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秦立輝就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他一遍遍的按門鈴,卻沒有人接,秦立輝看了看周圍,看到沒有人,他掏出一串鑰匙,一個沒有鎖扣的鑰匙插進去,他試了幾下,把握好力道,一轉,門開了。
「櫻子。」
他走了進去,房間里靜悄悄的。腳步在踩在一個碎布上的剎那,他頓住了腳步,他蹲來,撿起來,認出這是昨天櫻子身上穿的布料,上面還染著血。
干涸的血,驚了秦立輝,心中一緊,他瞬間警覺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謹慎,高度戒備的查看每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沒有人,連黛櫻都沒有。
「櫻子?」
他的聲音緊了,心更是懸了起來。
地上有破碎的布料,有血,但是櫻子卻不在了。
秦立輝,立刻撥通的文武的電話,文武還沒有醒,嗓音帶著困意,「輝哥,這麼早,發什麼事情了?」
「文武,幫我調查我小區所有的監控,我想知道是誰帶走了櫻子。」她不能夠行走,輪椅還在,那就是有人帶走了她。
是誰?
「黛櫻?」
文武听到這個禁忌的名字,大駭。
「是!」
「輝哥,她不是死了嗎?」
「她還活著。」
又是一驚,腦海里立刻閃過宋佳佳的面孔,他失態的問道,
「那,那嫂子怎麼辦?」
當年,文武也是和秦立輝一起進入遠東集團做臥底的人,所以秦立輝和黛櫻的感情糾葛,文武比任何人都清楚。
「查到,盡快給我消息。」
秦立輝掛了電話,疾步離開。
他暗暗在心里發誓︰不管是誰,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
懷孕之後,寶寶很乖,她也沒有孕期嘔吐、食欲不振癥狀,她只是嗜睡,總是感覺到困。
一覺醒來,身邊的男人早就不見了,她模了模,秦立輝躺過的地方,已經涼掉,他走了很久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下了床。
「立輝……」
八點多了,秦立輝應該去上班去了。
宋佳佳習慣性的走向廚房,小餐廳的桌子上卻沒有飯,她進了廚房,廚房里也是空空的。
「秦立輝,你今天怎麼沒有給我做早飯?」
秦立輝將她照顧的很好,每天都會給她準備好早餐再走,她習慣了被他照顧,突然沒有了,她還真是不習慣。
「秦立輝,你也不怕餓到你兒子。」她不高興的抱怨著。
洗漱過後,宋佳佳去樓下的多禾餡餅,吃了芥菜餡的肉餅,還喝了一杯濃濃的豆漿,然後乘公交車去了學校。
她這學期課程繁重,她又不想修學。
現在的就業形勢這麼嚴峻,晚一年,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所以,宋佳佳提前休了很多門,希望能在大三那一年畢業。
秦立輝讓她休學,她拒絕了。
她算好了,她現在懷孕,生產的時候,正好放寒假,加上坐月子,完全不需要休學,只是必須辛苦點。
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心里那股要做母親的喜悅越來越強烈。
「兒子,你要乖乖的哦,媽媽愛你。」
她是希望生個女兒的,可是秦立輝喜歡兒子,她便也希望生個兒子。
不知不覺中,秦立輝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
一整天繁重的課業下來,宋佳佳有些吃不消。
吃慣了秦立輝烹飪的可口食物,宋佳佳覺得食堂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古月是A大外語系的副教授,宋佳佳跟著古月去了職工餐廳,那里的飯菜好些。
「這麼辛苦做什麼?休學一年,對你也好,對孩子也好。」
古月結婚五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宋佳佳隱約知道,古月的婆家因為她不能夠生孩子,對她的微詞頗大。
「不行,休學一年就意味著晚畢業一年,晚畢業一年就意味著晚一年工作。我欠了秦立輝五十萬,我還希望早點還他錢呢。」她擺擺手,忙著繼續對付她的糖醋排骨。
古月不由好笑,「你們兩人算的倒是真清楚。上床要不要收費?」
「我倒是想啊,不過我現在懷孕,不能行**房。我要是收費的話,豈不是賠死我了。」她嘿嘿一笑,解釋道,「我老公很摳門,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們兩個啊。」古月無奈的搖頭。
「寶寶怎麼樣?」
「好得不得了。你沒看我肚子越來越大了。」她模了模肚子,想了想,「也許,我該減減肥。」
古月一听,忙制止道,「你別亂來。我听我媽說,他們單位有一個女的,很胖,懷孕了,減肥,結果生下來一對雙胞胎,一生下來,就餓死了一個。」
