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正頭暈腦脹地坐在椅子上,清涼的海風顯然也不能驅散他的暈船。
忽然右邊一股大力傳來,他身不由己地被整個人拉了過去,重重地撞上冰涼的鎧甲,這時,耳邊才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碎裂聲,還沒等他搞明白怎麼回事,他又被對方抱住往地下一撲,直直摔在了甲板上,雖然下面有對方做緩沖,可仍然被對方的盔甲給硌地非常難受。
悲劇的是,到這里還不算完,對方又一滾身子,把自己壓在了下面。
擦,這是怎麼回事啊?
「噠噠噠……」無數的槍聲忽然響起,他居然能清晰地感覺到身上那具身體被子彈射中後的抽搐。
這?這是?亞歷山大那老王八要殺我?自己上面的是傅雪琴?
一瞬間,總算是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的夏東,瞬間腦海一片空白,傅雪琴怎麼可以為自己這麼做?
夏東的腦中,居然只冒出了這個念頭!
好在,下一瞬間,他總算想到了自己該干什麼!
龍息模仿術-冰!釋放!
感受著傅雪琴身體不斷地抽搐,他偏開頭,一抬腦袋,左臉霎時一疼,似乎是一顆子彈擦過,無心計較的他用力一張嘴!
瞬間,漫天藍色氣流噴涌而出,吞沒了對面正在開槍的眾人。
噴出龍息後,他趕緊掙扎著從傅雪琴身下爬出來,顧不得頭暈欲嘔的感覺,他稍微打量了一番傅雪琴,此時的她身上已經到處是血,身下的甲板上赫然已匯聚一塊血泊。
該死,她身上不是穿著那套鎧甲嗎?怎麼連子彈都擋不住?山寨啊!
怎麼辦?回頭一看,甲板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透明冰牆,將他們隔離開,冰牆中赫然還有密密麻麻飛在半空中被凍住的彈頭,對面有不少軍人也被凍在了里面。
這突然出現的冰牆似乎嚇了對面一跳,幸存的軍人們紛紛退後,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冰牆支持不了多久,自己還有兩次龍息能解決掉船上的所有敵人嗎?
肯定不能!夏東再傻也不會認為自己有這麼逆天!
怎麼辦?
有了!
旅者之袍-飛行術!釋放!
頓時,一股輕盈的感覺充斥他全身,他有一種感覺,仿佛飛行是他的天生本能一般,只要想飛就能飛起來,就想走路那麼簡單。
他努力想要抱起傅雪琴的身子,一個天天鍛煉的女性身體再加上那一身中看不中用的鎧甲,那重量對他這個不經常鍛煉的宅男來說實在是很有些沉重。
咬緊牙關,臉漲得通紅的他,試了幾次總算是把傅雪琴抱了起來。
那麼,飛行術一定要給力啊!拜托了!
飛!
念頭一動,他感覺自己的雙腳瞬間離地,兩人歪歪斜斜地向著前方飛了出去。
他可不敢往天上飛,只能往前飛,因為冰牆只能擋住這個方向的子彈!
船上,卡特帶著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的身邊一名黑人隊友忍不住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上帝啊!」
透過監控器,亞歷山大同樣清晰地看見了甲板上所發生的這一切,當夏東噴出那股龍息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深深皺眉,等到夏東帶著傅雪琴飛走的時候,他久久無語……
看來,好像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
阿弗萊德士山脈。
經過幾天艱難地搜尋後,狼人們終于找到了封印他們始祖的地牢,坐落在一座已經被水淹沒大半的古老城堡下方。
盧西恩帶頭走在最前,憑借著從維克多血液中得到的記憶,他能確認這就是當初的地牢。
只是,數百年來的變遷,加上當初的刻意設計,現在即使是維克多親自跑來,只怕也要頗費一番周折,才能從周多岔路中找到那條真正的通道。
盧西恩大手一揮,身後的狼人們頓時分散開來,涌進了各條岔道。
夏東抱著傅雪琴,飛在茫茫大海之上,身後的游輪早已不見了蹤影。
只是,他現在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面前,他不知道該往哪飛才能找到陸地,而飛行術的有效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一個小時之內,如果他們不能找到陸地的話,大概就要在這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洋之中喂魚了。
傅雪琴早已失去了意識,以她的失血情況來看,如果短時間內不能得到救治,估計……
該死的!不要等老子空出手來啊,亞歷山大,你個王八蛋,老子要把你做成冰雕啊!
一邊在嘴里咒罵著,一邊努力地向上飛,希望站得高能看得遠一點吧!
咦?那是?一艘船嗎?
夏東在茫茫的海平面上忽然發現了一個移動的黑點,他連忙向著那邊飛下去。
果然是艘船,大概是一艘貨船,因為甲板上堆滿了高高的集裝箱。
夏東趕緊加速靠近,在空中他抽空吐掉了剩下的龍息,否則的話下去連嘴都不能張開,怎麼溝通?
甲板上的一名船員似乎是發現了他的身影,正大呼小叫地招呼著同伴。
夏東抱著傅雪琴快速地降落在甲板上,輕輕放下她的身體,他也不廢話,晃了晃發麻的雙臂,直接從儲物空間里掏出ar-12,對準一名船員,「你們的船醫呢?趕緊叫他出來!」
甲板上這時有三名船員,其中兩名是被最開始的船員叫來看熱鬧的,他們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夏東抱著傅雪琴降落他們的甲板上,此時,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就見夏東憑空又變出一把巨大的霰彈槍對著他們。
「嘿,伙計,放輕松,我就是船醫,你要什麼可以自己拿,我們不過是打工而已。」一名滿臉絡腮胡的白人大漢高舉著自己的雙手,慢慢地說。
夏東繼續用槍指著他,沖地上的傅雪琴一點下巴,「救她!」
絡腮胡走上幾步,蹲在傅雪琴身前,簡單看了看,又把她身子翻過來,背朝上,艱難地解開了她的盔甲後,只是打量幾眼,就一臉苦澀地對著夏東解釋,「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她的情況太糟糕了,誰都無能為力。」
夏東瞪大了眼楮,左手一推槍栓,「喀嚓」一聲,將子彈上膛,他有點歇斯底里地喊著,「少廢話,她要是死了,你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絡腮胡吞了吞唾沫,「先生,如果我要治療她,要先幫她把子彈取出來,但是她身上起碼中了多少槍,我甚至都數不清楚,她絕對撐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