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進了宮,好好的做玉貴妃!也不用為娘的事情煩心!與太後、太皇太後好好相處,最好在皇後之前誕下龍嗣,這樣你的地位才牢不可破!」紀夫人怕這姐妹兩又起爭執,便快速的接口,接過丫頭們遞過來的紅頭蓋,紀夫人叮囑完最後一句,眼中含淚的替紀晴毓蓋在了頭上!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震天的鞭炮聲,想必是皇宮迎親的人已經到了!
紀夫人與喜娘攙扶著紀晴毓緩緩朝相府大門走去,紀晴蘺則跟在後面,一身的淡雅在這滿目的大紅中顯得突出而醒目,讓那馬背上的龍凜一眼便看了過去!
淡淡的陽光照在已經停歇的白雪上,折射出一塵不染的光線,此時的紀晴蘺屹立在這一片白與紅的景色中,竟是那般的出塵月兌俗!
不同于旁人對相府的婀娜奉承、也不同于紀夫人的熱淚盈眶,滿臉平靜她看上去冷靜自持,卻獨有一股讓人傾心的氣質!
仿佛自己置身于這一片喧囂吵雜之外,凌王的目光只注視著紀晴蘺一人,對其他人等一概不理不睬!
而紀晴蘺在跨出相府門檻時,便感覺到一股視線黏在了自己的身上,微微抬頭,便見龍凜那過于專注的目光直視著自己,紀晴蘺沒來由的輕皺下眉!
這是紀晴蘺事隔三年第一次見到龍凜,只見他冰冷的目光依舊,即使是盯著自己,依舊能感受到目光中那始終如一的孤傲!
只是,與三年前的凌王相比,此時的龍凜更加的成熟穩重,身上太過鋒利的稜角似乎漸漸收斂起來,換上一股讓人更加依賴信任的氣勢!
想必這三年的邊關生涯給龍凜帶來的不僅僅是作戰兵法上的提升,更多的是個人修為上的提煉吧!
只是,讓紀晴蘺想不明白的,宣武帝為何把皇位傳于龍御玦,而不是龍凜!
在紀晴蘺的眼中,龍凜雖過于冰冷,但心胸卻比那龍御玦寬廣,做事也更為公正一些!不知那宣武帝是如何考慮的!
隨著紀晴毓的出現,宮中樂隊瞬間提高了聲音,鑼鼓聲蓋過了所有人的道喜聲,紀宰相帶著掩面哭泣的紀夫人立于相府門口,目送自己的大女兒坐上宮中的八人大轎上……
「起驕!」禮儀官一聲高呼,那八個身穿大紅宮服的太監同時抬起那那頂奢華的大轎,在宮樂的聲音中,緩緩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紀晴蘺見已無自己的事情,便轉身折回相府查看剛才交代木湮的事情……
凌王目送紀晴蘺走進相府,看著那道淡藍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這才收回目光、雙手抓緊韁繩,雙腿加緊馬月復,帶著迎親的隊伍緩緩往皇宮走去……
紀晴蘺來到蘺園,還未走進院內,便看到牆角上有木湮留下的一個記號,見那箭頭的方向竟是直指花園,便快速的來到空無一人的花園……
「如何?」見木湮立于花園的拱門口,紀晴蘺極其小聲點問道!
「小姐!」木湮轉過身,同樣非常小聲的回答紀晴蘺的問題,「覓夜十分奇怪,竟對著東面的白牆磕頭,似乎還在說著些什麼!」
因為怕被覓夜發現自己,木湮站的比較遠,加上覓夜的聲音幾近呢喃,因此听不到她到底在說什麼!
听完木湮的回答,紀晴蘺越過她,站到拱門後,看到覓夜始終跪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對著白牆說著什麼!
想起這里布滿機關與陣法,紀晴蘺心中不由得懷疑起覓夜!
覓夜對自己口口聲聲說不會加害,此時又跪在花園中,難道說她曾經是陣法中的人?見她如此依依不舍的樣子,難道那看不見的陣法中還困著她的朋友或者親人?
自己曾經在半夜听到的淒淒慘慘的嗚咽聲,難道不是覓夜的,而是另有其人?
一層層的問題瞬間襲上紀晴蘺的腦中,讓她看向覓夜背影的神色驟然一冷!
看樣子,這覓夜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她處心積慮的要留在自己的身邊,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還是說她想向自己透露一些不能說的事情?
想起那晚覓夜說那句‘隔牆有耳’的害怕與驚恐,難道說這陣法中藏著極其厲害的人,而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又在那幕後之人的掌握中?
記得三年前被梅子煦丟進這陣法中與那死士對峙時,紀宰相氣急敗壞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場景,紀晴蘺的心頓時一緊,心中不由得涌上疑惑,難道這一切都與那紀宰相有關?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打斷了紀晴蘺的思緒,只見她帶著木湮瞬間走到拱門口,在覓夜驚恐的神色中慢慢走近她……
「小姐……」覓夜瞬間站起身,只是神色蒼白無光,眼中盡是小心謹慎,見紀晴蘺那雙絕世風華的鳳眼飽含洞悉一切的清明,使得覓夜不由得低下了頭……
「木湮,這冬雪甚是潔淨,加上竹葉的清香,待會裝一壇埋進咱們院中,待夏天的時候用來煮茶喝!」听那吵雜的腳步聲已經靠近花園,紀晴蘺踱步至花園中的竹林前,伸出泛著玉潤光澤的小手,摘下一片覆著白雪的竹葉,動作優雅的放在鼻下輕聞了下,隨即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淡淡的吩咐身後的木湮!
「是,小姐!」木湮一手拉過傻楞住的覓夜,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覓夜裙擺上的白雪,隨即應對自如的配合著紀晴蘺的表演!
「原來蘺兒也是愛茶之人啊!」正在這時,紀宰相與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