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傷了我的族人嗎?」達納人未到,聲先到的說著。
月冥與魅雨櫻相視一眼,警惕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月冥額頭有微微薄汗,本就已經受了傷的他,方才為了護她,又強行運氣動手,還好這些人都是只會用蠻力的粗人,不然月冥的傷一定會加重的。
「來的人不少,你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知道嗎?」月冥拉住魅雨櫻的手,柔聲細語。
魅雨櫻點點頭「我知道了」低頭看向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手心里的溫度讓她覺得心安。
達納這次帶的人的確不少,因為既然有人知道了他們的所在地,那就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野族雖然是游走的部落,但行蹤卻一直都是很詭秘的,一旦行蹤暴露,那就代表又必須要遷徙別處,遷徙的話,耗時耗人耗力,又不能保證無人察覺,到時候麻煩事會一樣接一樣的來。
這個地方他們已經住了幾年的時間,他對這個地方十分滿意,想著說不定這里可以成為以後的居住地,所以不能因為別人的誤闖,就原諒他們,放虎歸山這樣的蠢事,他永不可能會犯,當然這是他最初的想法,然後這一切在看到魅雨櫻時就徹底灰飛煙滅了,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像一顆快速生長的種子一樣,在他心中快速扎根,讓他覺得此生一定要擁有這個女人,才不枉來世一次幻。
面對他赤果果的眼神,魅雨櫻不悅的皺皺眉,月冥體貼的將她護在身後,擋住了達納的視線。
達納看一眼身旁的沐岩,他那平淡的眼神已經告知了他,他們彼此之間是不認識的,那就是說這兩個人真的是自己進來的,看他們穿衣打扮不俗,既然沐岩不認識,那就跟皇親國戚不沾邊了。
殺掉那男的,留下那女的,絕對勢在必行。
「沐將軍,這樣的女人才能稱作女人,如果沐大人每次帶來的女子都是這般絕美的話,那本族長保證,貨源一定會源源不斷的出現」達納言語輕佻的說道。
沐岩冷哼一聲「如果族長執意要如此,那不如將交易就此作罷好了」笑話,如此驚艷的女子,世間必定少有,即使有又哪里能是隨便弄到手的,以身犯險跟自知之明,他自認自己喜歡後者。
達納‘哈哈’一樂「玩笑而已,沐大人莫急,其實只要有這一個女子,本族長就甚為滿意了」
沐岩眉梢一挑「族長的意思是•••?」
「呵呵,將軍行軍打仗多年,身手自然不是我族的這些廢物能比的,看地上的這些橫七豎八的人,就能看出那男子功夫不弱,只要沐將軍祝我抱得美人歸,我就直接將兩年的貨,送給將軍,這買賣如何?」
魅雨櫻與月冥面面相覷,難道這個沐將軍就是‘那個’?不會這麼巧吧,那他們這算不算是誤打誤撞的抓到沐岩的把柄了,洛塵他們好像也在跟蹤沐岩,那就是說••,一想到此,魅雨櫻便焦急的四處張望。
「他們肯定在掩藏著自己,即使你如此尋找,也不會看到他們的」
「啊,你能肯定他們在嗎?」
月冥笑笑「當然」
听他這樣說,魅雨櫻松口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達納站的位置,只能看到二人在親密的竊竊私語,一種叫嫉妒的感覺油然而生,看向還在猶豫的沐岩,語氣略帶不悅「沐將軍還要由于多久?」
沐岩也毫不客氣的回答「我在思考你話里的可信度」
達納隨手摘下腰間的墨牌遞給他「這是族里的族長才能擁有的,有它在你手上,這下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沐岩笑笑「既如此,那就幫族長一回」兩年的時間足夠他擁有自己想要的整片疆土了,反正只是賣個人情而已,這買賣劃算的很。
亦影有些緊張的看著漸漸被包圍住的二人,如果他們敢踫魅雨櫻一根手指頭,他一定讓這里血流成河。
「沐岩,交給我處置,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只是那首領要留一口氣在,他是搬倒沐岩的鐵證」洛塵冷冷的說道。
星寒與亦影同時點頭應允,亦影足跟一點,人已經如鬼魅一般的飄出,在別人看來只是眨眼的功夫,眼前已經多出了一人,在這漆黑的夜里,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沐岩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他的功夫不弱,竟然都沒有察覺到,可以想象來人的功夫,環看四周,心里一股不好的預感,如果說這二人是誤打誤撞進來的,那這人又是從何而來,很顯然他們並不是來自同一個方向,這事不對。
魅雨櫻回過神看向亦影的神情滿是驚喜,飛身撲進亦影懷里,高興的合不攏嘴「真的是你,是真人不是幻覺,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跟月冥好慘呀••」
月冥無奈的將魅雨櫻提出來,兩手握住她的香肩,直視著她「要敘舊的話是不是應該再晚些」
魅雨櫻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一時高興,忘了現在的處境了」
