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名醫藥鋪濟世堂內,飄散著濃郁的藥草香,慕名前來就醫的百姓絡繹不絕。
「這濟世堂每日上門求醫的人總是那麼多!」
「這里的劉郎中在京城早已聞名遐邇!最近老百姓經常口口相傳一句話,‘文儒良醫,在世華佗’!所謂‘良醫之門多病人’啊!」
「可見劉郎中的醫術相當高明!」
……
人群中不時傳出贊譽之聲,如雷貫耳。
「讓開!讓開!」
數名高大威猛的侍衛,驕橫地撥開人群,趾高氣揚地走入了濟世堂。
眾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地瞪視著他們,不知他們來意為何。
「誰是劉文儒?」領頭的侍衛昂首睥睨一圈之後,劈頭就問,聲音粗蠻,響透藥鋪。
一位端坐于大堂中央的書案前,正在為病人凝神診脈的少年郎,聞聲緩緩抬起了頭。
年約十九的模樣,一襲灰色布衣長裳,頭發用青羽綸巾綰在了腦後。
柔眉朗目,俊美飄逸,衣飾雖然樸素簡單,舉手投足間卻難掩溫文儒雅的氣質,令人過目難忘。
他徐徐站立起身,畢恭畢敬地打躬作揖,彬彬有禮回道︰「草民正是!不知各位官爺有何要事?」
領頭的侍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有輕蔑之意,大手一舉,亮出一塊鏤刻雲紋的黑色令牌,厲聲命令道︰
「宰相府有請!」
……
進ru聲名顯赫的宰相府,瓊樓玉宇,富麗堂皇,隨處可見穿紅披綠、戴寶簪珠之人。
面對名門望族,達官顯貴,文儒謹言慎行,謙恭文雅。
既無阿諛奉迎之色,也無輕慢疏狂之氣。
轉進內室,只見石敬瑭正倚靠在床榻上,一手捂住心口,面色如死灰,口唇發紫,喘息急促。
此時,他覺得心動劇烈不能自主,氣短語不成聲,坐臥難安。
永寧公主坐在床沿,悉心照拂著他,神色焦灼,已是面容憔悴,手足無措。
一望一听之時,文儒心中對石敬瑭的病情已有了大致的揣度。
「草民劉文儒,拜見宰相大人、公主殿下!」他彎腰鞠了一躬,優雅有禮,大方得體。
「你就是京城有名的郎中?」永寧公主投來犀利凌銳的目光,仔細審視眼前的少年郎。
但見文儒生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一副白淨文弱書生模樣。
永寧公主心下不禁起了疑慮︰宮中太醫皆已黔驢技窮,如此斯文後生,當真能夠醫治疑難雜病、怔忡之癥?
「草民愧不敢當!」文儒連忙躬身低頭,含笑回應,不卑不亢,「草民只是盡一己薄力,為京城百姓治病,實則不敢承受「有名」二字。」
言談舉止仿佛是見過世面之人,禮數亦周到,謙遜有節。
永寧公主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和悅之色,心里暗自思量︰罷了,如今已是無可奈何,就讓他試一試。
「過來吧!」公主揮手召喚文儒。
文儒提過藥箱,躬身行進幾步,跪在石敬瑭的床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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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男二再次出現,還記得他的第一次出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