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來安然冷得到吸了口氣,盡管她已經將自己裹得像只企鵝,但對于土生土長的南方人來說,如此嚴寒的天氣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瞿天陽無奈的嘆了口氣,早听她說要來哈爾冰時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伸出一只手把她攬進懷里,拖著行李箱往前走去。
他現在要先找到來接他們的車子。
「您好,請問是瞿先生嗎?」一名男子走到他們面前問道。
瞿天陽看了眼來人,答道「是」
「您好,我是酒店派來接您的司機」來人接過瞿天陽手里的行李箱,「車子就在前面,兩位請跟我來」
車後座,瞿天陽把安然抱進懷里「有沒有暖和點?」
「嗯」安然答道點點頭,她想說她還沒那麼嬌弱,還不至于連這點寒冷都抵不住,不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安然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大樹換上了潔白的衣裳,挺立在道路的兩旁,穿著各色服裝的人走在路上,就像給地毯繡上了美麗的花,仿佛這里是個晶瑩透剔的童話世界。
「這里好美呀」安然情不自禁發出感嘆。
瞿天陽看了眼懷里的女子,「嗯,是很美」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如果累了就睡會,等下吃飯我叫你」一進房間瞿天陽就對安然說道。
「不要」安然果斷拒絕,好不容易才鼓氣勇氣來一次她可不想大白天的躺酒店里睡覺。「我們去江邊走走好不好?」安然站拽著瞿天陽手臂,站在他面前,一雙黑眸滿懷期翼的看著他。
她剛剛看見有好多人在冰面上玩,貌似還蠻有趣的。
瞿天陽本想說不行,但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終是不忍拒絕,無奈又寵溺的說︰「好」
反正就是陪她來玩的,她開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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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天陽牽著安然慢慢在江北走,可是沒走一會安然就不自在了,看著別人玩的那麼開心她也想去玩,她自己想玩就算了,可她非要叫上瞿天陽跟她一起,瞿天陽當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若是八年前他也許會答應,現在,他覺得太幼稚了。
「真的不玩?」安然最後一次問。
「不玩」瞿天陽堅持到底。
「那好吧」安然也懶得再跟他說,這人根本就是出來吹冷風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瞿天陽就跟在安然後面看著她玩了一個有又一個項目,那感覺好似要把能玩的都玩一遍,那幼稚勁任誰看了也不會相信她已經二十六歲,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覺得回到了八年前,她還是哪個活潑熱情,偶爾會被他氣到跳腳的小丫頭。
「天陽,你過來」安然回頭沖他喊道。
「怎麼了」瞿天陽走過去問。
「你幫我推好不好?」安然安然指著一旁對面的一對情侶,「就像他們那樣」
瞿天陽看了眼那對同樣在玩爬犁的情侶,在看了看附近同樣在玩這個的人,好像就只有這丫頭是一個人在玩,盡管他還是覺得很幼稚,不過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她。
誰知他這一答應就沒玩沒了了,玩了這個安然又拖著他去玩氣墊船,冰上坦克等好幾個項目,不過好在這些都不算很幼稚,他勉強還能接受。
總算是等安然玩夠了,瞿天陽牽著她在江上散步,「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能玩呢?」瞿天陽玩味的說。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安然淡淡的說,用腳踢了踢冰面上的碎冰。
對于她這種連雪都沒見過幾次的人來說,這些東西可是她童年想玩都玩不到的,她今天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童年時的缺憾。
兩人走了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太陽公公總算露出他的笑臉,西下的太陽紅彤彤地冉冉落下,把個江面染得紅紅的,就連天空變幻莫測的色彩都變得更加豐富,流連江畔的人們為這霞光臉上綻出金色的光芒。
「太漂亮了」安然發出一聲感嘆,接過瞿天陽遞來的相機,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她要把這副美麗的畫卷紀錄下來。
很久之前就听人說松花江的日落很美,今日總算是親眼所見了,比她想象的畫面還要美上幾分,她不經想起一句古詩「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此時對著這霞光晚照的夕陽落日,安然覺得自己幸福得簡直要飛翔了,拿著相機不停的拍,不停的拍,好似怎麼拍都不夠。
瞿天陽目光落在安然身上,夕陽的余暉為她換上了一件金黃色的外衣,她舉著個相機時而認真,時而微笑。瞿天陽看著了眼那紅彤彤的太陽,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確實是很美」
安然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拿著相機向另一個正在拍照的男人走去,瞿天陽一直看著她,不知她跟那名男子說了什麼,只見那名男子點點頭接過她手里的相機,然後他看見她又向他跑來,他听見她說︰「天陽,我們也拍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