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勝侯,你醉了,新娘子怕是等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們就不多留了!」韓先鋒是有眼色的,不願為難裴小將軍。酒意思意思罷了,不是玩命,必須適可而止。
「對,我家婆娘等的該著急了。」另一位將士正值新婚,恰是蜜里調油的時候,也不怕別人笑話。
「走了,走了,溫柔鄉,英雄冢,將軍保重哈!」幾個兄弟一起,勾肩搭背的離開。留下裴逸自己,拿了一壺酒,仰頭倒進嘴里,李楓沒有來,怕是在怪他呢吧,他多希望大婚的時候,李楓能夠鬧鬧場子,說不定有轉換的余地,呵呵,真是醉了嗎?竟期待一個平民斗的過皇權,他這一世沒這麼討厭皇權過。愛而不得的苦,一輩子嘗一次就夠了。
「侯爺,我扶您去婚房吧!」一個小丫鬟怯生生的扶著裴逸向外走,裴逸閉上眼,懶得反抗了,將身體一部分的重量放在了她身上。
小丫鬟聞著男性陽剛氣息,不爭氣的紅了臉,侯爺果然英俊非常,少夫人太幸福了。
听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寧婉兒的背挺的更直了,雙頰暈紅了三分,含羞帶怯的等著如意郎君。
裴逸晃晃悠悠的拿過喜撐,挑開了新娘的紅蓋頭,燈下的美人如玉,皓腕勝雪,烏發如雲,她的眼眸水光瀲灩、媚眼如絲,一雙勾魂的眼,怕是別的男人僅看一眼,就能夠完全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裴逸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他面前的是他的若兒,但很快他就憶起,她是婉兒,曾經在家中失勢時退婚的寧婉兒。
寧婉兒早就做好了不被待見的心里準備,然而,想是一回事,親眼體會又是一回事,她不願見到裴逸眼里無法掩飾的落寞,會讓她覺得她很可悲。
走到桌前,把杯子倒滿酒,遞到裴逸面前,她強撐起笑容,柔柔的說,「夫君,我們喝交杯酒吧!」
裴逸看了她一眼,終是不忍心拒絕,無聲的接過酒,手臂環繞,仰頭而進。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福禍同享,榮辱以共。」寧婉兒低喃,不知道是在說給裴逸听的,還是在安慰自己。
裴逸不喜歡夫妻二字,讓他想起了那次在竹林中他與若水結發,他們說好的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結果,他失言了。
「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出去走走散散酒氣。」四周一片大紅,卻不是他的容身之所,若兒,她在做什麼呢?有沒有為他傷心難過?
「裴哥哥,新婚之夜你要留下我一個人嗎?」寧婉兒顧不得以往的矜持,喊住了裴逸的腳步,她承認她貪心,想要的更多,「你走了,要我以後怎麼見人?」
寧婉兒的哽咽聲喚回了他們往日的回憶,第一次見面時,她很小,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楮,只能怯生生的叫著裴哥哥,他覺得很可愛。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男女有別觀念加深,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每次哪怕是遠遠的望著,一個眼神的交匯,亦能成為心中的溫暖,他當時曾想過,這個女孩會是他的妻子,他一定要好好的疼惜她,時光荏苒,她成了他的妻,卻永遠的失了那顆愛著的心。
「我不走了。」木然的走回*邊月兌掉靴子躺下,縱使沒有了愛情,裴逸依然希望寧婉兒得到幸福。哪怕他能給的真的不多了。
寧婉兒擦干眼角的淚痕,自己摘掉頭上的鳳冠,顫抖的動手一顆一顆解開紐扣,衣衫一件件的從身上滑輪,漏出青澀而美好的身軀,看向*上,他似乎是睡著了。彭彭亂跳的心有了一絲安穩。
放輕腳步爬*,雙手從後面摟上了裴逸的腰間,玲瓏的曲線和裴逸的身形完美的結合,他的呼吸一沉,他是正直盛年的男子,哪能沒有七情六欲,更何況身邊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對她有義務,有責任,所以當寧婉兒悄悄褪下他的衣服時,他沒有阻止,默認了她的動作。
親吻,*,仿佛是預定好的節奏,按部就班的進行,裴逸閉上眼楮,忘記身下的人是誰,忘記不屬于若兒的氣息,不讓寧婉兒感覺到他沒有晴欲,拋開一切的心情。
寧婉兒婉轉的迎合,既害怕又期待,當他進入的時刻,痛的不受控制的叫出了聲音,嘴上卻掛著迷人的微笑,從此,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任何的人可以再去否定。
與此同時,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劃破了夜空。是個健康的男孩,雨晴強撐著看了寶寶一眼,笑著昏了過去,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剛出生的孩子,真的長得好丑啊!
李楓和于懷濤听到哭聲,興奮的不得了,不管產婆的阻攔,沖進了產房,于懷濤模了模小佷子,心化成了一汪水,他小小的,好可愛呢,那眉,那目,像極了小妹,長大了定是能*倜儻,迷倒一大片的女女圭女圭。
雨晴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李楓取過毛巾,細心的為她擦拭頭上的汗水,輕的和對待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一般。連身邊的蘇月月都能感受得到那份用心。
前一世,每每蘇月月生病時,男友也是這樣的溫柔,明明毫無形象,不淑女的要命,他都會含笑的哄她說他沒見過比她更美的了,再忙碌,也會停下來為她端茶倒水,容不得她受一絲委屈,想到這里,蘇月月紅了眼眶。
「她的衣服也要換,你休息一會兒吧,有我你放心。」蘇月月搶過毛巾,裝做若無其事的開始往外哄人,她不敢再去回憶,每回憶一次,心就會痛一次。
李楓拉住蘇月月的衣袖,「你手紫了,上些藥,別再動了,讓雲菲來吧。」
「是啊,蘇姑娘,李公子,伺候小姐是奴婢的本分,你們搶著做,奴婢無事可做會被小姐嫌棄的。」雲菲不愛說話,而今一開心竟說起了俏皮話。
一晚上驚心動魄的,實在沒有多少的精力,蘇月月也不矯情,隨著李楓和于懷濤一起出來。
「要不要通知一下裴小將軍?」雨晴拼著性命為他生孩子,憑什麼他能夠高高興興的洞房花燭,他欠了債,就要時刻有還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