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夏走了好久，程驍勖才回過神來，他走到辦公桌前面的椅子邊坐下，然後轉動到窗戶那邊，看著肖夏站在下面攔出租車，但是，過了好久，都沒有攔到。
看著肖夏的身影，想著有關肖夏的每一個畫面，有那麼一個人，浮上了心頭。程驍勖閉著雙眼，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微微皺著眉。
等了好久，還是沒有出租車。肖夏左顧右盼，有點著急，有點心灰意冷了。她環抱著雙臂，風把她的頭發扶在空中，有點瑟瑟發抖。
天吶，現在要怎麼辦？這兒又不熟悉，不可能要露宿街頭了吧！
「怎麼還沒走？」程驍勖冷冽地問著，看著在一旁蜷著一團的肖夏。
「顯而易見啊。」肖夏無精打采，她已經很累了。
「上車吧，你要去哪兒，我送你。」程驍勖依舊繃著臉，沒有表情。
肖夏有點意外地看著他，「算了吧，誰知道你心里又在盤算什麼呢，」她腦海里浮現著剛才發生的事兒，「萬一你……」她說得越來越小聲，不過程驍勖卻大致知道她說的內容。
「放心吧，對你這種女人，我才不感興趣呢。」
「那你還……」肖夏不好意思了。
「酒精作祟不可以嗎？」程驍勖打斷她，又頓了頓，「所以補償你一下啊，接不接受隨便你了。」
肖夏權衡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上車。
「哪兒啊？家是回不去了的吧。」
「C大，你找得到嗎？」
程驍勖打著方向盤，以前是找不到，但現在不可能找不到。
好溫暖，陽光的味道，好好聞。
肖夏在枕頭上蹭著自己的臉，愜意地感受著陽光，她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響了。
她迷糊地模著不知在哪兒的手機，但是，手機沒有模到，卻模到了奇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肖夏在心里想著，有點像眼楮，然後是——鼻子的輪廓嗎？這是嘴嗎？肖夏突然驚醒過來，眼楮瞪得大大的。
「好吵，快點關了。」眼前的男人皺著眉，慵懶又有點不耐煩的語氣，然後一手抱過肖夏，像嬰兒一樣熟睡著。
手機的鈴聲也停了，肖夏感覺得到他的呼吸，世界安靜得听見了他的心跳。
肖夏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卻始終想不出什麼來。她如此地慌張，而抱著她的程驍勖卻睡得如此的安穩，肖夏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推開了程驍勖，大聲叫了出來。
被吵醒的程驍勖顯然不高興了，他坐了起來，有點煩躁地模著自己的頭發，「大清早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你這混蛋！」肖夏用力地推了一下程驍勖，而還睡意濃厚、迷迷糊糊的程驍勖沒有反應過來，被肖夏成功地推到了chuang下。
這一摔終于把程驍勖摔醒了，徹底摔醒了。
他站了起來，捏著坐在**上的肖夏的臉頰，眼楮里冒著怒火，「你瘋了嗎？！」
不過，這倒沒有嚇著肖夏，她毫不膽怯地直視著程驍勖，「你才瘋了！」
程驍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放開了肖夏，只是眼楮還一直看著她，看著裹著被子的肖夏，然後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