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著遞茶的動作細細的觀察著龍御玦的表情與動作,心中小心的算計著接下來的步子!
「紀卿,這傾辰的尸首沒有找到,如何下葬?確定傾辰真的已經……」見龍凜與龍璟走了進來,龍御玦便沒有把話說完!
但大體的意思紀梓莘是听懂了!
只見紀梓莘一臉的哀愁與悲傷,對龍御玦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低聲回答︰「皇上,臣自己的女兒哪會不盡力的去找!臣也不願意白發人送黑發人!」
龍御玦微眯雙目听著紀梓莘的回答,心中疑點重重!
據藍蔚山的稟報,那紀晴蘺是與一名男子在掉下山崖後離奇失蹤的!
可紀梓莘一回京城便開始操辦喪禮,這里面難道藏著什麼貓膩?
還是說紀梓莘與以前的老舊識相認,開始著手計劃反抗?
而當時,龍凜不在王府養病竟出現在邊關,還私自調動了雲王的兵馬,這兩者之間是不是隱藏了什麼?
隱含威信的目光微微一轉,便落在上完香的龍凜身上,龍御玦語氣平和的開口︰「四弟身子如何?當日璟王在大殿之上說四弟病了,讓朕心中著實不安!想四弟為龍辰馬上征戰,朕這個做哥哥的卻從未關心過自己的弟弟,著實讓朕汗顏!」
而龍凜也在進入大廳時早已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一身的淡漠疏離讓人不敢靠近,面無表情的讓人揣測不出他的心思!
听到龍御玦那假惺惺的關心,龍凜面色無常、口氣冷淡的回應︰「多謝皇上關心!臣已無大礙!」
「听說,這次四弟也與紀相一起尋找傾辰?看樣子,四弟對傾辰不似表面上那般冷淡!不知四弟的傷口,此時還疼不疼?」龍凜的冷漠並沒有打擊到龍御玦的好奇心,只見他一臉的平和,對于龍凜的態度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
「想必藍蔚山已經稟告過皇上了!皇上又何必再來詢問臣?」龍凜心情不佳,雖面上冷凌,心中卻是煩躁不已!
尤其在面對龍御玦明知故問的情況下,口氣愈加的不快!
「王爺何出此言?皇上也是關心臣妾的妹妹與王爺您!您何必冷面相對!」而這時,安慰完紀夫人的紀晴毓踏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雖是一身的素白,卻也是有著驚人的容貌!
尤其此時她公然與手握權勢的凌王正面相對,更顯得她的與眾不同!即使龍御玦的眼中,也不由得給她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紀宰相則是立于一旁,冷眼看著這對兄弟對峙,細細的觀察著兩人的反應,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四弟向來便是如此!皇上想必也不會在意!」這時,龍璟與宇文夏菡走了過來,適時的拉住龍凜,淡淡的開口!
而宇文夏菡卻是雙目微紅,想必剛才上香時對著紀晴蘺傷心了起來!
想來,她來龍辰這些年,能入她眼的大家小姐中,也只有紀晴蘺一人!
而在兩人短暫的接觸中,她也發現,紀晴蘺雖表面清冷,卻是一個對身邊人極好的人!
只要別人真心待她,她便會用最大的心意去回報!
尤其那次紀晴蘺送她珍貴的發簪,讓宇文夏菡心生感激!想著哪天紀晴蘺出嫁,自己也一定會備一份厚禮,現在看來,卻是永遠都用不上了!
這讓宇文夏菡在唏噓人生際遇時,不由得心生悲哀,為那逝去的傾城紅顏!
龍璟的話卻是引起了紀晴毓的一陣冷笑,只見她走到龍御玦的身邊,面色微紅的拉過龍御玦的手,目中帶著點點羞澀輕啟紅唇︰「璟王爺!你在朝堂之上稱凌王生病在王府休養,可實際上,凌王卻現身邊關,這是不是犯了欺君大罪?而凌王爺,您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私自前往邊關調動兵馬,難道是想謀反?」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色一凝,紀梓莘想出言呵斥紀晴毓的干涉朝政!但想起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便強忍了下來!
而龍御玦卻是勾唇一笑,任由紀晴毓握著他的手,陰柔俊美的臉上盡是看好戲的表情!
宇文夏菡則是有些擔憂的看向龍璟,雖然兩人成親至今尚未圓房,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龍璟的深藏不露已慢慢的滲透進宇文夏菡的心中,面對這麼一名溫雅俊秀的男子,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而唯一沒有變化的,便是龍凜與龍璟!
只見龍凜負手而立,淡黃的陽光普照在他的身上,襯得他愈加的玉樹臨風、昂藏偉岸,而此時他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低頭不語的紀梓莘,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堅定︰「皇上難道忘記父皇的囑咐了嗎?」
龍御玦沒有料到凌王會把宣武帝拉進來,面色微微一沉,想起父皇臨終時的囑咐,面色略帶憤恨的開口︰「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嚴懲不貸!」
語畢,便拉著紀晴毓離開了相府……
第二天,新帝下旨,加封紀晴毓為皇貴妃!
接到聖旨的紀梓莘目色深幽,頓時下定了決心……
嘯國……
「木湮呢?」計劃好一切的幾人,卻發現木湮不在客房內,納蘭秀奇怪的看向覓夜!
而覓夜同樣滿是疑惑,只能對幾人搖了搖頭!
「奇怪,這麼點大的地方,她能去哪里?」納蘭秀踏進木湮的房間,發現除了手中的劍,木湮並未帶走其他的動心,心中便更加不解!
雖然這里已是安全地帶,但山中結界層層疊疊,一不小心便會踏進夫人的禁區,萬一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