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天陽的視線越過簡凝,落在安然臉上,從他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不過眉宇緊蹙,下頜也是緊繃著的,這明顯是彰顯著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安然的心,沉了沉。
他一定是相信簡凝的話了吧。
呵,好一對青梅竹馬。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抿著唇沉默的從他們身旁經過,既然如此,她也不屑于做任何解釋。
「怎麼回事?」瞿天陽伸手攔住她,眼神里透出幾分關懷和急切,還有幾分心疼,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的拔了拔她的發絲。
此時的安然發絲凌亂,左臉更是高高的腫起,上面印著五根鮮紅的手指印,兩道道長長的刮痕斜跨在臉上,傷口不深卻也流了一點血,讓她看上起有些狼狽。
「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憤怒拍開他的手,快速的從他身邊跑了出去,他憑什麼這樣質問她?
她不想去探究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心情低落,人家本來就是青梅竹馬,不是麼?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酸酸澀澀,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多在乎。
對,她不在乎,不管瞿天陽相信誰,不管他跟哪個女人,怎麼樣,那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就像簡凝說的,他們遲早都是要離婚的。
「該死的」瞿天陽低低的咒罵一聲,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簡凝轉身追了出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安然那張受傷的臉,以及她離開時的眼神。
疏離,冷漠,有種決絕的味道。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天陽哥」簡凝在後面不甘的呼喊,「我不準你走!你听到沒有,你給我回來,我喜歡你」
不甘,嫉妒,憤怒各種情緒堆積在她臉上,配上她那張同樣紅腫的臉頰,讓人有種面目猙獰的感覺。
可是無論她怎麼叫瞿天陽都沒有回頭,最後她只能蹲在地上崩潰的哭了起來
安然是一路捂著臉跑出酒店的,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真的是好多年都沒這麼丟人了,想想自己剛才也扇簡凝一耳光,終歸是有些沖動了。
簡凝這個梁子她算是徹底的結上了。
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悔,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抬手剛要打車,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瞿天陽從上面下來走到她的面前,安然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他,轉身就走。
瞿天陽拉住她的手腕,「你還想跑哪去?」
「瞿天陽,你放開我」安然憤怒的想要甩開他,可是他卻不松手,最後是連拖帶拽的把她帶進了車里,「乖乖給我坐好,听話」
這下子安然到是安靜了,「乖乖」的坐著等他進來,倒不是因他那句听話而起,而是深知掙再掙扎也是枉然。
車子駛離了酒店,安然揉了揉自己被他拽得通紅的手腕,「你要帶我去哪?」其實她想說的是︰你不是應該留下來安然你的簡凝嗎,何必要追出來?
不過想想覺得不太對,感覺像是在吃醋似得,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安然就打了個激靈。
她,怎麼可能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