和我回去。」梓瀟道。
「……這個是什麼邏輯…這個你確定?」天麟看了看她。
「確……你想干嘛?」梓瀟眉毛一挑。
「是你說的,那就走吧,哈哈」一道亮光突然變速劃過天際。
一炷香時間二人落于石衫村外,「你要死啊!!!誰讓你突然變速了。」梓瀟瞪了眼天麟。「呵呵,是你先突然拽我上劍的。」天麟笑道見其快要暴走的樣子,「淡定,淡定,下次和你會說聲起得哈,這浮光決沒想到蠻好用的。」「…….你第一次?」梓瀟道。「對的,在閉關悟出來的,額,那啥,下次教你,進村,走啊。」天麟連道。「是你說的!」梓瀟道。「必須的!」天麟堅定的點點頭道。「石杉村」天麟止愣了愣望著這個名字。
「風行,你在這等梓瀟,我族弟那怕是遇上棘手的事了。」
「不行,那太危險,我避開那老怪的時候,曾看見過一股妖風往那席卷而去,我和你一起去。」
正準備進村,就見兩名少年爭執的急沖沖的往外走來。
「去哪呢?」梓瀟見二人笑道。
「梓瀟!」
「梓瀟,你沒事太好了。」二人心中石頭落下。
「那個老怪呢?」
「恩,那個老怪再也不敢找我們麻煩了。」梓瀟肘部動了動天麟。
「他是?」風行問道。
「黃天麟」天麟直接說道。
「對了,剛看你這麼急,發生了什麼事?」梓瀟道。
「我族弟剛通過傳訊玉牒求助,不知是出什麼事了。」天啟道。
「那是什麼!」天麟不經意見瞟到遠方。
「蒙木狼煙!」三人異口同聲道。
「狼煙?」天麟詫異道。
「何人居然敢攻打北齊國。」梓瀟道。
「不好,妖邪來犯,走。」天啟想起什麼,長槍飛出掠過天際。
「我們跟上。」
向南剛飛過幾座山頭,前方黑雲壓境,天仿佛要塌下來一般,風行等人叫住前方天啟,落于城門另一側十幾里外。
「天啟,你有何對策?」風行道。
「三百鬼族大軍,除非有神州三大派高手來援,或則一教高手盡出……」天啟向遠方望去,眼神中透著不甘和怒火。
「城中之人為何不撤退?」天麟道。
「撤退?退往何處,我神州東土皆為我華夏子民所有,一退將退無可退。」天啟眼神變得堅定無比。
「你之前所說三派高手可解此圍,那玉簫,蜀山,瑤池,他們弟子呢?」天麟道。
「三派弟子自是守衛神州,不過據說高手盡數派往十大帝都,護其人皇一脈。」孤風行道。
「這北齊國雖為小國,但畢竟凡人居多,只怕附近宗派高手多數都在城中,不然此城早已被破。」徐梓瀟道。
「玉簫五行宗不就在百里之外?這些鬼物怎敢來犯?」天麟又道。
「這兩百年的事,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風行,天啟有些吃驚,二人要是知道他是被梓瀟給挖出來的不知又會有什麼表情。
「咳咳`」梓瀟遠望北齊國干咳了兩聲。
「久居深山,不悉外界之事。」天麟正色道。
這個解釋二人根本就不信,要是三百年前天麟這樣說道也罷,可是這三百年間,妖鬼皆出,天下大亂,可以說幾神州東,中,南三面已無淨土可說。不過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屬于每個人自己的秘密,只要不與自己沖突不覬覦人族大業,沒有人會在意編造什麼理由。
「妖邪皆出,凡間大劫,各門各派雖說有高手入世,可是妖邪之眾多如沙粒無孔不入加之三大門派老一輩高手兩百年前不知為何皆趕往昆侖聖地,所以人間宗派一旦有所空虛必遭至滅頂之災,萬劫不復。」天啟道。
「去昆侖了!」天麟吃驚道,後悔逝去一次機會。
「昆侖神土一去沒有消息傳出,好在妖邪不知各派底蘊不然傾巢一擊誰能擋的住。」梓瀟道。
「有鬼物叫陣。」風行說道。
「北齊小兒一日時間已到,可曾想好,降者,留一半性命,抗者,寸土不留!」一半面腐爛的鬼物指門叫道,似乎想讓百里之外听到一般。
「!」天麟聞此妄言大吃一驚,「那些門派這也能忍?」
「那有何辦法,帝都閉城,宗派自保,氏族隱世,凡人人怕是只能求助昆侖或是仙界破此厄運。」孤風行道。
「求人不如求己,仙界來救,人間可真沒了。」天麟道。
「那有何辦法,三百鬼族大軍,誰去!」孤風道
「對呀,誰去…」天啟不甘看著那,猛然起身一聲怒吼「這四周怕是我修真同道不在少數,可誰敢出手!」
「!」
「!」
「!」
「?!」
天啟這一喊本來不要緊,可現在鬼族壓境四周樹林顯然出現了些許異動,遠方城外的那個鬼物竟全然不在意,「桀桀,北齊國主听見與否,爾等盼望的所謂修道之人就在四周,可是在我族鬼王面前何人敢戰!
