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敲著門,希望這時還有人在。
「啪嗒——」門被打開了,樊顏染入眼的是一身睡衣的李嬸。
「李嬸,你不是下班了?」樊顏染好奇的問道。
「小姐,今天我值夜班,所以在大宅里睡覺,快進來,外面天這麼黑,少爺還真讓你這麼一個人回來——」李嬸看起來對這樊爵西的意見不是一天兩天了。
「沒事,他今天忙——」樊顏染笑的釋懷,有些東西該放棄就應該放手了。
「小姐,晚飯你吃了嗎,我給您去煮宵夜去——」李嬸一臉關切的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樊顏染,小姐她就是太瘦了,瘦的讓人心疼。
想著自己因為晚宴上的狼狽,連大廳也沒走進去過,更別提這晚餐了。她感覺胃在叫囂著,也沒有拒絕李嬸的好意。
熱騰騰的吃完一碗餛飩後,她笑著看著支著頭坐在一邊的李嬸,她有些歉意,「李嬸,不好意思,大晚上了,還叫你忙這宵夜的——」
李嬸听了樊顏染的話,不由得一陣感動,「小姐,你吃的開心就行——」在心中,小姐盡管來這大宅不久,卻是善良至極,並沒有一般嬌氣千金的對著下人頤指氣使的傲慢,相反很平易近人。
回到房間,
樊顏染這才攤開那只手,里面是一個小小的紙團,似乎被緊緊攥著很久,有些皺皺巴巴了。
攤開來一看,樊顏染不由得抽了口冷氣,
「染兒,若是你想要自由,我帶你走,十日之後我會在T市機場等著你,一直等著你——」
北城煜的堅持真真切切的擺在她的面前,她卻無力回報。
她打開了抽屜,伸進手模索著,最後拿出一個打火機。
「啪嗒——」摁下開關,跳躍的火舌漸漸將那張紙慢慢的吞噬,化為灰燼,零零散散的飄落在地上。
在大宅里,留下帶有信息性的東西,都是致命的,她清楚的知道這點。
這一晚,大宅里清冷的很,那個人今晚應該不會來了,他今晚擁著誰入眠,與她無關。
深夜,樊顏染只感覺一陣口干舌燥,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看著窗外還是夜幕籠罩,她支起身,睡意蒙蒙的打開**頭櫃上的小台燈。
水,她現在需要水。樊顏染下意識的朝著經常放著水杯的位子模去,她模到杯子的邊沿,預想拿起來,就想著往唇邊送,卻不想里面一滴水也沒有。
她有些煩躁的揉了揉散落肩邊的長發,最後實在忍耐不了口渴的感覺,她下了**,拖著拖鞋,一臉朦朧的打開了門。
入耳便听到。
「爵……你輕點——」女子的嬌喘,在她耳邊縈繞。她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得僵硬。
大廳里,燈光微弱,卻足以看清一切。
那張平時用來宴客的長椅沙發上,兩個教纏的人影,女子略帶羞赧的,在男子的撩動下,潰不成軍,倒也有了幾分主動的意思。他們還穿著晚宴時的禮服,也是有些凌亂的感覺,女子那件紫色的禮服已經退至腰間,給人留下一個妖嬈的雪背。而男子一身黑色西裝,系著領口的幾個口子已經松開,露出完美精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