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驍勖回到家,看見程若璽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茶幾上放著兩個咖啡杯,「有誰來過?」
「眉傾。」程若璽頭也沒抬,回答道。
「哦。」程驍勖坐在一旁,這段時間,宋眉傾每天都會到自己家來呢,只是呢,每次都是趁程驍勖不在家的時候來。
「驍勖,你覺得眉傾這姑娘怎麼樣啊?」程若璽突然抬起頭,看著程驍勖,眼神認真。
程驍勖不知道程若璽突然問這個問題究竟有何含義,但是看見那麼認真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回答。
「怎麼樣?眉傾……一直把她當妹妹啊,而且她本來一直就想一個孩子一樣啊,那麼天真,傻乎乎的。」
「是呢。」程若璽說得很輕,又把目光移到雜志上,程驍勖更是不明白了。
「但是呢,總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程若璽小聲嘟嚷著,但還是被程驍勖听見了。
「人總是要長大的吧,再說,我們都有六年沒有見了吧,有點變化也是很正常的呀。」程驍勖漫不經心地回答,「不過,我倒沒覺得她有什麼變化。」
「好吧,可能是我的感覺錯誤吧。不過今天那丫頭倒說了一句很正確的話。」
「什麼?」
「當時我問她還喜歡你嗎。」程若璽沒有直接回答程驍勖,眼楮不離雜志,非常陳鋪直敘的語氣,「因為我很奇怪嘛,因為她為什麼總是趁你不在家的時候來,這麼多次,不可能都是偶然吧?當時她微微低著頭,耷拉著眼瞼,雖然這樣,但我還是能感受得到她的目光是有多麼的溫柔。」程若璽抬起頭,又是那種認真的眼神,「愛是一種享受,不管對方是不是愛自己,只要自己還愛著,那就是幸福的,所以,何苦去在乎那得不到的溫柔呢。」程若璽頓了頓,「這是她的原話。」
程驍勖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姐姐要對自己說這些。
「驍勖,」程若璽的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一只手放在程驍勖的肩膀上,「你也三十歲了,是時候安家,不能再玩兒了,是,或許你玩兒得起,但是,那得辜負多少人啊?其他女人也就算了,但是,像眉傾這樣的好姑娘,你也傷害了很多啊。」
程驍勖依舊不語。
程若璽收回了手,轉過頭,看著地上,空空的,「也許眉傾的那句話也應該對你說,何苦在乎得不到的溫柔?幾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程驍勖知道她說的誰,但是,心里明白又怎麼樣?
客廳里的氛圍有點怪怪的,見程驍勖不說話,程若璽在心里嘆了口氣,重新看著他,「上次你給我說的那個女孩兒,你們?」
一听到程若璽提到肖夏,程驍勖的思緒就活了過來,他的眼楮重新有神,看著程若璽,看了好一會兒才變了表情,嘟著嘴,嚷嚷道,「上次你不是說反正我玩兒過那麼多女人,多玩兒一個也不算多啊。」
程驍勖的突然轉變讓程若璽愣了好一會兒,「哈?我是那樣說過,但是我的目的是想讓你把心思轉移到其他女人身上啊,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不用我故意點明吧?」程若璽有點不淡定了。
「反正都玩兒到這個歲數了,再玩兒一會兒也沒關系。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咯。」程驍勖不給程若璽再次說話的機會,上了樓。
關于那個女人,程驍勖實在不想再去觸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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