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東有心替對方開月兌,還找出了種種理由。
可惜,那個肇事司機卻再也沒有出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夏東也越來越憤怒起來,出了事故是意外,可現在這該是算肇事逃逸了吧?這王八蛋還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這個家伙真以為跑的了嗎?他撞人的車可還留在現場呢,真是個二貨!
想到這,他就拿出電話,準備讓周菲熙幫忙把這個家伙給抓出來,太過分了!這種行為夠判刑了吧?
剛撥通電話,走廊的拐角處就傳來一陣清脆地腳步聲,穿著軍裝的周菲熙,踩著高筒皮靴走出來,臉帶微笑地向他揮了揮手,手上一只小巧的手機正發出悅耳的鈴聲,在她身後,兩名穿著制服的警衛正押著一名男子,赫然就是那逃逸的司機。
「夏東,你可真得長個心眼,這社會上什麼人都有,別太大意了,人我可是幫你帶回來了,這次可得仔細點,別又讓人給跑了。」周菲熙說完還沖夏東俏皮地眨了眨眼。
夏東苦笑一聲,沖她攤攤手,他哪里知道這人居然這麼惡劣。
周菲熙走到他的身邊,關切地問一句︰「怎麼樣?」
夏東沖著急救室努努嘴,「還在里面呢。」
「別太擔心了,實在不行,你不是也有辦法嗎?」周菲熙柔聲安慰著他。
夏東搓了搓自己的臉,苦惱地說︰「活的有辦法,死的就不行了,我還差個……」說到這,他看一眼旁邊的慕容珊珊,改口說︰「原料沒收集到。」
周菲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輕聲說︰「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這邊隨時可以出發進貨。」
夏東猶豫一下,「還是等結果出來吧。」
慕容姍姍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是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大概是擔心錢筠萱的情況,也沒心情來探究。
周菲熙也看她一眼,低聲在夏東耳邊詢問,「那個司機,你是什麼意思?」
夏東回頭看一眼那個司機,似乎是嚇地厲害,整個臉都是青色的,腦門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冒出來,然後順著皮膚滴落。
看見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夏東的心里頓時一軟。
「我查過了,這個家伙叫劉迪,京城人,老婆前不久跟人跑了,因為酗酒的原因被單位開除,現在就一個多病的母親,欠了不少醫藥費,這車也是偷來的,估計是走投無路,準備偷車去賣。」周菲熙的敘述頓時讓夏東的同情更重了,也難怪他要逃,唉,是個可憐人啊!
夏東低低地在周菲熙耳邊說︰「算了,不追究他責任了,看他樣子也賠不起錢,就不用他賠錢了,偷車的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這得判吧?」
周菲熙點點頭,「正常情況大概判三年,表現好的話兩年多就能出來。」
夏東略一思忖,「你幫我拿個十萬給他母親吧,隨便幫我編個理由,錢我有空轉給你。」
周菲熙略顯詫異地看他一眼,點點頭,「沒問題,不過,看不出啊,你的心腸這麼好?這是不是過了點?」
「我曾經也是社會的最底層,我知道他們的無奈。」夏東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
算起來,世界之心帶給自己的好處可真不少呢,起碼自己現在的生活比以前真的好太多了。
周菲熙點點頭,「那我先走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進貨?」
「晚上走吧,早去早回,萬一萱萱的情況不樂觀,我就得出手了。」
華夏國家特別事物處理處,十一處,審訊室。
蘇強和周菲熙坐在審訊桌前,對面是帶著手銬的劉迪。
蘇強臉色冰冷,「說吧,怎麼回事?」
劉迪一臉的驚恐,他不停地解釋︰「長官,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是東西,我不該偷車,不該撞人,更不該逃走……」
蘇強不耐煩地打斷他,「少給我來這套,老實交代,你是受誰的指使?」
劉迪莫名其妙,「長官,您什麼意思啊?」
蘇強一拍桌,「 」的一聲,劉迪頓時被嚇地一哆嗦,「長官,我真不明白您的意思。」
蘇強的怒氣更甚,「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不管你背後是誰,到了這都給我老實點!」
周菲熙伸手輕輕地拉了他一下,然後打開面前的一個文件夾,「編號3122401,姓名章強志……」念完一大串的個人資料,她露出個微笑,「好了,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更不會不知道我們是誰,合作一點,坦白從寬,你應該知道,在我們這里沒什麼秘密可以保得住,不要逼我們采取一些讓大家都不愉快的手段。」
劉迪的臉色頓時變地煞白,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無辜地問︰「長官,您什麼意思?這個章強志又是誰?」
周菲熙的臉色也冷下來,她和蘇強對視一眼,兩人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走到門外,周菲熙沖門口等待著的兩名男子輕輕地做了個手勢。
國家特別事物處理處,三處。
孟麗娟急匆匆地敲開了柏波書辦公室的門,「領導,緊急情況。」
柏波書臉色不變,沖房門使個眼色,孟麗娟會意地關上門,走到柏波書身前,輕聲地匯報,「賊鷗被十一處的周處長帶走了。」
柏波書輕輕地用食指敲了敲辦公桌,「怎麼回事?」
「賊鷗剛剛完成捕食行動,正準備按計劃撤離,周處長的人忽然出現,把他給帶走了,我們的人怕引起糾紛,沒敢阻攔。」孟麗娟一邊匯報,一邊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賊鷗現在在哪?」
「十一處。」孟麗娟的聲音又輕了幾分。
柏波書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楮,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擊著。
見此情景,孟麗娟心里更為不安,她小聲地說︰「賊鷗還是很可靠的,應該不會泄露什麼。」
良久,柏波書才緩緩開口,「可靠有什麼用?我們沒辦法讓人開口嗎?他們自然也可以,好了,也不要太緊張了,他們與我們的立場並不沖突,事情沒那麼嚴重。」
孟麗娟卻不這麼想,她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可是這樣一來,處長就知道了。」
「他早晚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