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雨櫻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抬眼看去譯凡只是拿著針僵在那里「快點動手啊」
「你會受不住的」譯凡眼里滿是擔憂。
「沒事,死不了人」魅雨櫻不耐煩的奪過他手中的銀針,「我自己來好了」模到花瓣的位置,毫不猶豫的一針刺下。
譯凡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沒來得及阻止。
針刺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力氣一下子就被抽干了,魅雨櫻差點沒疼的暈過去,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濃密的汗珠,血順著頸側流下,好在譯凡及時的抱住了她,否則就要親吻大地了。
「快,快點,一會兒浪費了」真疼啊,魅雨櫻在心里感慨。
星寒冷清的眸子不斷閃爍,訝異,迷茫,疑惑,釋然還有絲絲的感動,心髒的位置暖暖的。
「你這樣做,他是用不了的」譯凡抱著魅雨櫻的手緊了緊,她的身子好單薄啊。
「為什麼?我的血不是解藥嗎?」魅雨櫻感覺腦袋暈暈的。
「你剛才所扎的位置並不能解星寒身上的毒,公主身體上的花瓣,不同的顏色有不同的解藥」
魅雨櫻忍不住翻個白眼「大哥,你不早說」
譯凡幽幽的嘆口氣,剛才那個情形,他哪里來得及開口。
星寒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了,抓著木桶邊沿的手青筋突兀,似要破皮而出一般。
「再來,趁我還能忍住,不過這次要你來動手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魅雨櫻聲音有些虛弱的對譯凡說道。
譯凡望著她蒼白的小臉,他雖不忍看著星寒痛苦,卻也不願她難受。
「不用了,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了,你們都走」星寒聲音冰冷的催促,他一直不都是自己熬過來的嗎,以前是現在也一樣,他不需要別人,不需要。
「哦,即然這樣,那我更不能如你的意,我唯一的優點就是跟別人對著干」魅雨櫻一副我就這樣的表情,其實她已經感覺越來越暈了,房子地面都在轉動,只不過是在強忍著,她不忍眼前如蓮般的男子如此,至于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隨意吧,我是不會用的」
「隨意就隨意,譯凡快點動手」
譯凡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倔強的小臉,這張臉倔強的讓他有些心疼,她明明整個身子都在抖,卻還硬撐著,她徹底變了,以前的她只會享受他們痛苦的過程,甚至在一旁開心的笑著,真的只是失憶,就可以如此改變嗎?
「看樣子,我還得自己動手」魅雨櫻再次舉針,這一次被一只玉手攔下了。
「還是我來吧」譯凡輕握住她的小手,如果她自己動手只怕又會扎錯,到頭來還是她自己痛苦。
和親的日子選在兩天後,魅雨櫻一襲正裝對于那些繁瑣的禮儀很是反感,不知道她們哪里來的那麼多的規矩,臨行前女皇拉著她的手,很是親切的囑咐,魅雨櫻笑呵呵應著,其實鬼知道她現在多難受,腦袋還是暈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