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別說紀梓莘,恐怕自己這方也會損失慘重!
「依你之言,紀梓莘並非真心歸順龍辰!對于你剛才所分析的內容,紀梓莘是否有所察覺?他背叛鳳祁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而紀晴毓恐怕也是龍御玦牽制紀梓莘的棋子吧!而宣武帝又為何放任紀梓莘囂張近二十年?」
「蘺兒,這些問題好是刁鑽,咱們還是一同前往龍辰調查清楚吧!」水落聲愈發的清晰,梅子煦嘴角淡淡一笑,拉著紀晴蘺加快步伐!
可紀晴蘺卻還沉浸在剛才的問題中,一時沒有注意眼前的美景,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著所有的事情……
「咱們若回龍辰,嘯國這邊怎麼辦?你不怕慕容玉康趁機奪得皇位?不怕他趁機攻上這山上?」想起慕容玉康對待梅子煦的態度,紀晴蘺原本平和的眸子中頓時散發出絲絲冷意,口氣瞬間轉變為陰冷,讓人不由得渾身一顫!
而梅子煦此時的精神卻是放在腳下的路上,拉著紀晴蘺登上一塊光滑的大石,摟著她跳過山澗小溪中的石塊,迅速的到達小溪的對岸,這才抽空回答︰「有母妃在,慕容玉康所有的行動都逃不過我的眼楮!況且,我手中的暗影也會時刻緊盯著他,即便是父皇的行蹤也了如指掌!至于攻山,母妃手中還有嘯國三分之一的兵力,雖然父皇責令這三分之一的兵力永世鎮守邊疆,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只是,真正的將領,即便沒有那象征意義的兵符,也照樣能夠調兵遣將!」
听著梅子煦的解釋,紀晴蘺頓時明白,恐怕這三分之一的兵力是掌握在梅子煦的手中,而梅子煦帶兵打仗的經驗恐怕不比龍凜低!
「蘺兒,看!」一只手指輕輕抬起紀晴蘺低垂的小腦袋,讓她放眼面前的美景……
順著梅子煦的話,紀晴蘺抬起眼眸,卻看到之前遠觀的瀑布竟在眼前,只見一條粗數十圍的大瀑布從斷崖頂端凌空飛流而下,像一條發怒的銀龍,從半空中猛撲下來,直搗潭心,水聲轟轟,激蕩起陣陣狂風,噴迸出如雹的急雨……
如此靠近一听,那一聲聲轟轟隆隆的聲響、似千軍吶喊、似萬馬奔騰……
只見飛瀑中噴濺出來的小水珠細如煙塵,彌漫于空氣之中,成了蒙蒙水霧,給山澗林木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難怪從遠處看來,這山間竟如蒙上了一層面紗,恐怕這瀑布也是氣到了作用!
「虛空落泉千仞直,雷奔入江不暫息。今古長如白練飛,一條界破青山色。」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紀晴蘺不由得感嘆出聲,吟出徐凝的《廬山瀑布》!
而梅子煦則是在听到這首好詩後立即拍手叫好,看向紀晴蘺的眼中更是滿是贊揚!
「不知我們何時會擺月兌一切世俗的牽絆,能夠攜手同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一聲感嘆,道出兩人的心聲!
「放心!」一聲低低的保證,承諾了兩人的未來……
盡管葉尋等人不滿,但梅子煦與紀晴蘺的婚禮依舊如期舉行了!
不知昨日葉尋與蘭貴妃談了什麼,一早,這兩人便齊齊的坐在拜堂的首座上,等著新人的到來……
木湮看著手中的藥包,隨即重新塞進了衣袖中,抬起頭來卻見梅子煦一身大紅衣袍走了進來,頓時出聲提醒里面的人︰「王爺,您怎麼來了?」
「王爺,還沒到時辰,您還是在外面等著吧!」木湮等人沒有經驗,蘭貴妃便把身邊的貼身宮女派了過來伺候紀晴蘺!
老嬤嬤一看梅子煦闖了進來,立即出聲想把人請出去!
可此時的梅子煦,眼中除了那個端坐在梳妝台前等待嬤嬤梳發的紀晴蘺,已是完全放不下任何人!
只見他大步走到紀晴蘺的身後,冷聲對屋中的閑雜人等下命令︰「都出去!」
「你……」紀晴蘺轉身看向梅子煦,卻見他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便有些惱怒的想站起身,卻被梅子煦給按住了肩頭……
「蘺兒坐著,為夫親自為你梳發!」隨即執起桌面的桃木梳,認真仔細甚至是帶著滿心的虔誠,細細的為紀晴蘺打理發絲……
見梅子煦的表情如此的嚴肅,紀晴蘺嘴角不由得頭期一抹淺笑,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銅鏡中的那雙巧手為她挽起屬于新嫁娘的發髻,隨即小心的為她戴上精巧的鳳冠!
「蘺兒的美貌,豈能讓他人看去!」輕輕的扶起紀晴蘺,梅子煦看著今日的她淡掃蛾眉、眼神顧盼琉璃、一襲紅衣裹住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大紅瓖金邊的腰帶束住那盈盈一握的縴腰,更是襯托出紀晴蘺的好身段,那胸前的柔軟隨著她的呼吸而輕微的起伏,讓梅子煦心中一熱,伸手便把那輕紗紅蓋頭覆上紀晴蘺的頭頂,雙腿微屈,瞬間把面前的人兒打橫抱起,大步朝著喜堂走去……
而紀晴蘺那置于胸前的小手卻是輕敲梅子煦的胸膛,蓋頭下發出悶悶的聲響︰「我還沒來得及細看你!」
此話一出,梅子煦竟放聲一笑,雄厚的內力把那爽朗的笑聲輸送到山間的每一個角落,掀起飛鳥走禽的驚恐……
而等在喜堂的各位自然也是听到梅子煦開懷的大笑!
眾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有些面面相覷,不想這平時冷若如冰的梅子煦竟也有大笑的一天!
可蘭貴妃卻在听到兒子的反應後,原本便有些冰冷的臉更加的難看,而堇白亦是抱著自己的青銅劍立于衛忠賢的身後,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