「不會吧?」她目露驚悚之色。
「會!」
「那我不減了。」
古月看著宋佳佳,羨慕中,還有難掩的苦澀。
「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讓立輝來接我。」
「嗯。」
……
結束了一天繁重的課程,宋佳佳現在只想見秦立輝,她滿心歡心的給他打了手機,手機響了很久,他才接。
「立輝。」
「嗯。」
「我放學了,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秦立輝每天都來接她放學,宋佳佳習慣了在校門口等他,「佳佳,我這邊有點急事,你自己打車回家。」
「啊,這樣子啊……」拖著長長的音,她很是不高興,「秦立輝,我是孕婦也。」他撒嬌。
「我很忙,你打車回去。」
「哦。那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我盡量早回去。」
「哦。」
「掛了。」秦立輝說道。
宋佳佳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掛電話,秦立輝卻先她一步掛了電話,嘟嘟的電話忙音,听在心頭,堵的難受。
她沒有去打車,而是去乘坐公交車。
「姐!」
「安翔?」
宋安翔穿著一中的校服,才14歲就比宋佳佳高出一頭了。宋佳佳小跑幾步,迎上去,一把抱住了弟弟,「宋安翔,最近我听你老師說了,沒有逃課,沒有打架,姐姐很高興。」
「切。」
宋安翔留著略長的頭發,氣質和秦立輝很像,都是那種痞痞的帥氣。
「今天想吃什麼,姐姐請客。」
「我很忙,過來看你一眼就走。」14歲,卻偏偏要用成人的口吻說話,裝成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兒,宋佳佳看了只想笑。
「你要升高中了,我知道你很忙,不過也不差這一頓吃飯的時間。走吧,姐姐請你吃,你愛吃的關東煮。」
「我現在不愛吃了。」
「走了,走了。」宋佳佳摟著安翔的胳膊,拖著她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吃東西。
宋安翔是宋佳佳的弟弟,當年她的養母為了生安翔難產而死。養母死的那一年,宋佳佳還小,但是,她記得養母臨死之前的話,
「佳佳,替媽媽好好照顧你弟弟好嗎?」
這麼多年,宋佳佳一直踐行者自己的諾言,弟弟,安翔是她的責任,她答應過養母,要照顧弟弟的。
「喂,那個男人對你好不好?」
「很好啊,長得帥,個子高,會做飯,會洗衣服,會做家務,關鍵是有錢。以後,姐姐可以給你買好多東西了。」
「宋佳佳,老子才不要你的錢!你長個心眼吧,別被男人騙了,還像個傻瓜。」
一巴掌扇在安翔的頭上,宋佳佳教訓道,「宋安翔,說話沒大沒小。什麼老子?你才多大點?給我好好說話!」
安翔模著自己的腦袋,瞪了一眼宋佳佳,嘴動了動,說了一句,「知道了,煩人!」
宋佳佳滿是疼愛的看著弟弟,暗暗的想︰還好,沒讓秦立輝和宋安翔見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安翔本就不是白的了,再跟著秦立輝那個大流氓,還不知道黑成什麼樣子呢。
關東煮,就是把黃金墨魚丸、貢丸、燒一香、蟹肉鉗、鱈魚卷、黃金球、魚丸、蝦丸、牛肉丸、包心魚丸、關東燒、昆布等放在一起煮,里面當然還有蔬菜,吃蔬菜是不實惠的,所以,兩姐妹每次只挑貴的吃。
那個時候,姐妹倆很窮,只能買一兩串,都是分著吃的。
14歲的少年,正是胃口大的時候,一口氣吃了十幾串,宋佳佳胃口也很好,兩個人吃的滿頭大汗,好不痛快。
「喂,那個男人是不是很有錢?」
「什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叫姐夫。」宋佳佳教訓道。
宋安翔不叫,「我提醒你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除了我。我听說,有錢的男人都喜歡在外面養女人的,你長個心眼啊,別被玩弄了,到時候一無所有。」
宋佳佳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立輝,才不是那種人!」
「你又不是男人,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
「笨蛋,宋佳佳!」
「笨蛋,宋安翔!」
「老子不吃了。」
「宋安翔,你都吃了五十多串了,當然不吃了。」宋佳佳付了帳,兩個人離開。
宋安翔替她拿著書包,一直盯著她的肚子看,半響了,神情有些別扭的說道,「爸說,你懷孕了。那我是不是要做舅舅了。」
「嗯,是啊。宋安翔,我拜托你,懂事點,以後別讓外甥笑話你。」
「切,就瞧不起老子!」
走到了報亭,宋安翔停住了腳步,「喂,宋佳佳,有錢嘛?」
「干嘛?」
「給老子買包煙!」
煙沒有,拳頭是有的,連連吃了幾拳頭,宋安翔,將書往她懷中一塞,掉頭就跑!
