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而梅子煦也不客氣,快速的回復了紀宰相的邀請,隨即看眼紀晴蘺,率先離開了璟王府!
紀宰相與同僚道完別,便也帶著紀晴蘺步出璟王府,留下神情各異的三人……
‘同仁堂’,並沒有因為璟王的大婚而有所影響,大堂內依舊坐滿了病患,小藥童來回替病患跑著抓藥煎藥,大夫們皆是神情謹慎的替每一位病患把脈看病!
今日南希從南郊回來後,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細心的替病痛的人們看診!
梅子煦抄小路回到‘同仁堂’,見南希坐鎮大堂,便悄悄的從偏門進入後院,待他踏進自己的房間後,一白一灰兩道身影立即出現在他的面前……
「事情都辦妥了?」收起身上的慵懶,梅子煦渾身竟充滿凌冽,寒光微露的眸子中竟是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氣,高貴優雅的氣質伴隨著這股冷傲緩緩的從體內流露出來,立即讓站于他身後的兩人肅穆而立!
「主子放心,東西已經安全送回了連雲山!」回答梅子煦的,是一身灰衣長袍的年輕男子!見他說話時臉上的肌膚竟沒有絲毫的牽動,便可察覺,他若不是用隔空密音與梅子煦對話便是臉上帶了人皮面具!
「是她親自收下的?」可梅子煦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把問題具體話,那雙精明犀利的眸子緊盯著面前的兩人!
只見那灰衣男子立即低下頭,同時肯定的回復︰「是屬下親手交給她老人家的!」
听完這句回答,梅子煦才放下了心,隨即點了點頭,緩緩踱步到床邊,舉目看著窗外冬日的日光思索著剛才看到的事情……
而立于他身後的兩人,竟也不見絲毫的慌亂,筆直的站立在梅子煦的身後,保持著最初的姿勢,面上除了對梅子煦的敬仰與尊重,竟無半絲不耐煩的表情!
「孔雀令出現了!」許久之後,梅子煦才慢慢吐出這六個字!
頓時松動了那兩人穩如泰山的表情,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看向梅子煦的背影,詫異的眸光與微張的嘴唇,無不在顯示這‘孔雀令’的重要!
「主子是在哪里見到的?確定是真的嗎?」見梅子煦沒有了下面的話,那有些憋不住的白衣快速的開口,心中卻不禁的納悶,為何自己待在這龍辰京城這麼長時間都為發現,怎麼主子才來這麼些天竟看到了?
而那灰衣男子雖未開口,但眼中卻同樣閃爍著與白衣一樣的心思!按照他們的信息網,不可能察覺不到這孔雀令的藏身之地,是他們大意了還是對手太過厲害?
「只是湊巧!是凌王送給璟王大婚的賀禮!」對于自己的心月復,梅子煦沒有隱瞞自己看到孔雀令的由來!
只是出乎梅子煦意料卻是,既然孔雀令是凌王的,他為何又要轉贈給璟王?而且還是當著宣武帝的面!難道他不怕宣武帝當場發怒,從而牽連到璟王?亦或者這凌王與璟王早就勾結在了一起,正好趁此次璟王的大婚,讓宣武帝明白現下的政治派別?
「主子,會不會這凌王早有所覺,因此故意做戲?尤其慕容玉康在場,難保不是在他的面前演戲!」灰衣男子皺眉說出自己的見解,可就是讓人想不明白,這孔雀令並不是名面上的印鑒!它所代表的是一股暗地里的勢力,並非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那為何凌王要把它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
「主子,屬下同意月的說法!之前那青衣門已經對咱們展開了調查,此時青衣門的令牌出現,恐怕是那凌王早有所絕,讓咱們知難而退!不過真讓人吃驚,沒想到這孔雀令竟是凌王在掌控著!主子,看樣子,這凌王比咱們想像的還要深藏不露!只是,他把這令牌送給璟王是何用意?」白衣男子同樣也是滿懷疑問!
而兩人的疑惑,同樣也是梅子煦心中的疑問!
雖驚訝于凌王的勢力,卻不解凌王的作為?亦或者這只是單純的贈予,也或者凌王是想保璟王一命!
畢竟,雖然娶了嘯國郡主,但之後會帶來的福禍,是誰也無法預估的!
璟王雖與世無爭,但難保有人會借機陷害他,為自己將來的奪儲位而清理掉一個障礙!
只是,為何凌王要保璟王,似乎兩人並無太大的瓜葛,還是說這兩人隱藏的太深,讓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
「月,隨時注意青衣門和璟王那邊的動向!咱們這邊的動作也縮小範圍,不要引火上身!」目光微寒,梅子煦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心中卻是期待著與凌王的交手!
「是,屬下遵命!」灰衣男子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出聲領命!
「那主子,慕容玉康回嘯國,咱們是不是?」另一名白衣男子見同伴有任務而自己卻沒有,心中便有些著急,立即出聲詢問,那抬起的右手更是做成手刀的形狀緩緩的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做出一個暗殺的姿勢!
可這一提議卻沒有得到梅子煦的認同,只見梅子煦冷冷的看了眼沒事找事做的白衣,嘴角冷笑的弧度拉大,滲透著冰水一般的聲音頓時在白衣的耳邊響起︰「你忘了?慕容玉康此次的安全,可全權由我們負責!再笨,也不會撿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那冷箭一般的目光直直射向白衣男子,嚇得對方立即低頭噤聲,不敢再亂出主意!
「主子,主顧說今晚子時要見您!需要屬下去打點嗎?」與白衣相比,灰衣男子顯得穩重嚴肅,辦事一板一眼的從未出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