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酒樓伙計出門之後,牧天出聲問道︰「牧月姐,那董青山什麼來頭,他很強麼?」
見牧天問起,牧月反問道︰「青雲洪力無意君,冠絕中寧少年郎。這句話,你可曾听說?」
「听過!」牧天伸手模了模鼻子,說道︰「這里面可沒有董青山這號人物啊。」
牧月繼續說道︰「排在鐘靈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董青雲,便是這董青山的哥哥。」
「難道,這董青山也跟他哥一樣,已經突破霸者境界了?」
「那倒沒有!」牧月不由得白了牧天一眼,心道︰你以為突破霸者境界跟切大白菜一樣簡單麼!
但她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董青山雖說沒有他哥哥董青雲那般逆天的天賦,但他的天賦卻也是不弱,尚且十六歲,便在前不久突破了霸氣六段,這個成績,不說在整個鐘靈城,單是在咱們牧家,便算得上是頂尖。」
牧天收起臉上和煦的神情,一本正經的問道︰「那他今天來的目的是?」
「收租!」牧月臉色有些擔憂,說道︰「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牧方會吃虧吶,雖說他在牧家整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可他終究是牧家之人。」
頓了頓,她又說道︰「最重要的是,他今天所代表的,乃是整個牧家。要知道,牧家可是連續三年沒有在月下酒樓收到租金了。」
「收租?」牧天模著鼻子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樣吧,牧月姐,剛好我也剛剛突破霸氣六段,就讓我去會一會這來者不善的董青山吧。」
「什麼?」牧月一下子便是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顫聲問道︰「小天,你說什麼,你說你……突破了霸氣六段?」
牧月性子恬淡,還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如此激動過,此刻听見牧天突破了霸氣一段的魔咒,提升至霸氣六段,她激動的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這讓其他人見到,定然會大吃一驚,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牧天心里感嘆︰「還好我沒跟她說我是最近幾個月才從霸氣一段突破至霸氣六段,否則,還不知道她會激動成什麼樣子。」
當然,這些話不能說,若是泄露有關大熊的消息,怕是百害而無一益。
見牧天沒有說話,牧月拉住牧天的雙手,欣喜若狂,說道︰「若是爺爺知道你的進步,定然會很高興的,我這就派人去告知爺爺,相信爺爺一定會讓人迎你跟三叔回牧家!」
「先不要告訴爺爺,既然我們是被逐出牧家,那我便會通過族會,堂堂正正的回來。」牧天正氣凜然道︰「現在,我先去會一會董青山吧。」
牧天說完,轉身便是出了二樓房門,見牧天離開,皇千頌乖巧的跟在他身後。
牧天走後,牧月喟然一嘆,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小家伙,嘴上說著不介意,心里卻是介意的很呢,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爺爺的處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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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酒樓門口的一塊空地之上,兩撥人馬對立而站,雙方都是用眼楮牢牢鎖定對方人馬,只要對方稍有異動,那麼他們肯定會選擇先下手為強。
雙方領頭之人各自立于人前,一方領頭之人是一個皮膚白皙的少年,他長相頗為俊美,只是他臉上那一道火紅的巴掌印,影響了他整體的美觀,想來,他便是被牧天一巴掌抽飛的牧方了。
而另一方的少年,卻是生的頗為魁梧,他面容黝黑,雙眼精光閃動,一看便知道不是好相與之人,此人,不是董青山,還會有誰!
董青山雙目盯著牧方,戲謔說道︰「牧方,我說你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鐘靈城這地界,被人一巴掌抽成這樣,你還有臉出來混吶,我要是你啊,便夾著尾巴躲在家里,三個月不要出門!跟我說說吧,哥哥我今天心情好,便陪你去找回場子,你不嫌丟人,我還得替鐘靈城的公子哥們找回臉面啊!」
董青山這話說得忒毒,牧方若是帶著他去找牧天,那不是擺明了牧方不如董青山嘛,那這月下酒樓的租金,牧方哪里還有臉面要。
若是他不帶董青山去找牧天,那他便是丟了鐘靈城所有公子哥的臉面,這事要是傳出去,他牧方也就不用在鐘靈城混了。
「你——」
見董青山如此說,牧方一時為之氣急,他同樣怒目盯著董青山說道︰「我的事,便不勞你董二公子操心了,要打便打,何來那許多廢話!」
「哈哈哈哈!」
董青山忽然高聲大笑起來,那笑聲,有一種肆無忌憚,有一種俾睨天下,似乎在這一片土地,他董青山便是天下第一一般!
驀地,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而他身邊,卻有一個尖嘴猴腮,眼珠亂轉的家伙,在笑聲突歇之時向前垮了一步,他雙目也是盯著牧方,扯著尖細的嗓子說道︰「我家二公子早在前些日子突破了霸氣六段,也是你們這些人能比擬的麼。你們之中實力最強的便是牧方公子,他也才霸氣五段而已,如何能跟我家二公子斗。依我看,倒不如你們俯首認輸,待我家二公子取了租金,他一高興,指不定還能賞你們幾塊銅幣——」
「放屁!」
牧方大聲吼道。
他雖說是不務正業,整日游手好閑,可是他也知道他今天前來,代表的乃是牧家。
若是他就這樣認輸了,那以後不僅僅是他在牧家抬不起頭,即便是牧家,在整個鐘靈城也會抬不起頭。
更何況,牧家已經連續三年在這租金比斗中落了下乘,牧方也想贏一次,為家族爭光一次。
他突然轉身,朝著身後四個牧家子弟大聲說道︰「大家說說,我們能退縮嗎?」
「不能!」
牧家其他子弟齊聲叫道。
遑遑聲音之中,有著一股子無所畏懼的氣勢。
顯然,其他人也是被董家的示威叫囂激起了怒火。
他們也是牧家之人,平時小打小鬧,為求自身安全情況下,他們或許會退縮,但是,他們更加清楚認識到一個道理。
覆巢之下焉能有完卵!
他們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也是最容易躁動的年紀,經過牧方的鼓動,為了守護他們共同的牧家的榮譽,此刻,他們已經是嗷嗷叫著,只等牧方一聲招呼,他們便會朝著對方凶猛的撲去。
「好!大家都是好樣的!現在,大家便跟我一起沖過去——揍他丫的!」
「沖啊!」
「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