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場景大體相似,而不幸卻各有不同,雨晴感嘆感動,但終也無法感同身受,大概和蘇月月談了談她穿越的過往,每一件件都像是虛構的情節,可又是那麼真實的存在著,左右著她們的人生。
美美的睡了一個大懶覺,帶著蘇月月四處參觀參觀,下人來報裴小將軍帶著朋友來了。
「傳說中的裴小將軍,雨晴的心上人?那可得好好看看呢。」蘇月月邊調笑雨晴,邊向外張望,活生生的像是要去見仰慕已久的偶像。
雨晴被弄的哭笑不得,順著蘇月月的眼光看去,裴逸依然英武不凡,濃眉劍目,而他身邊的人使雨晴嘴邊的笑不由得一頓,他們怎會在一起?
「李大哥?沒想到是你來了!」蘇月月不無驚訝,李楓給她的印象一向老實,今兒怎麼跑青樓來了?男人啊,果然都不可信。
李楓模模頭,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來青樓就遇到熟人,還真蠻尷尬的,「呵呵,我是陪裴兄弟來的。你別誤會。」
「誤會,哪里啊。說明你很正常,我還以為你是聖人呢。」自從他師妹嫁人後,也不見他和哪個女人走的親近,原來有內幕啊。
李楓的臉不僅僅是尷尬了,臉紅到耳根,若不是皮膚黝黑遮擋一二,可真是在姑娘家面前丟人了。
裴逸不去管蘇月月和李楓之間的說說笑笑,全部精力只在雨晴身上,雅樓的情況他都了解,心里還是不住的擔心她,一個柔弱女子寧願獨自承擔,也不去向他求助,她要強的令他心疼。
「我沒事。」心有靈犀,雨晴像是可以讀懂裴逸無聲的關懷,小手包住大手,心連著心。
裴逸微微點了一下頭,反手握住雨晴的柔胰。
蘇月月察覺到了他們的暗潮涌動,皺了皺鼻子,「若水,你真是有了有情郎就不顧好姐妹了。」她記得在有人在時不能喚她本名。
「若水哪里敢啊。」左手拉著蘇月月,右手牽著裴逸,心里美滋滋的。朋友愛人都有了,何必在乎那些錯過的呢?
雨晴頜首和李楓打了聲招呼,李楓沖雨晴報了個拳,听說裴兄弟喜歡上了個青樓的姑娘,他就一直想看看,今日一見似曾相識,但不記得哪里見過,單論談吐氣質的確是鼎好的,和裴兄弟般配的緊,只是心底深處微微不適,想必是因為小師妹吧。
蘇月月在現代待了好些年,眼色是懂的,此情此景她可不願意做個人人厭惡的高瓦度大燈泡,「李大哥,難得來一次。我帶你見識一下雅樓的姑娘去?」
李楓心里叫苦,不想去又不能不去,就這麼耷拉著腦袋硬生生的讓蘇月月拽走了。
待他們離開,雨晴才試探著問,「這位李兄弟像是個江湖中人,你一個將軍怎麼認識的?」
裴逸順手把雨晴抱進自己懷里,耐心解釋,「我父親和他師傅是世交,從小便就認識。」
那麼法龍寺那日李楓要等的人是裴逸?因因果果,果果因因,緊緊纏繞,環環相扣,暗自在他懷里嘆息一聲,「他都成親了,你什麼時候娶妻?」
本是玩笑之意,如今听起來倒更像是逼婚,不願讓他為難,雨晴用頭蹭蹭他的衣襟撒嬌,「你有沒有想我?」
裴逸默然無語,按住不安分的小腦袋,讓她听听他心髒砰砰的亂跳。
雨晴身體一僵,她都不要答案了,他還想怎樣?
輕輕安撫她的不安,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李楓沒有成婚,我也沒有,我命人建了個院子,等到大局已定。我便帶你走,好不好?」
正常的女孩遇到如此表白都該是感動的吧,可雨晴高興不起來,另蓋個房子,不是外室是什麼?連妾的地位都不如,她喜歡他,可不會放棄一切,包括自由,他不明白,她以後會教他明白的。
雨晴不去爭辯什麼,「寧郡王他,真的要反嗎?」
裴逸微微一驚,她如何察覺到的?「你什麼都不知道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答應我,為我好好保護自己好不好?」自古奪天下就是提著腦袋辦事,無論裴逸是哪一邊的人,危險都是有的。
她每一句話都暖到了心坎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俯首吻上她的櫻唇,由淺入深,輾轉反側。
雨晴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便屈服在了裴逸了蜜吻之下,他想她,她又如何不思念他的味道呢?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顫動了幾下,混合交錯的鼻息,熱烈而美好。雨晴整個人失去重量,癱軟在他懷里,身邊處處是他好聞的干爽味道,幸福的早就不知了今夕是何夕。
「蘇姑娘,你找到玄先生了?」李楓故意忽視來來往往的美麗女子,精致高雅的布置,關心的問。
蘇月月笑的慧捷,「他啊,你猜?」
看樣子是沒找到的吧,可他不敢說,蘇姑娘要是不開心是很難辦的,「找到了吧。」別看李楓長得老實,小心眼還是有的。
「別光說他了,你親自來京城,難不是有大單子?」李楓是門主,輕易不會離開玄鐵門的。
「嗯。」本是秘密,他不能亂說,小師妹夫的忙他如何能不幫?只要小師妹開心,他願意做一切自己可以做的。
蘇月月不置可否,江湖乃至整個世界都不比遲玄在她心里重要,她也不過是順便問問罷了,李楓這個呆子還真無趣,難怪小師妹琵琶別抱。
「喂,你那耳環還沒還回去?」上次給李楓看傷,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只靈秀的耳環,問他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在意的樣子一看便懂,暗自猜想是他的小師妹遺失的,他才會那麼寶貝。
李楓的眼楮閃了閃,「她,我沒找到。」明明是真話,心里卻一陣心虛,雨晴姑娘會不會知道呢?每每來京城,他總會去一次那家醫館,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蘇月月見他仿佛是見到現代的男友,她在他們鬧別扭時也是一樣的眼神,忽然不想去探究他說的真假,拍拍他的肩膀,獨自一個人向陽光處走去。
無論什麼時候,看向太陽,看向天空,就好像可以感覺到他依然在身邊,哪怕僅僅是幻想,也讓她感到溫暖。
李楓呆呆的站在原地,女孩的心思果真難猜,他從見蘇月月的第一面起就好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她一直裝的很快樂,可他總是可以看到她眼底身處的傷。他真心關心她,那種心情,如同對待自己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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