「宋安翔,你敢不學好,看我不收拾你。」
宋安翔站在不遠處,沖著她扮鬼臉,「宋佳佳,小氣鬼!」
「宋安翔,你再說!」
「宋佳佳,那個男人敢欺負你,告訴老子,老子替你收拾他!」
宋佳佳笑了,看著他的背影呢喃道,「立輝很厲害的,你收拾他?他不收拾你就不錯了。」
……
宋佳佳去了一趟超市,買了菜,回來,做好了飯,秦立輝還是沒有回來。
她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等了很久,還不見他回來,宋佳佳吃了幾口冷飯,沒有胃口,便放下了筷子,去書房復習功課去了。
……
短短一天的時間,秦立輝再一次見到黛櫻的時候,她已經被虐待的不成樣子。
她的臉高高的腫起,身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吻痕,她躺在病床上,連夢中都不得安生。
「是誰干的?」
沈銀恆雙拳握緊,沉聲說道,「齊河那個畜生!」
秦立輝今天剛剛知道,齊河吞並了原來屬于肖華的領地和所有的生意。齊河的出現,他本就懷疑,如今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六年,遠東集團死灰復燃,所有的人都要不得安生。
「這是,第一次嗎?」他顫聲問道。
「不是,六年來,櫻子一直都被齊河那個畜生虐待。」沈銀恆的目光里有淚光再閃,說完一拳砸在旁邊的床上,驚醒了睡的並不安穩黛櫻。
黛櫻幽幽的睜開眸子,看到沈銀恆,她害怕的問道,「三叔,他走了嗎?」
「櫻子,別怕,他走了,他走了。」
她目光明顯的一松,目光收回的過程中,看到了床邊站著的男人,她的表情被另一種情緒所覆蓋,「立輝?」
「櫻子。」他伸過手來,黛櫻情緒激動了起來,「不要踫我。」
「櫻子。」
「立輝,你走,你走啊。」她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丑陋。
「立輝,你走你走。求求你,你走,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秦立輝一把抱住了黛櫻,發誓道,「櫻子,我會殺了那個畜生!」
「立輝,你走,我不要你看到現在丑陋的我。」
「櫻子,你不丑,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美的女人。」
他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的手,看著那張被虐待過後的臉,從來都不流淚的秦立輝無聲的流淚了,他紅了眸子,幽深的眸子里閃著嗜血的光。
他要殺了齊河,他要殺了所有欺負櫻子的女人!
沈銀河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你別哭,我不痛。」
她伸出手去擦去他臉上的淚水,「櫻子,對不起,對不起……」
「櫻子,為什麼不讓我早點知道?我如果早點知道,你也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了。」
「立輝,我想啊,可是我逃不出去!齊河……」
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黛櫻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立輝,我怕他,他好可怕,像魔鬼一樣。立輝啊,我知道你不希望我還活著,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希望六年前就死掉了,沒有後來的事情,我在你心里還是最美的。」
「不,我希望你活著,知道你活著,我很高興。」他輕輕的吻她受傷的臉,紅了眸子,心痛的要麻痹,
「立輝,不要看我,我現在很丑。」
「你現在也是最美的!」
她的手撫模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他,「立輝,我髒了,你還要我嗎?」
「要!」
她終于笑了,流淌著清澈的淚水的,幸福的笑了,「立輝,有你這句話,我就算死,也無憾了。」
「櫻子,我不會讓你死!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可以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
天亮了,宋佳佳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睡了一夜。
她渾身酸疼,起身走出去,屋子里靜悄悄的,「立輝……」她喊他的名字,卻無人應,宋佳佳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秦立輝,目光落在早已經徹底的冰冷的飯菜上,宋佳佳意識到秦立輝昨天晚上徹夜不歸。
心沉郁著,像是下了一個雨季的雨。
宋佳佳沒有胃口,早飯都沒有吃,去學校上課。
正要坐公交車去學校,路邊一輛黑色的車子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後車座的門打開,下來一個男人,宋佳佳被男人的發型給吸引住了,這不是櫻桃小丸子里的「花輪頭」嗎?
