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燈結彩的皇宮被太子命人布置的如皇帝大婚一般!
由于嘯國大皇子的前來,相較于前段時間的樸質,今天的皇宮更加的奢華尊貴!
每走三步,便有一盞金色琉璃做成的宮燈被安置在隱秘的地方照亮人腳下的路,即使現在是白天,琉璃上反射出的光線也足以讓人睜不開眼!
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在嘯國人的面前展現龍辰的國力!
龍御玦在得知嘯國派大皇子前來慶賀的消息時,便在原已經布置好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許多裝飾!
除去地上被安裝的琉璃宮燈,所有的餐具都換上象牙瓖金筷、鉑金碗,就連那盛湯的瓷器也是用黃金包邊的!
而宮人們則是每人各得兩套新裝,由宮內的制衣坊與宮外的皇商共同趕制,只為在宣武帝壽誕的當天穿一次!
這雖與宣武帝之前囑咐太子盡量簡樸的初衷相違背,但畢竟這次有貴賓來臨,面對太子超出預算的計劃,宣武帝保持了沉默,算是默許了太子的行為!
紀晴蘺跟在紀宰相與凌王的身後,無聲的走在金碧輝煌的皇宮,眼中卻沒有一般女子應有的憧憬與崇拜,一如既往的平靜目光淡淡的掃過過分奢華的皇宮,心中既無驚喜也無憤怒,就如逛自家花園一般平淡!
龍凜微微側過臉,想看看這個貌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會有什麼反應,入眼的卻是一臉安靜的紀晴蘺,只見這女子一身淡雅從容的氣魄,低調卻又不是禮儀的跟在自己與紀宰相的身後緩緩穿過御花園,一襲水藍衣裙輕輕拂過一旁冒出枝頭的花朵,掀起一串清雅之香,衣袂飄飄,上臂的深藍絲帶隨著走動而翩然起舞,留下一道讓人驚艷的身影……
「凜兒!」一聲溫柔的嗓音突然換住了行走中的凌王!
一行幾人紛紛側目,卻見身穿暗紅宮裝的雲貴妃正帶著幾名品級較低的嬪妃在御花園散步!
「見過母妃!」龍凜快步走過去,彎腰便向啊自己的親生母妃行禮!
「微臣攜小女見過貴妃娘娘!」紀宰相也立即跟著凌王相雲貴妃行禮,說怎麼也不能把當今皇上最寵的雲貴妃給怠慢了!
「藍蔚山見過貴妃娘娘!」走在最後的藍蔚山雖然想立即見到太子,但礙于雲貴妃的身份,也只能跟過來行禮!
「都起來吧!凜兒,你這是要去哪里?」雲貴妃溫和一笑,讓眾人站了起來,一雙帶笑的眸子透過紀宰相看向紀晴蘺,靈動的眼珠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低頭不語的紀晴蘺……
「兒臣有事稟報父皇!」凌王看向自己的母親,知道她此時在觀察紀晴蘺,心中竟產生了一絲不情願,立即出口說出自己的事情!
果真,听到他有要事,原本還想留下他與紀晴蘺的雲貴妃立即放行「那就快去吧!莫讓你父皇等久了!」
語畢,帶著嬪妃與宮女們繼續往前走去,只是在經過紀晴蘺身邊時卻稍停了下來,有些喜愛的拉起紀晴蘺的小手撫模了幾下,語氣和藹的發出邀請「紀小姐有空就來長雲宮坐坐!」
感受到包裹住自己右手的手掌細膩柔軟,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從那手掌間傳遞到自己的手心手背,紀晴蘺心中不禁有些懷疑,這麼一個給人溫暖的女子居然是冰冷凌王的母親,只是那語氣中卻還是榮辱不驚的淡定「臣女遵旨!」
說完,便輕輕對雲貴妃福了福身,隨即與凌王紀宰相走向宣武帝現在接待貴賓的金殿!
