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黑影有些傻眼!
要跟蹤的紀晴蘺沒了影子,而剛才出來搗亂的兩人也失去了蹤影,這讓他回去怎麼向主子交代?
掃視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黑影往前不對,往後也不是,只能懷著被罰的心情原路撤回……
殊不知,他要找的人竟坐在對面的酒樓上喝酒賞月……
「這麼笨,難怪會跟丟!」銀色的月光傾瀉在墨黑的大地上,調和出別樣的銀灰色調,可白色的衣衫卻無懼于夜晚的隱晦,依舊能夠光彩奪目、能夠使人能夠在暗灰的色彩中一眼便看到穿衣人!
「他笨,你也不聰明!」灰色長袍的主人一手奪過同伴手中的酒壺,自斟自酌了起來!
可白色衣衫的主人竟是一個小氣的主,見同伴一點都沒有吃人嘴短的良好品德,長臂瞬間一伸,把自己的酒壺勾回面前,不讓那刻薄的同伴霸佔自己的美酒「小樂月,主子讓我留下來,就是看中了我的聰明!我看你是因為沒有得到主子的重視而嫉妒我吧!」說完,就著壺口咕嘟的喝了一口美酒,女圭女圭臉上盡是滿足的神情!
而灰衣男子一听自己的同伴喚他小樂月,臉色驀然一變,眼底不禁浮現出對自己名字的厭惡!明明就是七尺男兒,可他的父母竟為他取了一個女孩的名字,害的他幾次三番的遭受同伴們的嘲笑!
「納蘭秀,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樂月隔著朦朧的月色瞪向笑的夸張的同伴,低吼的聲音中卻透著一股子的無奈,那張帶著人皮面具的臉上竟皺起輕微的褶皺,恐怕是被氣的不輕的!
「是你先說我的!」听到樂月的責備,納蘭秀可愛的女圭女圭臉頓時皺成一團,滿口酒氣的指責著樂月的不對,隨即仰起腦袋繼續喝著手上的美酒!
興許是對這種無聊的爭吵不感興趣,樂月收起了斗嘴的心情,耳听八方的注意著四周的環境,不讓別人有機可趁……
幾口酒下肚的納蘭秀此刻卻沒了樂月的謹慎,只見他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一手托腮抬頭看向夜空中愈發圓潤的月亮,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不用滅了那小子嗎?」
「你已經暴露行蹤了!」听到納蘭秀的提議,樂月的心中就一陣惱火!明明可以有其他的辦法阻礙那人跟蹤的,偏偏這個納蘭秀喜歡出風頭,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他沖了出去,連面具也不帶直接以真面目見人!
已經闖了這麼大的禍,這小子還想著打草驚蛇!也不知道主子當時是怎麼同意讓納蘭秀留下來的!
被樂月那隱含怒火的話語一堵,納蘭秀有些知錯的閉上了嘴,猛以抬頭喝了一口酒,同時還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瞟了一眼樂月,心中不禁有些納悶,當初自己怎麼就非要與這個呆子搭檔的?
兩道縴瘦苗條的身影隨著目的地的臨近而慢慢放慢了趕路的速度,看著已經熄燈打烊的醫館,紀晴蘺與木湮快速的走到‘同仁堂’的偏院,輕輕的敲響了偏院的木門……
「誰啊?」木門里面傳來被吵醒的不耐煩聲,任誰也不會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人來敲門!
「大夫,我家小姐病了,麻煩您開個門!」木湮走上前,對著那微微開啟的門縫小聲的開口!
「這樣啊,那進來吧!」畢竟是做大夫的,即使自己再困,在听到有人生病時還是會以病人為先!
小小的木門迅速的被打開,里面站著一個提著燈籠的小學徒,只見他一邊揉著犯困的眼楮,一邊領著木湮紀晴蘺往後院走去「現在這個時辰,也只有南希師傅沒有睡下了!我這就帶你們去!」
夜色中,紀晴蘺與木湮隨著小學徒快速的穿梭在‘同仁堂’的後院,腳下踩著軟軟的泥土,四周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香,想必這後院中種植的都是中草藥,這‘同仁堂’倒是挺會利用自家的後院,不但有利于培育新的草藥,也能降低進購藥材的費用!
借著月光,紀晴蘺雙目一路從小門口掃到南希的閣樓前,果真如那小學徒所說的,整個後院,唯獨南希的房間亮著燭光,而紙窗上又顯現出被燭光拉長的那抹忙碌的身影……
「小師傅,你下去休息吧!我們自己找南大夫便可!」不想再浪費時間,紀晴蘺立即開口,隨即帶著木湮往閣樓上走去……
木制的台階,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搖曳的聲響,盡管紀晴蘺與木湮已經把落腳的力道放到最輕,卻依舊能听到‘嘎吱嘎吱’的聲響!
原本以為這些聲音早就引起了南希的注意,卻不想等兩人站定在閣樓時,剛才那抹緊張忙碌的身影完全沒有發覺有外人進入,依舊沉浸在配藥的喜悅中!
只見南希認真仔細的執起桌上的一朵淡黃色五瓣小花,小心的摘掉那五瓣花瓣,隨即把花心放進藥罐中小心的搗碎……
「心機花!」就在此時,懂醫理的木湮在看到那朵小花時,雙目散發出驚奇的光彩,繼而有些渴望的緊盯著南希的動作!
「很名貴?」有些訝異于一向冷靜的木湮居然會為了一朵小花而失控,尤其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中竟盛滿了懷念,這讓紀晴蘺饒有興味的側臉看向自己身後的丫頭!
「小姐,這是嘯國特有的藥花!雖不是特別名貴,但卻只能生長在嘯國的土地上,別的國家是培養不出來的!」見自己的失態引起了紀晴蘺的側目,木湮趕緊收斂起那過于激動的表情,恢復成以往的平淡解釋道!
只是,她的回答依舊是引起了紀晴蘺的注意!
目光投注在桌面上的五朵花瓣,紀晴蘺的腦中卻想著嘯國!這個過于神秘的國度,不但讓當年驍勇善戰、勇往無敵的宣武皇帝止住了侵略的步伐,還與龍辰國共存到了現在,讓人模不清它的底細!
只是,南希一個普通的大夫,又怎麼會有這只能在嘯國土地才能存活的藥花呢?
而听到說話聲的南希終于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在看到紀晴蘺時,眼中竟閃現出一絲躲藏,隨即溫文爾雅的開口「季小姐,你怎麼來了?」
收起心中的事情,紀晴蘺把目光轉移到南希的身上,只見此人一身溫和的氣息,臉上的笑容真誠純淨,不似是撒謊之人,因此也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來看看他,不知他的傷勢如何?」傷的那麼重,又失血過多,也不知道那堇白清醒了沒有!
「這……」原本淡笑的臉上顯出一抹為難的表情,南希目光閃爍,捧著藥罐的雙手微微收緊,右手食指指甲無所覺的在罐體上輕輕的滑動著,出口的話也是吞吞吐吐「那個…他已經走了!」說完,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紀晴蘺那雙過于清亮的眸子!
「走了?怎麼走的?他的傷不會好的這麼快!」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麼沒了,紀晴蘺柳眉微皺,口氣中帶著一絲強硬的責問道!
「我也不清楚,今日傍晚回來時,他就不見了!我要睡了,沒什麼事情,兩位請回吧!」匆匆忙忙交代了堇白消失的過程,南希立即找了個借口溜進了隔壁的房間,死死的關上大門,不願再面對此刻過于嚴肅的紀晴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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