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你就是如此回報朕的麼?」
「皇上,您可千萬不要听信這賤婢的話呀,臣妾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誣陷臣妾,皇上,眾大臣,本宮是被冤枉的!」
「皇上,您得為臣妾做主吶!」此時的凌煙,哪里還有平時那溫婉妖媚的樣子,因著連連磕頭,精致的發鬢有些松動,再加上她此時張牙舞爪的樣子,看上去與一般瘋婦無異。上座的皇帝,凜冽的眼神快速的劃過一絲厭煩,轉瞬即逝。
而凌煙,見皇帝不打算搭理與她,再看初離一臉淡定的在一旁喝茶,與她此時的瘋婦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眼里的恨意明顯。
「皇上,定是這賤婢與王妃串通好了誣陷臣妾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呀!」
「初離,你倒是說說,你居心何在?」凌煙一腳將地上的小香踢開,絲毫不顧及平時的主僕之情,而小香本就受到重創的身子哪里支得住她全力的一腳,身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凌煙卻不在多看一眼,粗魯的抓住初離端住茶杯的手,因著動作太急,茶水濺了一地,初離卻絲毫不介意,從寬大的袖子中取出干淨的錦帕,慢條斯理的擦了起來,仿佛對著她撒潑的貴妃娘娘,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貴妃娘娘何須動怒,小香是否說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麼?」
「我若是你,定會早早的承認,何必讓自己死的更難看呢?」
「錯了就是錯了,何況,人無完人,干脆些,大家都會理解的不是麼?」初離說得苦口婆心,似是真的為凌煙好一般。
「哼,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何承認?」凌煙氣急,哼,要她認錯,門都沒有。
「哎,既然貴妃娘娘如此不領情,那就別怪本妃得罪了!」說罷,初離眼楮一寒,這凌煙,不但胸大無腦,還死不悔改,不見棺材不掉淚呢!那麼,就別怪她不給她留活路了!何況,她本來也就沒打算會放過她,既然她凌煙如此配合,她若就此停下,豈不是對不起她這番掙扎了?
「貴妃娘娘,你先別急呀,這案子,是本妃在審,還沒結束呢!」初離使勁將凌煙拉至凳子上強行讓她坐下,自己則優雅的轉過身來,霸氣盡顯、
「那好,既然貴妃娘娘還是不願意認罪,我們接著審便是了,下一個問題,到你了」
「是」被指到的小翠渾身一個激靈,急忙跪下。
「小翠,據你剛才所說,你是貴妃娘娘的陪嫁丫鬟,對于貴妃娘娘的事情,知道的定是比其他人多了些,那你說說,你們貴妃娘娘,出嫁前,是否就與葉莊主相識了?」
「這個」小翠雖然知道情況危急,可當著凌煙的面,還是有些懼怕的。
「怎麼,到了現在,你還在顧忌什麼?你以為,你不說i,本妃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麼」
「奴婢奴婢」
「快說!」
「是,王妃饒命,我說,我說」小翠嚇得急忙磕頭,接著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貴妃娘娘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就與葉莊主相識了,他們,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他們早已互許終身,只待貴妃娘娘及卉,便上門提親的,怎知,計劃沒有變化快,那年,剛好趕上皇上選秀,丞相大人便將貴妃娘娘送入皇宮了」不必多說,眾人卻是明白了,這丞相,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硬生生將自己妹妹的幸福也斷送了、
丞相眼里陰寒一片,卻奇怪的沒有應聲。
哼,難怪剛才覺得這葉清有些眼熟,原來是當年的那個臭小子,不過,也當真沒想到,當年的窮書生,居然棄文從商,還成了全國首富?而他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居然還跟他藕斷絲連,而他,居然毫不知情?哼,當真是她的好妹妹呢。
「哦?丞相大人,您可真是絕情呢?」初離听罷,眼里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靜的敘述這一事情。
「王妃明鑒,當年,老臣並不知情,妹妹當年,也並沒有提及此事!」
「嗯,那倒情有可原」微微頷首,似是理解了凌戰的做法、
「小翠,接著說!」
「這」小翠有些遲疑,後面的事情,她如何敢說?
「怎麼,難不成,事情到這就結束了?你當我們是傻子,這般好糊弄麼?」
「這,貴妃娘娘嫁入皇宮以後,深得皇上寵愛,不久便生下了二皇子殿下,可貴妃娘娘卻是真的愛著葉莊主的,葉莊主的所有愛好和習慣,娘娘也將它當成了自己的愛好,久而久之,也成了自己的習慣了。」
听到這里,葉清那處變不驚的眼楮突然流露出些許沉痛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愛慘了凌煙,可是如今
「王妃,這一切都是小人的過錯,是我一直放不下貴妃娘娘,一直拿命逼迫她與我見面,貴妃娘娘自幼心善,見不得別人死在她面前,誠然,貴妃娘娘自嫁給皇上以後,便跟在下言明,今後一刀兩斷了,是小人舍不得她,才給她造成了今日的困擾,請各位明鑒!」葉清收斂了情緒,終是開口說道。
「葉哥哥」凌煙一時忘情,驚愕的說道,到了現在,葉哥哥,居然還這樣護著她麼?
「哼,就你,也配肖想我母妃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凌煙的話,被鐘羽強硬的打斷。
聞言,葉清渾身一震,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精明的眼楮一時有些呆愣。
「皇兒,住口,誰讓你這麼跟葉葉莊主說話的?」凌煙一巴掌打在鐘羽臉上,神情氣氛。
「母妃,你居然打我?」鐘羽滿臉的不可置信,母妃對她一向疼愛,現在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為了這麼個下賤的商人打他?
「母妃,您可別忘了是誰將您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都是他,這個下賤的商人,而你,居然為了他,出手打我?」鐘羽眼楮腥紅,隨手拔了他的劍,似是要將葉清殺了,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