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沒有讓環兒進我的房間。」嫣兒急忙想要站起來辯解,卻被繩索拖回座椅上,頓了頓,她說道︰「那天晚上,不知為何我也被迷暈了,醒來時並不在我的房間里,在我清醒之前我記得沒有讓環兒過來,但是之後的事情我也記不清了。」
「那你可知道你是被誰迷暈的嗎?」劉大人清清嗓子,問道。
「我不知道。」嫣兒喃喃的說道。「前幾天,有一個玉石商人一座很大的玉石盆栽,且指名要我陪他,我這幾天一直是陪那位客人的,那天晚上,我也是陪著他喝酒,應是就酒里下了藥,我記得我沒有喝多,但還是醉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玉石商人。」王子喬凝眉。
「不知王大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劉大人轉向王子喬。
王子喬舒展眉頭,笑呵呵的道︰「線索到是沒有,但是不知這個玉石商人現在被關在何處?」
劉大人雖然想不明白二者之間的關聯,但畢竟是是管理刑部多年的一把手,犯人之間的把戲見得多了,經驗就積累出來了。況且坐在他旁邊的這位還是皇上親自指定的大臣,自然不敢怠慢。「這??????」劉大人招來牢衛,「你可知玉石商人被關在哪里?現在去把他押來。」
「這??????」牢衛也是不知,「大人,牢里並沒有您說的玉石商人。」牢里關押的犯人是什麼身份他一清二楚,但是搜盡腦袋也找不到一個犯人是做玉石生意的,那種人通常都在漠北活動,而且為人精明,少有被人關進牢里的。
牢衛的話音一落,四人都知道壞了,恐怕那個玉石商人也牽涉其中,只是他們竟漏了他。
「傳我令下去,即日起,搜查全城,勢要把那個玉石商人揪出來。」劉大人氣憤道。
「是。」
劉大人擺擺手,「你說是有人指使你哥哥,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
嫣兒的身軀僵直,嘴唇抿了又抿,眼楮不斷的在他們四人之間飄來飄去,審訊室里就只有四個審訊人和她一個犯人,王子喬不擔心她會突然發難,只是,「你只管說,只要證據確足,我們定會秉公執法,在座的大人絕不偏袒。」
嫣兒抿抿嘴,「是安南漕運吳大人。」
「啪。」劉大人的驚堂木掉落在地,在空曠的室內發出巨大的回響,但是在這個關口,誰都沒有余心去注意一個小小的驚堂木。
自古漕運便佔據了國庫的三分之二,每五年一次的漕運任命人朝廷都會慎之又慎的選擇,一旦漕運的任命官貪贓枉法便要株連九族,不僅如此,其後代要一生一世被貶為奴為婢,永不得入士為官,但是一旦為漕運任命官,自是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落入囊中,其間的利害關系自由人去把握。
而每當漕運出現問題是,往往刑部絕不好過,其間的利害關系,牽涉到的官員數量與品級都是數不勝數高之又高,一不小心便會仕途斷扼,殺人奪命。這是刑部最害怕的事的之一。
但是自定律法以來,關于漕運官買凶殺人一事從未在明面被人告發過,恐怕劉大人此時的手已是抖得不成人樣,連驚堂木都拿不穩了,其他兩位陪審官皆是目瞪口呆,估計一時也緩不過來。
王子喬苦笑嘆息,這次那個小妮子真是給他帶來了一個大麻煩。
因為消息太過令人震驚,只怕夜長夢多,劉大人與其余兩位大人都想要加急審訊,但是之後嫣兒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無奈之下,只好退審,移到天明。
王子喬回到府里已是半夜,翠鶯已經歇息,他稍微梳洗過後便睡下。
天明時分,管家來叫醒他,「二少爺,今日秦家相邀,不知二少爺是要備什麼禮?」
「隨便在倉庫中挑一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