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鬧了這一通,人在受傷的情況下又受了驚,難免疲憊,翠鶯把王子喬的字條收好後,見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已經將近傍晚了,一會開飯後我就要出去干活了,而且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也該回家好好養養。」言下之意就是天不晚了,你該走了。
王子喬哪能听不懂趕人的話,但他選擇無視,「嗯,確實不晚,你該準備飯給小爺吃了。」
翠鶯是真的無法理解面前的人的腦袋是怎麼構造的,你說好好的一個人被人打傷了就去報官唄,再不濟也不該從畫舫跑到畫舫吧,而且還在她這賴了一下午,現在還要她準備飯給他吃,他真把她這兒當成家啦,她是他的專屬老媽子嗎?她還有活要干呢,秉著對被別人客氣就是對自己不客氣的原則,翠鶯不客氣的開口了,「你受了傷,我好心收留了你,我的好意也盡了,現在我有一大堆的活要做,就不方便收留你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子喬不好再裝作不知道,只好厚著臉皮湊過去說道︰「你既然收留了我,那就送佛送到西吧,而且我不會打擾你的。」被人揍得腫成豬頭的臉突然放大到眼前,翠鶯有些承受不住,但她還是很淡定的推開面前的豬頭。「不行,這里是女孩的閨房,你在這里不方便。」晚上環兒還要來,如果她看到她的房間里有一個男人,到時就算她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
「你放心,我不會亂翻你的東西,也不會偷東西,你就收留我吧。」王子喬咧開一口白牙,諂媚的笑著。
眼楮盯著衣櫃,翠鶯絲毫不為所動,「不行。」王子喬有些疑惑的順著翠鶯的目光看去,只見衣櫃門大開,里面的衣服被他剛剛的胡亂搜索弄得凌亂異常,他不好意思的模模頭,「這是個意外,意外,我那時不急著上藥嗎?在說後有追兵呢。慌張之下手腳有些不利索。」
「這麼說你要是手腳利索的話我是不是就不能發現你這個強闖他人房室的人了?」翠鶯故作疑惑的問他。
王子喬被她問得愣了一下,再看她衣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當下有些惱了,看來他不得不使出殺手 了,「包吃包住,一天三十兩銀子。」
翠鶯不屑的看了面前男人身上那一身破碎的衣裳,布料雖然好一點,但她不相信有人可以每天出三十兩銀子就為了住她這個破地方,三十兩銀子一天完全可以住一個豪華客棧了,辦不著和她擠一個屋。
王子喬被她不屑的目光的看得惱了,扯下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遞給面前這個瞧不起人的女人,「諾,這個玉佩可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我用它來抵押。」
玉佩觸手溫涼,即使她不知門道,也知道是好玉。翠鶯在心中衡量一下,開出條件,「前提是你睡地板我睡床,對于你在這里留宿的事要保密,除了我之外不可以讓其他人發現你在這里留宿,而且在有另外一個人個人出現在這房間時你不得出現。」翠鶯仔細想了一下,如果他能答應這些條件,那麼這是一筆不錯的交易,就算她做一個月的活也掙不了三十兩銀子,可是只要讓面前的人住上一天就能賺三十兩銀子,這是一筆多麼劃算的買賣啊。
王子喬銀牙暗咬,「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