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歐陽余一般情況下不會叫他家孩子這個名字。
「你閉嘴,不讓你說話你別出聲。」婉兒表示她很傷心也很氣憤,子舟哥哥竟然在為這個道貌岸然又非親非故的歐陽余說話,她太氣憤了,導致肝火有些旺盛,話也不經大腦就出口了。
歐陽余也委屈,他現在是兩邊不是人,但媳婦的話一定要听。于是,他默默的退居幕後。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婉兒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就算再不待見歐陽余也得給他留個面子,這關乎的是皇家威嚴,而且現在看到歐陽余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是委屈的站在她身後,婉兒的心也軟了下來。
「婉兒,你跟歐陽余回去。」今晚的生意看來是不能談了,再待下去也枉然。
婉兒現在內心早就被內疚淹沒了,正愁沒個台階下呢,王子喬這句話恰好給她一個光明大道,果斷拉著歐陽余的手,「那好,你們繼續玩哈,我跟歐陽余先回去,要不然小仔該急了。」在這里的人那個不是人精兒,既然首座的人都發話了,他們哪有不應的道理。友好的微笑和憂傷的小眼神一直目送歐陽余和他媳婦走遠。
少了一個人,大家還是能說說笑笑,但是歐陽余一走,沒有人能適時的調節氛圍,活絡一下氣氛,在座的人頓時坐不住,都大呼吃不消,但又不好直接走人。王子舟知道他們想要走,反正他也不喜歡在這里,干脆散會。眾人得令,一一向王子舟行了告辭禮後離去。
王子舟對著一大桌菜,興趣全無,剛要抬腳走人,余光卻瞄到一個人影。剛抬起的腳緩緩的收了回去。淡定的舉筷夾菜,淺杯酌飲。
翠鶯從左側踱步到右側,然後躲在與王子舟面對面的右側紅漆大木柱後頭。前廳里人潮涌動,熱鬧不絕,她一個丫鬟在前廳伺候人沒人會注意到她的異常,雖說躲在木柱後有點奇怪,但誰會關心一個丫鬟的行蹤。
是以,翠鶯覺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松了,于是她睜大眼楮仔細看坐在首座的男人,只一眼,她就確定這就是那天晚上一腳提到她腰上的男人,他不光踢人,還踩人,她現在還覺得後背與前胸都在隱隱犯疼,不過這兩地沒有腰上那塊重,她不想讓環兒擔心才滿下不說。過了三天,她也忘了這渣。
可是,現在看到導致她受傷的罪魁禍首,先前的記憶一下子鋪天蓋地的涌來,攪得她心肝脾肺都在痛。越痛她越想記住這個男人,記住後回去找人把他的畫像畫出來再狠狠的扎小人。她被內心的報復快感蒙蔽了,于是整個人不是躲在大柱子後,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大咧咧的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而不知。
學武之人耳聰目明,特別是對一些散發敵意的東西特別敏感。從婉兒來後他就一直感覺到一個目光在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只不過剛才有歐陽余和婉兒在,他不方便出手,只能靜觀其變,但是他認為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足以警告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