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看什麼呢!」見皇上一直盯著她看,馮莫閑不依的別過頭,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後,更填幾分**。
皇上心中一動,揮退了下人,「太後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你自己留著用就好,朕最想喝的是你!」話落抬手抱起馮莫閑,便又是春宵一度。
外面的太陽依然高高的掛在天上,可是誰又在乎?誰又敢去在乎?只能默默感嘆紅顏禍水啊!可真的是紅顏誤國嗎?怕只有當事人的心里最清楚吧!
蘭嬤嬤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站在外屋靜靜的听候吩咐,她很是好奇皇上的心思,若說對馮貴妃無情,可那眷戀的目光不似作假,但說有意,又讓娘娘放心服用太後送來的物品,皇上難道一點都猜不出太後的意思?還是說太過信任,信任到了以為太後也會愛屋及烏的地步嗎?
太後獨自面對愈發冰冷的房間,空氣像是失去了溫度,再多的火盆也溫不了她的心,孫嬤嬤說過,她走的是一條不歸路,總有一天欠的債是要還的,她相信嬤嬤說的,卻不信命,如果感情可以控制,她情願當初乖乖的做個賢惠的皇後,德高望重的太後,是不是會比現在快樂呢?
寧郡王收到宮里的密報,翹起了嘴角,看來天都要幫他啊。
「大哥,什麼事這麼開心?莫非是馬姑娘在府里?」外面走進一男子,只見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瓖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欄外的花園里,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木遠是老王爺側妃所生,雖不同母,但是從小和木寧親厚,說話便隨意了些,木寧並不在意,「還不是宮里那位又做了好事,我們這次可以多做些文章,待到裴逸得勝歸來,遇到天時,地利,人和,還怕大業不成?」
木遠的性格不拘小節,不重權勢,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在皇家里是個異類,木寧對這個弟弟很是信任,平常的照拂也就多些,木遠心存感激,對木寧的事多是盡心竭力,就連大逆不道的事他也參與一二,且無怨無悔。
「那弟弟就祝哥哥霸業早成了!」木遠拱了拱手,臉上帶著調笑,語氣里卻全然是認真。
「有哥哥的好處自然就不會少了你的,到時候做個瀟灑的親王也不錯,哈哈!」木寧搭上木遠的肩膀,心情一片明朗,「走,出去好好喝一頓去,不醉不歸!」
木遠神秘一笑,放低了聲音,「大哥是真的想去喝酒?還是思念馬姑娘成疾了呀?」
「哈哈,英雄難過美人關,本王是承天之意,怎怕你笑話?」寧郡王從不避諱他對馬子嬌的感情,那是他的摯愛,天地可見。
木遠笑而不語,眼皮垂下,掩住滿眼的光芒。
兩人一起來了雅樓,雅樓依然熱鬧如初,滿大廳座無虛席。
陳媽媽一見是老熟人,上前打了個招呼,「寧郡王有幾天沒來了,子嬌姑娘整日的盼著,可算是來了,小卓子,還不快帶寧郡王去情有獨鐘!」小卓子是個有眼色的,連忙點頭稱是。
木寧帶著木遠到了馬子嬌的住所,她正在做刺繡,木遠伸頭一看,卻是木國山河圖,一介女子心有溝壑,也難怪讓大哥念念不忘的。「嫂子惠至蘭馨,大哥好福氣啊!」
馬子嬌見不是寧郡王自己來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被一個陌生男子夸獎,臉不自覺的染上了紅暈,撇了木寧一眼,急忙把手里的東西臧起來。
木寧早就習慣了弟弟的言行,開個玩笑覺得沒有什麼,命人備好酒菜,和木遠邊喝邊聊。
稍晚十分,木遠進了紫衣住的秋風蕭瑟,破例留宿了**,其中的恩愛**,自是不必多說。
深夜,寧王妃一個人坐在燈下,不是刻意的等待木寧回家,只是睡不著罷了,忘了相似的場景有多少個,大概是從上次八月十五勸阻馬子嬌入府小住後,他便再也沒有來過,或許是更久遠,當每一次的期盼落空,習慣了,就成了心里一根永遠愈合不了的傷。
「王妃,王妃,不好了,小世子發燒了!小臉紅紅的,您快去看看吧!」小丫鬟一句話打斷了寧王妃所有的思緒,什麼都顧不得,提裙便向外跑去。
身邊的嬤嬤見了趕緊喊,「王妃,天晚了,您先加一件衣服吧。」寧王妃置若罔聞。
離小世子的房間很遠就能听到孩子的哭鬧聲,寧王妃加快腳步,一進門就抱起她的心肝寶貝,一探手,額頭熱的厲害,心瞬間被提了起來,轉身沖一屋子的丫鬟小廝大吼,「大夫呢,還不快去叫大夫!!!」
「已經去請了,馬上就到!」說是遲,那是快,大夫匆匆趕來,放下藥箱,從寧王妃手里接過孩子,把了把脈,雙眉越皺越緊,「這不是普通的高燒,是由于中毒所致,好在用量不多,開個方子,熬上一副藥吃下,暫時就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得在三日內吃下解藥,否則智力怕是會出現障礙。」
百密終有一疏,寧王妃在自責也無濟于事,只能全然寄希望于大夫,「大夫,小兒的解藥你現在能不能配出來?」
「老夫無能,這毒不像是普通的宮門宅院里常用的毒,倒像是像是江湖中流傳的。」大夫不是全能的,學無止境,他也有弱項。
三天,就三天的時間了,寧王妃看著飽受折磨的兒子,心里的苦吐都吐不出,連淚水也沒有,她倒下了,還有誰會真心關心這個孩子呢?「江湖上哪個大夫有治此病的能力?」
大夫認真的想了想,真想起個人來,「有一位名稱游魂一世的人很擅長解毒,在江湖上名起一時,有他在的話,概率該會很大,只是」
「大夫有話直講就是。」她的孩子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