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逗了,就你的這個水平還帶想人夢界呢?自己都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得去,還是別坑人家了,夏東不知道,我可是清楚,你這幾年來每年就參加一場保底的任務,天知道是超幻界還是幻界。」一陣冷冷的女聲忽然傳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幾人聞聲都是轉過頭,發現一名穿著紅色露背晚禮服的華人女子正緩緩走來,臉上滿是不屑。
盡管不待見這個叫谷風琳的大和成員,不過此刻卻有更關心的問題,夏東立馬回過頭向張友斌確認剛才听到的事情,「你總共重鑄了多少場小世界?」
「八場,加上試煉。」張友斌真真有點老實的過了頭。
我擦,這家伙頂多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水平啊,還敢說帶我重鑄小世界?
夏東頓時滿頭的冷汗。
「所以說,就你這個水平還想著帶人重鑄夢界?還是先回去進化幾次再說吧。」這女子走到眾人面前,先是不屑地瞥了臉色通紅的張友斌一眼,然後又滿臉微笑地看向夏東,「你好,夏先生,我是谷風琳,大和救世者組織成員,很高新認識你。」她的話里話外決口不提之前在傳送大廳的事情,就仿佛大家真是初見那般。
不管怎麼說,剛才還是承了對方的情,否則萬一傻傻地跟著這個張友斌去夢界豈不是要死的很難看?
于是,夏東只好勉強擠出個微笑,和她伸出的白女敕小手輕輕踫了踫,「你好,請問有何指教?」不過,這女子盛氣凌人的態度卻也讓他有些反感,再加上身為大和成員,更是讓他不想接近,雖然沒有具體證據,但他內心里也能隱隱感覺那次襲擊大概就是對方動的手,只看這些人死皮賴臉的程度就能心里有數。
對他的態度絲毫不以為忤,谷風琳的臉上維持著迷人的表情,輕輕向他鞠了個躬,身子向前俯下時,胸前一對白女敕的碩大立時映入夏東的眼簾,「夏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是代表大和來澄清某些事情的,可能夏先生會以為之前的意外與我們有關,但請您一定要相信我,這絕對不是我們做的。」
轉開目光,不敢看向對方,夏東淡淡一笑,「既然不是你們所為,那還來道歉做什麼?」你們這些王八蛋還真當哥傻啊?
這時,旁邊的張友斌和許靜頓時有些尷尬,眼見他們談起正事,自己等人本該回避,可是難得才能踫上夏東本人,若是錯過,只怕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再見面,想想危在旦夕的韓雅,張友斌咬咬牙,還是厚著臉皮選擇了留下。
好在雙方都不在意他們,谷風琳面對著夏東的冷漠反應,心里暗自怨怒,該死的上田健,簡直是管殺不管埋,腦子一抽惹出了麻煩卻要自己來幫他處理,不過既然是任務,也只好先處理完再說。
她的臉色笑容更加媚上三分,嬌聲低語,「夏先生,您真的誤會了,我們對天皇陛下忠心耿耿,您即將為他老人家續命,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對您動手?其實我這次來,就是希望您能高抬貴手,先替我們天皇治療,至于凶手,我代表大和軍方承諾,一定會全力追查到底,肯定不會放過對方。」
切,你倒是說的輕巧,感情被炸的不是你啊?
夏東暗自撇嘴,還是不為所動,「呵呵,我說過了,在找出凶手之前,絕對不會再治療任何人,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了。」
眼見他態度堅決,谷風琳心里再罵一句上田健,忽然整個人就這麼跪倒在他面前,同時雙手遞上把閃亮的匕首。
夏東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躲開身子,「你這是干什麼?」怎麼回事呢?大和的人是不是腦子里都有毛病啊?不是鞠躬就是下跪的?
谷風琳低著頭,語氣堅定,「夏先生,如果您心里對大和有怨氣的話,就請在我身上發泄吧,只要您能替天皇治療,風琳願意以命相抵!」
看著那柄刀刃雪亮的匕首,夏東的內心里簡直就是千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我擦,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我又不是****,就算我再有怨氣,也不至于對你這麼一個無辜的女人做什麼啊?
還以命相抵?我就是捅死你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夏東一時間無言以對,他只好連聲催促說︰「你先起來好不好?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
「夏先生,只要您能治療天皇,除了原本應當負責的一場夢界外,我們還願意派出精銳人選陪您重鑄兩場小世界,同時,我們還替您準備了十億美金作為辛苦費,請您務必可憐可憐風琳!」谷風琳抬起頭,雙眼楚楚可憐地盯著夏東,臉上的表情垂然欲涕。
面對這種攻勢,夏東還真有點招架不住,他連連擺手,「你干嘛呢,先起來再說行不行?咱們再慢慢商量嘛!」我操,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哥真的服了!
這谷風琳倒也夠狠,听了他的話,不但沒有起身,反而素手一轉,居然抓住那匕首,「唰」地一下就刺進了自己的月復部,頓時,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一地,「夏先生,這樣您解氣了嗎?」
別說夏東,就是邊上的張友斌和許靜都是倒抽口涼氣,早知道大和人****,動不動就切月復,可也沒想到真能狠到這個地步!
至于當事人夏東就更別提了,他連忙搶上兩步,抓住了谷風琳的雙手,「好好好,你贏了,快別這麼干了,我同意了還不行嗎?」
他的答復立時讓谷風琳欣喜若狂,她因為受傷而略帶蒼白的小臉上露出個淒美的笑容,「多謝夏先生,多謝您了,多謝……」
夏東無語地撇撇嘴,趕緊出聲打斷她,「先別謝了,你趕緊去處理傷口吧,走走走,我扶你去,可千萬別搞出什麼大問題來。」擦,要是你等下重傷瀕死,我又得多救一個,我倒是上哪喊冤去?
谷風琳卻搖搖頭,她輕輕拍手,走廊後立時拐出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不敢勞煩夏先生,讓他們帶我去就行了,您留步吧,關于天皇的事情,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被她的執著打敗,同時也是感動的夏東點點頭,「這樣吧,你讓那個天皇來這里,就這段時間吧,他只要過來我就動手成不成?」
得到了他的確定答復,谷風琳又是千恩萬謝,然後在手下的攙扶中緩緩離開,一路上,從月復部滴下的鮮血在地板上留下一條清晰的軌跡。
眼看著終于把她給打發走,夏東伸手抹了把冷汗,看看同樣目瞪口呆的張友斌和許靜,他嘆口氣,正想說話。
卻不想,張友斌居然「撲通」的一聲,也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