「……你是說,這四周有神州修真之人?」天麟凝視山林間。
「恩。」三人默默點點頭。
「那,那為什麼?」天麟大惑。
「諸位道友。」四人身後走出兩位書生樣貌修道者。
「玄階,靈極之境。」天麟一眼看去全然感知。
「兩位師兄,所屬何派?」天啟稽首問道。
「我二人散修之人,路過此處,無能為力,有何顏面再談師門。」一書生道。
「不要在糾結了,妖邪若是不多大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只是這次懸殊太大,誰敢上前,徒勞之舉只會給師門招致災禍。」梓瀟拉了拉原本要說話的天麟小聲說道。
「那他們攻城之時怎麼會容許你們在旁邊,他就不怕什麼給他雷霆一擊?」天麟斷然道。
「誰能敢去?雷霆一擊,莫開虛言,修真者潛在一旁已視為默許,只要吾等不出手,皆不會有性命之憂。」又一手執紙扇翩翩公子從林中走出戲謔說道。
「你是何人?」天麟見此人如此語態冷冷問道。
「天池聖境~」那人一副高居上位姿態,絲毫不把人放在眼里。
「天池?」
「天山傳人?不死國,無韻公子?」除天麟外其余之人似乎皆听過此名號。
「無韻公子?」
「無韻公子也來了?」一時間身後林中少說也走出七八位男女修真之人。
「呵呵,無韻在此有禮了,偶路此地見如此鬼族大軍壓境,本想前去相助,韻,實在嘆其力微,只待觀其毀我人族城池手法告知于天下…….」
「告知你妹!」天麟一語冒出。
天啟,梓瀟,風行三人略顯吃驚看了看天麟。
「……」無韻公子一時話語被噎,「你,你.你……」
「你什麼你,天下若人人如此,凡間城池誰來抵御妖邪,他們今日滅你一城,明日就可滅你一都。」天麟怒道。
「大言不慚,若天下修真同道向你所言如此,見一次拼死救一次豈不早已死絕。」站在無韻這邊一位修道者說道。
「天下者,天下人也,不當自己是天下人,天下還有什麼人。」天麟道。
「逞匹夫之勇不若與前日那兩名修真者一樣,結局怕是又枉死了」無韻道。
「不會是….」梓瀟看著天啟。
「你怕是連匹夫都不如!」洪天啟突然提槍怒視。
北齊城外
「桀桀,看來神州之上,北齊國要被除名了。」三百鬼族邪笑聲一片。
「爾等鬼物若要我人族降爾,天地不容。」城牆上除張弓開弩的兵士外出現三人。
「北齊之君,你終于敢出來了。」鬼軍中走出一手持長戈的人形鬼物。
「鬼王,你別欺人太甚!我北齊之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三人右側那名修士怒道。
「哈哈哈,人族一盤散沙不過而而,你兒子也不過拜在玉簫五行宗幾年罷了,他若離去我最多斷其四肢留他殘軀,若是不識好歹我殺他玉簫弟子一名也是咎由自取,還有你那兒子好友也是一般,昨日以被我廢了雙手經脈,怎麼今日還想再戰?」那鬼王笑道。
「天道助弱,要戰便戰。」左側之人說道。
「我為玉簫弟子,我也為北齊之民,鬼道妖邪視我人族如草芥,我等視爾如蠅蚊,必驅之,戰!」右側之人怒吼。
「好,說的好,我北齊不懼,戰!」北齊君主取其背後長弓,氣貫長虹一箭射出。
「桀桀,螻蟻之勢。」一名鬼名張手欲阻起一箭。
「噗!」
「噗!」
「噗」
污邪之跡飄散空中三道身影高空墜下,所有人無比震驚看見這一箭一連射爆三個鬼物頭顱。
「父王~」
「伯父,這…」
「撕~何人膽敢插手本王之事!」那人形鬼物長戈一揮直指四周修真者這邊。
「……」眾修真者皆向後退步。
「凡我玉簫弟子不可輕易招惹是非,如若有其相犯許之以雷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