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剛剛突破的喜悅,牧天歡快的行走在回家的途中,大腦之中憧憬著回到家族大刀闊斧改革修煉功法並帶領家族走上鐘靈巔峰的各種美好。
剛剛行走到家門口的藤椅秋千旁邊,牧天便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往常在這一時刻,皇千頌都會在藤椅上等待牧天回家。
而今天,也在這詭異的氣氛當中,皇千頌卻是不在藤椅之上。
牧天慌了。
「千頌!千頌!」
他大叫著皇千頌的名字便是跑進皇千頌的屋子,一切都那麼溫馨,一切都那麼井然有序,在房間的空氣當中,更是有一種淡淡的馨香殘留其中,對這一切,牧天卻是渾若未覺。
牧天大急!
他轉身快速走出皇千頌的房間,便是朝著他的父親所在的房間快速走去。
「主人小心!有危險!」
剛剛走出皇千頌的屋子,兔萌萌的聲音驀地在牧天的腦袋里面響起,聲音急促。
「危險?!」
牧天前進的步伐驀地停滯,呆呆立在原地,嘴中呢喃,隨後,他大叫著往牧中堅的房間沖去︰「父親!父親!」
!
牧天一下子便是撞開了牧中堅的房間,迅速的往里面沖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難以置信。
雜亂無章的地面,散落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幾個已經打碎的瓷碗散落在角落之處,和著一些糧食,顯得極為狼藉。皇千頌安靜地躺在地上,頭發蓬亂,紫色的碎花長裙之上有著些許油漬,看著地上有些干涸的煮熟的糧食,這番景象,顯然已經在這個地方持續了很久。
「千頌?」
牧天急忙跑過去將皇千頌扶起,感受到後者平緩的呼吸,他懸著的一顆心卻是放下了大半,他將皇千頌抱到床上平放,蓋好被子。
他有些迷糊,這明明是牧中堅的房間,千頌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對,她是來收瓷碗回去清洗的。
可是,為何她會暈倒在地呢?
父親!
父親呢?
牧天此時思緒有些混亂,他不明白為何眼前是這番景象會發生,那個恐怖的時刻不是還有兩個月才回來到嗎,除了這個之外,似乎又沒有合理的解釋。
難道,是牧雄去而復返?
又或者,是那個恐怖的日子提前了?
「主人小心!」
兔萌萌在牧天大腦之中驚呼。
牧天即刻站起身,謹慎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他很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以牧天霸氣七段大力神拳七重的實力,自然是不懼一些宵小之徒,即便是之前在他跟皇千頌看來的恐怖時刻,如今他也是不懼,相反,他還希望能通過兔萌萌的觀察,發現一些端倪。
牧天跟皇千頌認知當中的恐怖時刻,便是牧中堅一年一次的發狂。
自從牧中堅受傷,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七年,今年,便是第八年,每次牧中堅發狂,都會是一場災難。
牧中堅發狂起來,意識迷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誰,雖說他體內霸氣已經消散殆盡,不能對身邊之人造成巨大的傷害,可是,他當初畢竟是達到了霸師八重的境界,戰斗經驗更是豐富異常,因此,一般霸氣二三段的人根本無法將他制服,更何況之前的牧天尚處于霸氣一段,皇千頌都不曾修煉,自然也就無法讓牧中堅恢復清明,只能等到他力竭之時,方才收拾殘局。
「嗷!」
驀然,從牧中堅床頭後面的陰影之處猛的撲出一道人影,直奔牧天而去。
牧天尚未確定來人是誰,便沒有出手,只是堪堪躲過那道人影的攻擊,他躲閃之後站立在地,仔細打量起剛才突擊自己之人。
只從衣服上看,牧天已經猜到那道人影是誰,那是他的父親,牧中堅。
只是此刻的牧中堅,頭發披散,眼眸通紅,雙手拳頭緊緊握拳,手上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看起來甚是恐怖,他剛剛突擊撲了個空,此刻已經是暴跳如雷,雙目之中好似都要噴出火焰一般,死死盯著牧天。
牧天掃了安靜躺在地上的皇千頌一眼,便是轉身朝著屋外奔跑而去。
他不想牧中堅在發狂之後再次傷及皇千頌,所以,他要跑到房屋外面去與牧中堅周旋。
如今,他跑到房前的空地之上,自然是能避免再次傷及皇千頌,更為重要的是,他要讓兔萌萌仔細看看他父親牧中堅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迷失心智!
牧天跑到房屋門前的院子當中站立,非常冷靜地在腦中對兔萌萌說道︰「萌萌,一會兒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父親每一年都會發狂,按照往年的發狂時間推斷,今年發狂的時間應該在兩個月之後,才會發作,可是,你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你跟大熊見多識廣,看看能不能發現我父親為何會發狂,為何全身霸氣會因為受傷便是潰散?」
「好的,包在我身上!」
兩人說話之間,牧中堅已經是從房屋之中沖了出來,直奔牧天所在之處。
經過幾個月的成長,如今的牧天,已然是不懼牧中堅發狂,發狂之後的牧中堅再表現的凶神惡煞,體內沒有霸氣加持的力量,就如同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何懼之有!
不過,讓牧天對著牧中堅使用大力神拳,那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做的事。
所以,牧天很被動,只能被追逐的到處躲避。
「看清楚了嗎?」
牧天躲避了牧中堅數十次攻擊之後,焦急地在腦中詢問著兔萌萌。
「看清楚了,只是——有點不確定,你先將他打暈吧!」兔萌萌清脆的聲音說道。
「打暈?那可是我父親!」牧天有些為難說道。
「現在他可不是,你看他的眼楮,明顯已經沒有了意識,你當他是你父親,他也未必會當你是兒子,再說,如今的他已經停不下來,只有等到全身肌肉力竭之後,才會倒下,只怕那個時候,你已經在他之前倒下了。」兔萌萌分析道︰「再說,他要是不暈倒,如何驗證我猜測的對不對?」
「好吧!」牧天妥協。
兔萌萌說的對,若是就這麼耗著,即便牧天累得倒下了,牧中堅可能還處于活躍當中,那麼到時候,他們便危險了。
此時,牧中堅再一次朝著牧天沖擊而來,只見牧天身軀一轉,便是轉到了牧中堅身後,隨即一個手刀劈下,牧中堅便直直躺了下去。
牧中堅倒下之後,牧天在腦袋之中問道︰「萌萌,你看出了什麼,我父親是什麼病?」
「以我看,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兔萌萌分析道︰「根據他表現出來的癥狀,很像是中了一種罕見極為陰毒的針法——無相蜂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