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建造這個陵寢的人是花了大心思的!
不但在結構如此復雜的深潭下建造如此浩大的工程,竟還運用了八卦陣法,更可貴的是竟還做到了引流,把上面深潭的水做成瀑布灌溉在這個封閉的陵寢!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超乎人類認知的工程!
「噗哧……」可紀晴蘺還來不及欣賞這陵寢的景色,胸口便翻騰了起來,口中瞬間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梅子煦忍住心口的痛快速的接住紀晴蘺往後倒去的身子,快速的把她平放在床上,隨即執起紀晴蘺的手腕細細的把脈,眉頭隨著時間的流逝緊緊的皺了起來……
放下紀晴蘺的手腕,梅子煦動手解開她的衣襟,一朵被黑氣籠罩的牡丹赫然出現在梅子煦的眼前,讓梅子煦目色一沉,一抹殺意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看樣子,上次是自己大意了,否則蘺兒也不會中毒!
伸手模向自己的腰間,才發現這次為了輕便,自己所帶的藥都是用紙包好的粉末!
可剛才兩人掉入潭水時,那些粉末全被潭水給泡開,這讓向來從容淡定的梅子煦心中涌上一股焦急,看著紀晴蘺愈發黑沉的小臉,滿眼都是心疼!
梅子煦抬起頭來,看著四周的環境,在確定此處安全後,這才下定決心般的月兌掉紀晴蘺和自己身上所有濕透的衣衫,隨即抓過一旁干爽的錦被從前面蓋住紀晴蘺的身體,扶著紀晴蘺做好,自己則是坐在紀晴蘺的身後,雙掌運功緊貼在紀晴蘺的背部,一點一滴的用內力逼出紀晴蘺體內的毒氣……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頭頂緩緩的冒起白煙,而梅子煦的唇角也不禁流下鮮血,可饒是這樣,梅子煦也是堅持到紀晴蘺臉上的顏色變為正常才收回雙掌!
失去了梅子煦雙手的支撐,紀晴蘺的身子立即往後倒去!
梅子煦眼疾手快的接住紀晴蘺往後仰去的身子,小心的扶著紀晴蘺躺好,細心的替她蓋上錦被,這才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隔開紀晴蘺鎖骨上那黑氣聚集的牡丹……
一道黑血伴隨著一陣惡臭緩緩自那割口出緩緩的流了出來……
待那朵牡丹變為銀邊,梅子煦眼中的擔憂才稍稍褪去!
拿過之前在相府花園中撿到的那根碧玉簪,梅子煦滿頭大汗費力的扭開上頭的那顆碧玉,把里面的白色粉末灑在紀晴蘺的傷口上,這才露出一抹虛弱的淡笑,隨即失去了知覺,撲倒在紀晴蘺的身上……
「你們,去那邊找,還有你們,趕緊去那邊找找看,一有消息立即來報告!」待龍凜趕到懸崖最下面時,卻見藍蔚山已經指揮著他帶來的禁衛軍開始搜索!
只見龍凜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伴隨著濃重凌冽的殺氣緩緩走向藍蔚山……
「王爺,卑職的人手已經足夠了,還是請王爺暫回軍營休息,這里交給卑職便可以了!」藍蔚山即使是背對著龍凜,也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殺氣!
藍蔚山心中頓時一緊,面帶淡笑的轉身,客氣的開口!
可龍凜卻不領情,冷著一張臉一揮手,只見他身後的騎兵立即有條不紊的開始分工合作,根本就不用龍凜多說半個字!
這個現象落在藍蔚山的心中,卻是暗叫不好!
原以為軍隊是靠虎符才能調動,卻不想龍凜在軍隊中的威望如此之高,與這些戰士的默契如此之好,竟能在不用言語交流的情況下便能指揮所有人!
看樣子,皇上想要奪取軍權,恐怕有些難度!
即使此刻皇上手中握有虎符,恐怕也指揮不料這些人!
畢竟,凌王不是靠一個死物來取得這些人的敬重的,那種德高望重讓人誠服的威嚴,是靠著他多年軍營生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不是一個虎符所能取代的!
這一趟邊關之行,讓藍蔚山認清了現在的形勢,讓他心中明白凌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也讓他看清這龍辰氣勢真正掌握在龍凜的手中!
若不除掉龍凜,恐怕皇上那個皇位永遠坐不安穩!
面對突然沉默的藍蔚山,龍凜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想必藍蔚山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消息,恐怕這次自己回京後,棉鈴的是龍御玦更加嚴苛的對待!
只是,對于這一切,龍凜卻是絲毫沒有擔憂之心!
畢竟,他手握軍權,龍御玦暫時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況且他也必須遵守父皇臨終時的交代,即使是為了天下蒼生,他也不會輕易的舉兵推翻龍御玦!
因此,只要龍御玦不要做的太過分,他都可以當作沒有看到!
只是,這一次紀晴蘺的墜崖,她的生死未僕卻讓龍凜感受到了錐心之痛!
原道她的身份與自己敵對,自己幾次三番的拒絕她,甚至任由小人作祟毀壞她的閨譽,讓她成為被所有人唾罵的禍水!
可當他看到紀晴蘺墜崖的那一刻,他的心卻是撕心的痛!
眼中閃過的都是紀晴蘺以往的一顰一笑、一抬頭一舉手,那種糅合了嫵媚的清冷,頓時讓龍凜心中用上深深的悔恨!
「王爺,你可要替我找到蘺兒呀!」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紀宰相突然用力的抓住龍凜的胳膊,眼帶哀求的神色,語氣中盡是悲戚!
「紀相放寬心,本王自會找到傾辰!」龍凜無波的眸子直直的射向紀宰相那張留有淚痕的臉上,語氣平淡的開口,眸子隨即放在那雙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