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眼底有一抹悲傷一閃而過,良久才听到他的聲音,「我爸答應給我一年的自由時間,一年過後就要安心的接手公司,那段時間我做了很多份兼職,我想體會下另一種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卻沒想到會遇見你,餐廳那份兼職是我做得最久的,可是一年約定還沒到他們就出事了」淡淡的語氣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只是摟著安然的手收緊了些。
他到底經歷了多少場廝殺才走到今天?只怕他還沒來及為去世的父母難過,就要忙著對付那些俯視耽耽的董事,那時候他是抱著什麼心情?還好那時候還有瞿老爺子可以幫他,盡管瞿老爺子很久沒有管事,可威嚴還在,很多人都會賣他這個面子,可惜老爺子也在前兩年也去世了,這麼多年他一定很累。
別人只看見他現在的風光,又有誰知道這風光的背後藏著多少辛酸。
自己曾經還因為他突然離開而生他的氣,現在想想還真是覺得不應該,尤其是知道他家的事後,她突然很想給他一個擁抱,而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瞿天陽身形僵了一下,不過片刻他就反應過來,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都已經過去」
對呀,都過去了
安然只是靜靜的抱著他什麼也不說,瞿天陽輕輕的圈住她,手指勾著她的發絲把玩,很是享受這種美人在懷的感覺,難得她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打擾她。
剛剛只是一個念頭閃過她就抱住了他,現在這麼安靜下來讓安然很是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抱著他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咳」良久安然輕咳一聲「我們回去吧」松開自己的手故做自然地說道。
「好啊,我叫人把車開過來」說完掏出手機打電話,嘴角的笑意顯示出了他此時的愉悅。
一名女子從旁邊的店里出來,看著遠去的賓利滿眼怨毒,她從沒見過瞿天陽那麼溫柔的表情,那寵溺的笑容讓她嫉妒到抓狂。
安然側著身子背對瞿天陽怎麼也睡不著,他們現在的關系怎麼看都覺得不正常,朋友不像朋友,戀人不像戀人,夫妻也不像夫妻,煩躁的轉身平躺著,輕呼一口氣。
「睡不著?」黑夜里他低沉的嗓音突然傳來。
「嗯」安然輕應一聲,「為什麼想要跟我結婚?」前幾天沒仔細想,現在她很想知道原因。
她終于問出來了,他以為他還要等很久才會听到呢。
瞿天陽轉身面向她,把她的身子也轉過來,「你先告訴我在你心里我們是什麼關系?」黑眸緊緊的鎖住她,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期待,
安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愣,「應夠是朋友吧」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
瞿天陽頓時覺得一盆冷水澆在了心上,果然是不能對她期望太多。
「你確定?」瞿天陽笑著問。
「確……定」安然吞吞吐吐的說,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能說服別人?
瞿天陽笑意更深,他覺得他應夠要做些什麼。
瞿天陽是個想到就做到的男人,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扣緊她後腦勺,安然還沒反應過來瞿天陽的薄唇就覆在了她的唇上,安然驚得睜大了眼靜。
這是他第幾次吻她了?
三次?
還是四次?
怎麼每次都那麼突然。?
不比之前吻的那麼霸道,這次他吻的很小心溫柔,像是要將她融化似的,安然不免的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