宋佳佳盯著男人的發型看的入迷,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丫頭,喜歡我的發型嗎?」
她點了點頭,「嗯,和《櫻桃小丸子里》里花輪的經典造型。我覺得很帥。」目光下移,落到男人的臉上,宋佳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止住了笑容,「對不起。」
她轉身要走,被陌生男子抓住了手腕,她大驚,戒備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小丫頭,你忘記我了?」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男子從脖子里拿出一個吊墜,銀吊墜,宋佳佳當然認得,她養母留給她的遺物,七年前,遺失掉了。
「我的吊墜。」
她要去拿,男子突然攥在了手心,「還我,那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
「你知道,還不給我!」她生氣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不認識你!」她只想去拿她的吊墜。
她把吊墜還給了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七年前,你救過一個人的命,你還記得嗎?」
宋佳佳凝眉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放學,在一條胡同里,我受傷了,是你救了我。我叫齊河。齊河,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嗎?」
齊河拿出一把槍,放在她的手上,這把槍宋佳佳一輩子都忘不了。
「是你?」
……
七年前,
下了玩自行的宋佳佳騎自行車回家,听到有人喊救命。
她停下了車,看向幽暗的胡同,很是害怕,就在她想騎上自行車準備離開的時候,似乎听到了某個角落傳來微弱的、嘶啞的男人的聲音,「別走,救救我……」
這一聲,在空寂的大街上顯得格外的清晰,宋佳佳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恐懼襲上心頭,寒意一陣陣的從腳底傳來,她正要推車離開,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別走,救我!」
宋佳佳終是不忍心,推著車,走進了胡同。
胡同的角落里,垃圾堆旁躺在一個男人,男子背靠著牆壁,一腿曲起,滿腿是血,胸口似乎受了槍傷,胸口的衣服都被染紅了。
「你受傷了?」
齊河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生,小丫頭很是漂亮。
一雙忽閃的眼楮盯著自己,帶著戒備,帶著小心,如謹慎的小鹿一般,走近,他看清了那雙漂亮的眸子,巴掌大的小臉,卻有著一雙特別明亮的眸子,內雙的眼皮,眸子漆黑如夜,,水光閃閃,眼角微挑,在她不自知的抬眸觀望的時候,帶著幾分嫵媚的you惑。
「只有你一個人?」齊河戒備的問道。
「嗯。」
「我受傷了,你能不能送我去世貿街的遠東酒吧。」
「哥哥,你受傷了,不應該喝酒,你應該去醫院。」
「我不能去醫院。」
「可是,我要怎麼帶你去?」
齊河交給她一把手槍,「你扶著我去馬路旁,然後那這個嚇唬司機,讓司機帶送我們去遠東酒吧。」
他失血過多,說話都很微弱了。
「這是玩玩具手槍?」
「嗯,我送給我姐姐的孩子的玩具,今天是他的生日,看來,是來不及送給他當生日禮物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到遠東酒吧。」
正義感讓宋佳佳硬是扶起了這個比她高大很多倍的男人,她吃力的朝路邊走著,兩百米的胡同,他們硬是走了將近十幾分鐘。
「哥哥,你別睡啊。」
「丫頭,我把我的交給你了!」昏死之前,齊河對宋佳佳說道。
「我不要你的命啊。」
宋佳佳費勁艱難的將昏迷的齊河拖到了路邊,她站在路邊,攔住了一輛車,司機看到渾身是血的男人,怕惹事,自然不願意載客。
「不準走!」
宋佳佳拿出假槍嚇唬司機,開了槍,宋佳佳傻眼了,這不是假槍,這是真的。
出租車的玻璃都被打碎了。
……
「齊河?」
宋佳佳永遠都忘不了那個驚險的夜。
宋佳佳長到這麼大,也沒有過過那麼驚悚,跌宕起伏的夜。
她將齊河送到了遠東酒吧,心驚膽戰過幾天,就害怕警察找上門,她可是有真槍,還開槍射擊了。
「是我,丫頭。」
「天呢,我沒想到還會遇到你。」
齊河幽深了眸子,落在她的肚子上,眸子里閃過殺機。
「你在A市住嗎?」
「剛搬回來。」
「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宋佳佳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上課要遲到了,請你把吊墜還給我好嗎?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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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循環,如果當初佳佳沒有救齊河,黛櫻會死,黛櫻死了,她的婚姻也就不會出現危機,也就沒有了後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