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轉頭看著瞿天陽,故作思考狀,「你覺得去滑雪怎麼樣?」
去滑雪原本就是他們今天的計劃,既然他需要她陪他演戲,那麼她配合便是,只是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不喜歡。
「可以,你開心就好」瞿天陽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握著她的手松了松。
安然呼了口氣,兩手放在桌下揉了幾下,挑眉看了眼旁邊的始作俑者,眼底一絲怒意閃過,剛好瞿天陽也正著向她,栗棕色的瞳孔里透著一股莫可名狀的意味。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錯,可謂是暗潮洶涌。
安然收回自己的視線,端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真莫名其妙的男人。
話說,她到底是哪里又惹到他了?
簡凝冷眼看著他們「眉目傳情」,雙手不禁握緊,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她就算是在笨也明白瞿天陽是什麼意思,就是因為才更加覺得不甘心。
這頓早餐吃得可真夠膈應人。
「我去下洗手間」安然站了起來。
感覺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安然微微抬起頭來,鏡子里面倒映的是簡凝那張陰沉的臉,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麼她一定已經死了。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說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看來這場談話是無可避免的了,虧得她還特意跑到廁所來,干嘛非得要找她談呢,直接跟瞿天陽談豈不是更好?
「這次又想跟我說什麼?」安然也不跟她虛以委蛇。
簡凝神色一僵,在她眼里,這樣的安然太過狂妄,而這份狂妄,不過是仗著瞿天陽現在喜歡她。
「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敢把天陽哥也叫過來」簡凝雙手環胸,上下打量安然,那眼神就,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路邊攤上廉價的物品。
安然也不惱怒,對著鏡子稍稍理了頭發,倒是簡凝滿眼的不屑︰「怎麼,你這樣是因為怕我嗎?」
怕嗎?這還真個很有趣的玩笑。
我只是懶得理你而已。
安然慢慢的轉過身來,「我為什麼要怕?」臉色平淡,語氣亦是平淡。
她本來還想保持微笑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省的簡大小姐太過受刺激。
簡凝氣的不輕,安然不咸不淡的反應,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所有的力度都反彈到了自己身上。
「站住」安然剛邁出腳步,就听到簡凝的歷喝聲,「既然不怕那你為什麼要走?」
「我總得把手烘干吧」安然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而後便是烘手機「轟隆隆隆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簡凝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了幾下,她一向刁蠻慣了,這會心里越發的煩躁,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半分鐘後烘手機的聲音停止,安轉過身來面對這著簡凝,神色平淡的等著她開口。
「你要怎樣才肯跟他離婚?」簡凝也不拐彎抹角。
「我為什麼要跟他離婚?」安然不大答反問,就算是要離那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何須旁人插嘴。
她,也是有反骨的。
簡凝嗤笑一聲,滿臉鄙夷,「憑你也配?,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他站在一起」
「哦是嗎?」安然故意拉長了音調,「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系?」言外之意就是︰他都不介意,你在這里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