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傷勢逐漸好轉了,臘梅沒什麼事情了,玄門改革也邁出了第一步,按理說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卻總好像缺了點什麼一直高興不起來。
直到後來上官昊一直都沒有來,睿瑤才明白,原來她一直都很在意這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曦塵都沒有那麼在意過,按理說,她不應該在意除了曦臣之外的任何人才對,她也不知道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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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微臣參見皇上。」朱雀再三思量還是決定應將事情告訴上官昊。
「說吧,什麼事情。」上官昊垂眸看向朱雀。
「微臣認為宮大人的做法實在是有些欠妥。」朱雀一臉憂色。
「哦?」上官昊似乎來了興致。
「他讓微臣在禁衛里挑五十人單獨受訓,日後做玄門死士之用。」
禁衛是保護皇宮最核心的一支力量,是皇宮的最後一道防線,那女人一下要從這里抽這麼多人他怎麼能同意。
「朱雀,玄門革新確實需要人手,而禁衛軍是從多年隨朕南征北戰的忠勇之士里選拔出來的最為忠心一支部隊,從他們中挑選玄門死士是再合適不過。」
看著朱雀一臉事關重大的模樣,還以為睿瑤又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原來就是這個
而這一點才恰恰能夠證明睿瑤的思慮足夠周全,玄門的用人事關重大,絕不能出半點岔子。
「可是他要微臣訓練的不是他們武功,而是讓人教他們每天作畫,而且每天給這些人不是吃剩菜剩飯,就是吃餿水霉食,宮大人的這一做法,恕微臣不能苟同。」
言及此處,朱雀顯得生氣非常。
要不是帝王一再交代他一切都要听那個女人的,他才不會干這種事呢,讓那些武將天天舞文弄墨,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高坐在龍案前的帝王听了朱雀的回稟不僅沒有半點生氣,還有一些興奮。
學作畫?
宮睿瑤,果然有你的,只有你知道朕想要什麼。
若他想的沒錯,她一定是為了讓這些人能夠繪制地圖才讓人訓練他們的畫功。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若有了他國的地形圖,對于兩國交戰來說就等于有了一半的勝算。
用走街串巷的乞丐來描畫地形,那麼地形地勢就完全可以精確道任何一條大街小巷,這就等于他已經掌握了制勝的先機。
但是,他與她的這一份默契又怎能對外人言說。
「朱雀,你就盡管按照宮大人的吩咐去辦吧,她那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日後她自會和你言明。」
帝王的意思竟然是繼續放任那個女人胡來?
難道是自己沒有表達清楚?
「可是皇上」
朱雀本想再爭取一次說話的機會,卻被上官昊出言打斷。
「就這樣吧,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見上官昊態度堅決,朱雀也只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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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瑤在勤政的門外徘徊,時不時的向殿內偷偷張望,都十幾日了,這男人也該消氣了吧?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了,竟然一連十數日都再沒有到偏殿去過,睿瑤早起晚盼都沒等到一個解釋的機會,一氣之下也執拗起了性子,本打算再也不理會這個男人了。可明日她的計劃還非得男人去不可,勝敗在此一舉,絕不能有半點閃失,想到這里,睿瑤只得硬著頭皮抬腳垮進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