今日的金殿,比之以前,更加的干淨整潔!
銅鼎中焚燒的香片化成裊裊香氣隨著門縫中的微風飄向殿內的每一個角落,頓時形成似煙似霧的飄渺景色……
此時的大殿上,坐著身穿龍袍、頭戴冕旒的宣武帝;而下方站著的,竟只有太子一人!
想來,那嘯國的大皇子等人已經面過聖回驛館休憩去了!
剛來的眾人向宣武帝行過禮後便按照各自的身份靜立于殿下,等著宣武帝的開口,而龍御玦竟是一臉隱晦不明的笑意……
「凜兒,發生什麼事了?」宣武帝從龍椅上坐直身子,頭上冕旒的玉串隨著他的動作而發出清脆的踫撞聲,回蕩在偌大的金殿上,發出一聲聲的回響!
「想必父皇已經有所耳聞!剛才路徑鬧市,太子險些摔下馬背!」龍凜站出列,在太子的笑容下說出自己負責的事情!
「朕听說,玦兒是被人所謀害,才險些掉落馬背的!可抓到那賊人了?」宣武帝撤去眼中慵懶的睡意,恢復成一代帝王的銳利與精明,隔著台階的距離掃過眾人的表情,繼而把目光放在立于最後的紀晴蘺身上,那雙無波的眼眸頓時閃過一絲讓人捉模不透的情緒……
「請皇上責罰!」而這時,原本立于太子身後的藍蔚山突然竄到凌王的身邊,對著金殿之上的天子重重的跪了下來!
面對這麼一個突然狀況,宣武帝沒有驚慌、凌王沒有失了分寸、紀宰相面不改色的立于原地、紀晴蘺依舊低頭站在眾人的末位,而原本滿臉笑意的太子竟收斂起了笑容,滿眼挑釁的直視與他站于同一水平線上的凌王……
銅鼎中升起的渺渺輕煙隨風飄散,金殿之內鴉雀無聲……
「卑職失職,沒有保護好太子殿下,繼而又與凌王殿下的侍衛當街發生沖突,請皇上責罰!」見宣武帝並不開口問話,藍蔚山再一次朗聲說道,大殿之內充斥著他洪亮的嗓音,如同他那挺直的背脊一般給人硬朗的感覺!
紀晴蘺盯著自己面前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的表面竟可以映照出人的輪廓來,對著折射著光線的地面扯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來,紀晴蘺不禁在心中嘲諷起此刻作秀的藍蔚山來!
原道這太子近衛會是一名錚錚鐵骨的男子漢,竟不想卻是那只會耍女子手段的陰險小人!
就是不知道上面的宣武帝是否如傳言那般英明?
而此時的宣武帝卻是接過總管太監手中的茶盞,淺淺的喝上一口,這才把目光放到藍蔚山的身上,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是嗎?朕已經把京城的安全交給凌王,你竟藐視凌王,當街與京城的城防軍起沖突,此其一!你身為太子的近衛,你竟不能恪盡職守,此其二!在嘯國來使的面前,你竟不能以大事為重,此其三!的確該罰!來人,把藍蔚山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扣除三個月的餉銀!」
說完,宣武帝的神情竟從之前的可親轉化為嚴肅,一言一詞中把藍蔚山的失職給全部分析了出來,駁得藍蔚山頓時失了氣勢,卻又不敢向身旁的龍御玦求救!
而龍御玦的神色也漸漸有些難堪,不想宣武帝竟不責罰凌王的失職,反而先向他的人下手!
另一邊的凌王卻依舊一副讓人看不出情緒的面貌,對于剛才還冒犯他的藍蔚山被罰之事完全沒有反應!
「紀卿,這就是你那小女兒吧!果真生的花容月貌,瞧這性子,似乎也是極有氣魄的!」藍蔚山被兩名拖了下去,宣武帝話鋒頓時一轉,把立于最後的紀晴蘺推到了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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