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安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對于他這兩天的反復無常她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則是氣憤。
對于他的反復無常她表示很不理解,早上還是一副不理人的樣子,看那架勢分明就是要與她劃清界限,那麼他現在又何必要來接自己?
來就來吧,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更何況下雪天也確實是不好打車。
而這個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男人卻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閑情逸致去配合他的興趣。
此時她只覺得心里有一股火在燒,倘若他在稍稍扇點風,這火定能燎原。
此時的她忘了去細想自己生氣的原因,直到很久以後她才恍然明白過來。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一人嘴角含笑,一人滿目怒火。
剛好第一盤菜端了上來,服務員的招呼聲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安靜。
瞿天陽往安然碟子里夾了塊雞肉,那神態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吃吧」
「我已經吃過了」安然沒好氣的說,也不知道這服務員是抽什麼風竟然幫她也準備了一份餐具。
「陪我吃」瞿天陽說。
安然看著他一點也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她想說她還真沒見過像他這樣厚臉皮又反復無常的男人,可是,她怎麼忘了他原本就是這樣的呀,只是記憶里的瞿天陽是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的。
沒想到時隔八年她還是被他惹毛了,不同的方式相同的結果,就連事後反應也都是一樣的。
「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樣會讓我產生誤會的」瞿天陽迎上她的目光,語氣里有幾分戲謔。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安然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語氣已恢復平淡,對他的戲謔罔若未聞。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她已不是當年那個咋咋呼呼的安然,只要她願意,她就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真的不嘗嘗看?」瞿天陽問。
「在吃我會被撐死的」事實上她現在也是撐的,只怪剛剛吃得太多了。
不再勸她,瞿天陽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只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為什麼會專點她沒點過的菜。
車里放著輕緩的音樂,兩人偶爾也會說幾句話,氣氛不至于像早上那麼僵,卻也不似前段時間那麼熱乎,無形之中隔了一堵牆,這堵牆的名字就叫疏離。
一大早安然就收到來自簡凝的短信,「我在餐廳等你,我想跟你單獨談談,現在,馬上!」
這才是簡凝的風格,溫柔甜美什麼的全都是假象。
安然戲謔的笑了笑,放下手機,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瞿天陽還在里面洗漱,趁著這個時間她可以把衣服換好。
餐廳里,簡凝為自己點了份早餐,有些心不在焉的吃著,心里想著她應該怎樣才能讓安然離開瞿天陽,簡子譽已經訂了今天回s市的機票,她雖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已經沒收了她的銀行卡與身份證。
她這趟哈爾冰之行可以說是一無所獲,原本以為昨日會是一個機會,結果卻不盡人意,瞿天陽老早就回了酒店,在房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再出門時已是晚上,可是他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自己就急沖沖的走了。
既然瞿天陽那里行不通,那麼她就從安然這里下手,只要安然離開她就還有機會,她苦苦等了那麼多年憑什麼要讓給別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安然,所以只要她離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