亦影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開心的看到自己,回想起來,他們的每一次見面似乎都是鬧的亂七八糟的
tang,現在她竟願意如此的親近自己,反倒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我也有好多問題要問,等這事解決完以後,一定好好听你們的故事」他一直以為他們在客棧里等著呢,剛看到是他們的時候,他自己都產生了錯覺,以為是自己弄錯了,事情太突然了,原因他想回去以後有必要仔細听一听。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你又是何人?」達納覺得亦影的出現簡直是莫名其妙。
亦影不理會他,出手便解決了幾個蠢蠢欲動的野族人,那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遲鈍。
沐岩將一切看在眼里,這種不走心的招式,就憑他是無法做到的,這可不比行軍打仗,他一定不是此人的對手,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墨牌丟回給達納「我要是你,就放棄那女子,退回去守住自己這條命,或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如果他沒猜錯,事情應該已經敗露了,援兵說不定很快就會到,可惡他這次好像栽了,到底問題出在哪里了呢。
達納接過墨牌,有些不可置信「堂堂大將軍,難不成要臨陣月兌逃,你的貨也不要了嗎?」
沐岩撇他一眼,抽身就走「這個時候還看不清眼前的形式,你的眼楮可真不該留」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里,這次不管是誰派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只要他的兵符還在,即使有罪,也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況且炎皇現在已經是廢物,東山再起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達納鄙視的朝沐岩啐了一口「窩囊廢,你們給我上,將那女子抓住的,本族就讓他做副族長」
命令一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致認定,他們人多勢眾,一定會有機可乘的,一擁而上之際,面臨的就是紛紛倒下,平靜的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靠近的人,驚恐萬分的看著這一切。
星寒如仙一般緩緩落下,衣抉飄飄,青絲飛揚,淡淡的表情有蔑視蒼生的傲然之氣,絕美的容顏更顯神聖不可侵犯,直接看痴了一眾人,魅雨櫻再次的驚喜萬分,可一接觸到星寒那冰冷的眼神,下意識的往月冥身後躲了躲,完了,自己又干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了?難道是剛才犯花痴的模樣?
「沐將軍這就走嗎?」
洛塵站在不遠處看著有些慌張的沐岩,沐岩听到聲音停下腳步,警惕的看向前方,微風吹來,烏雲飄過,躲在雲後的月亮,俏皮的露出笑臉,也將月夜下的那抹白衣,照耀的更顯不真實。
「太~~子」沐岩以為最有可能的便是皇後派來的人,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洛塵,他剛回來,明明應該是安靜的等著熟悉炎國的時候,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收拾他,看來自己有些小看了他了。
「沐將軍,很吃驚我會在這里嗎?」
沐岩也不否認「的確是,畢竟你是我未來的賢婿,不是嗎?」
洛塵搖頭「將軍抬舉洛塵了,洛塵是有夫人之人,並沒有納妾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女兒給我當妾,我都不會接受。
「你••」沐岩怒從心起「沒想到太子從小居養在外,連最起碼的禮儀都沒有學會」
「那將軍呢,身居臣的位置,竟然連臣最應該有的忠心都丟了,這算什麼?」
沐岩面色凝重「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不錯,‘感謝’你對我父皇所做的一切,只是這一切,是要付出代價的」洛塵眼眸微眯,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散發著陣陣寒意。
「炎國的江山都是靠我一直的砍殺才走到今天的,而你那父皇只是坐在上面安然享樂,我流過的血足以讓我坐上那個位置,我覺得那是我應得的,怎麼,拿回自己應得東西也有錯嗎?」
「在我看來,臣為君分憂是應該的,你所謂的應得,其實是你不滿于現狀的發展而已,人一旦有了野心,總會想很多的理由安慰自己,你也不例外,在這里我再一次稱呼您為將軍,也算是對您為炎國打拼多年的尊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