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煦有些寵溺的看著她,想必這些天沒有吃飽吧!
撕下自己衣袍上錦緞執起紀晴蘺那沾著紅色果汁的小手細細的擦拭著,突然翻過紀晴蘺的手掌,盯著那柔女敕細白的手心認真的研究著……
「有何不妥?」不明白梅子煦在看什麼,紀晴蘺輕聲問道!
她從不信命,也不屑信命!
在她的信條中,人定勝天!即使是皇權,她也能推翻!
可誰知梅子煦竟是微微嘆出口氣,隨即面色凝重的看向紀晴蘺,語氣嚴肅的開口︰「蘺兒,你知道你缺什麼嗎?」
紀晴蘺順著梅子煦的話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見自己手掌紋路清晰並無不妥,可見梅子煦說的如此嚴肅,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缺什麼?」
若說錢財,每年幾百萬的租金已夠她生活;若說兵器,葉尋那邊有現成的;若說將領軍師,堇白魏仲等人都可拍上用場!
在一切起兵的條件都具備時,紀晴蘺真是想不出自己還缺少什麼!
梅子煦見面前的丫頭露出少有的呆愣,心中頓時一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開口︰「蘺兒,你五行缺我!」
紀晴蘺沒有想到梅子煦會說這麼一句,頓覺自己臉頰有些發熱,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掌,隨即踮起腳尖勾著樹梢上的果實,不再去看梅子煦那過于明亮的眸子……
深潭之外……
已經過去五天,凌王帶著手下的部隊整整在深潭的附近搜索了五天,其中還包括潛進深潭最底層查看,卻始終沒有找到紀晴蘺與梅子煦的身影!
藍蔚山見已過去那麼長的時間,心中斷定紀晴蘺估計是在摔下山崖時被野獸叼走,便不想再如此辛勞的尋找已經不存在的人,便帶著紀宰相與雲王爺道別後返回京城!
可龍凜卻始終如一的呆在深潭邊凝視著平靜如鏡的水面,一次次的等待著手下前來的稟報!
「王爺,郡主估計是遇難了!咱們還是回去吧!」五天的時間,讓龍凜從一名意氣風發的尊貴王爺變為渾身散發著頹廢氣息的平凡男子!
青憶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龍凜,一身白色的戰袍已是蒙上了灰塵,滿面的憔悴,臉龐印出青色的胡渣,雙唇干裂……
唯獨沒有改變的是那雙總是散發著希望的眸子……
只是,饒是這樣,整整五天沒有找到人,就連紀宰相都放棄了,為何王爺還要如此的執著!
而且,看到王爺這樣的舉動,外人會如何的看待與評論?藍蔚山回京後又會如何的扭曲事實?
若是被龍御玦抓住了王爺的弱點,那他們以後行動便會束手束腳!
可這一切,卻統統不再龍凜此刻思考的範圍!
看著那平靜無波的水面,似乎能夠幻化出那漲芙蓉一般傾城的清冷面貌來,那雙總是帶著淡淡嘲諷的眼眸此時卻是無比清晰的印在他的心中,讓龍凜總有一種感覺,似乎紀晴蘺就在這附近!
「王爺……」再一次的失望歸來,白燎看眼在龍凜身後苦苦勸導的青憶,輕聲開口……
一只抬起的手卻是阻止了白燎的開口……
龍凜緩緩放下手臂,緊緊的閉上了雙目,靜心體會著這讓紀晴蘺消失的環境,努力的壓下心中的痛……
再次睜開眼時,龍凜眼中恢復成以往的冷冽,眼神更加的凌厲冰冷,渾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讓青憶與白燎心中一緊!
「回去,著手調查紀梓莘!」快速的轉身,待青憶與白燎反應過來時,龍凜已在十米之外!
「王爺,那銀域?」趕緊小跑追上龍凜,青憶小聲問道!深怕龍凜把銀域給漏掉了!
「暫時按兵不動!」想著那銀域域主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龍凜心中雖不舒服,但卻是佩服那樣的男子!
尤其那人還是替紀晴蘺承受了紀梓莘的毒針以及自己的掌風,龍凜此時竟不想置銀域于死地,倒是有些期待與銀域的再一次交手!
語畢,便跨上馬背,以的速度沖向軍營……
一輛馬車快速的行駛在狹窄的山道上,掀起一陣煙塵……
「到了,大家下來吧!」外面駕車的納蘭秀突然停下馬車,隨即掀開車簾對里面的幾人開口!
眾人下車,引入眼簾的竟是一座聳入雲霄的高山,山上樹木郁郁蔥蔥、是不是的有紅色的楓葉或者果實點綴著這片青山,形成一股讓人無法忘懷的美景!
尤其那一層層的輕煙縈繞在山間,似霧似煙、似真似假,一只只白鶴偶爾飛翔在半空中,發出一聲清簫,讓人如夢仙境,頓時能夠靜下心來,驅趕掉心中的浮躁與貪念!
「這是?」饒是魏仲見多識廣,但看到這麼一派聞所未聞的景象,依舊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別問了,先進入再說!夫人不喜外人隨便進入,也不喜歡車輪聲,咱們只能徒步上山!」納蘭秀扶著傷勢大好的樂月,兩人率先走到入口處……
只見納蘭秀雙手在空中輕畫圓圈,那半空中竟突然出現個八卦陣,隨即幾人的面前顯現出一扇緩緩拉開的木門……
「小丫頭,夫人在嗎?」幾人走進木門內再次轉身時,那扇木門卻早已消失,身後是一副如詩如畫的山景,遠處的瀑布傾瀉而下、青山綠水中竟有無數珍奇異獸穿梭其中,讓除樂月及納蘭秀之外的幾人紛紛看呆了眼!
眾人順著納蘭秀的話看去,直接愛你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童正拍著自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