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不知道就越代表著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正愁沒機會下手呢,這不,事情主動就找上來了,馮莫閑,別怪本宮心狠,是你的*愛太過了。有的人看不過去要動手了,皇後嘴角楊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不說,很好,掌嘴!」
兩個體格彪悍的嬤嬤拉起小宮女,「啪啪啪」一陣巴掌聲傳來。起初,她忍著痛不吭聲,後來,實在是受不住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我說我說不要打了!不要!」
皇後揚了下手帕,小宮女趴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望了馮皇貴妃一眼,深深的愧疚之情表達的淋灕盡致,蘭嬤嬤感覺情況不妙,但又阻止不了,手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奴婢那是奴婢做給哥哥的,布料布料是偷來的,和和馮皇貴妃沒有一點關系,嗚嗚」小宮女身上的疑點增加,一些不注意的細節浮現出來,不得不說,她幕後的人真是費了些心思的。
「看見自己的東西會嚇得尖叫,你以為本宮是傻子嗎?」皇後眼神一冷,向小宮女射出無數道寒光。
小宮女哭都不敢哭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皇後拿起腰帶翻看了兩下,布料是用的鳳凰錦,這種錦鍛極其稀少,皇宮里一共得了3匹,分別賜給了太後、皇後和馮皇貴妃。一個小宮女哪有那麼大的資格享受如此好的東西。
示意身邊的婢女將腰帶遞給莫閑,「馮妹妹,你看這塊布可認得?」皇後語氣平和的似乎是在問今天的花開的漂不漂亮一樣。
以馮莫閑的聰明,現在還不知道有人算計她,那她就白活了,有染這兩個字是後宮的禁忌,是宮斗的絕殺武器。她不能失去了皇上的*愛。
蘭嬤嬤悄悄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莫閑回神,恭敬的回道,「臣妾自然是認得,前不久剛賞賜給了蘭嬤嬤一塊,不曉得沒幾天就做成了一條腰帶,手真的很巧呢。」
「哦?」沒料到馮莫閑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把自己摘的一干二淨,倒是個機靈的,「她好像是在妹妹的秀房里尖叫的,還說是做給她的哥哥,難道蘭嬤嬤的情郎是她哥哥?本宮是信妹妹的,然而前後矛盾,不查個清楚,怕是後宮有人不服,妹妹你說是吧。」
「娘娘說的是。」馮莫閑被動,只好讓步。
「一個伊人宮的小宮女,竟敢撒謊欺騙主子,沒教養的很,繼續打,直到她肯說實話為止。」所謂打狗看主人,皇後就是要讓宮里的所以人知道,誰才是後宮里主子。
「皇貴妃,皇貴妃,救命啊!」小宮女被打的皮開肉綻,死死的盯著莫閑的方向,莫閑不忍繼續看下去,轉過了頭。
不多時,小宮女奄奄一息,眼楮越來越絕望,最後爆發出了人類的潛力,拼命的吼道,「娘娘,我都為您隱瞞了真相,為什麼你還不救我?奴婢微不足道,可您真真心狠,就不會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積一點德嗎?」
莫閑身體一晃,她沒有做錯事,干嘛說她的孩子?蘭嬤嬤扶著莫閑,心里嘆氣,今天怕是善了不了了。
「停下!」皇後慢條斯理喝茶的手一頓,毫不意外的瞟了小宮女一眼。「憑你也想無憑無據的侮辱皇上的*妃。的確該死!」
小宮女疼的淚水都沒力氣流出來了,勉強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詭異異常,「皇後娘娘,皇貴妃皇貴妃和周太醫有染。腰帶上的名字就是她親手繡上去的。奴婢不敢欺瞞。孩子不是」
小宮女不等話說完,實在支撐不住身體的痛楚,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沒了聲音。
一個嬤嬤上前探了探,起身回稟皇後,「主子,她死了。」
說半句,留半句,給人瞎想無限,所謂死無對證,就是現在的場面,莫閑「 」的一聲跪在地上,「臣妾一直恪守本分,未曾做過有違禮法的事,請皇後娘娘明察。」
「唉,妹妹你先起來。」皇後表面溫柔的將莫閑扶起,可是加在莫閑身上的力度絕對和溫柔搭不上邊,「有關皇室血脈那可是大事,姐姐也做不了主,得先去請示太後皇上,那就委屈妹妹閉門修養了,本宮告辭。」
木然的送走抬著小宮女尸體離開的皇後,莫閑忍受不住心里的郁氣,瘋狂的咳嗽了起來。蘭嬤嬤急忙端來一碗湯順順氣,情況才好轉一點。
晚上,莫閑忐忑了一天,外面沒有傳來一點消息,像一塊石頭投入海里,剛濺起點小浪花,就石沉大海。
神經衰弱的熬了三天,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她多麼希望皇上能像平時一樣來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惜沒有,什麼也沒有,荏苒歲月覆蓋的過往,白駒過隙,匆匆的鑄成一抹哀傷。向著天空發呆成了每日她的全部。
她們全部被軟禁在了伊人宮,和外界失去了聯系。丫鬟太監見風使舵,送的吃的喝的一日不比一日,莫閑一向心氣高,從小備受*愛,哪里清楚的體會過世間的人品冷暖,一難過不要緊,身體素質迅速下滑,甚至出現了厭食低燒的情況,有時睡了半天叫也叫不醒。
蘭嬤嬤要去找大夫,可沒人願意替她通傳,即使收了她的銀兩也不真的去辦事。總是拖著莫閑一定熬不過去,咬咬牙,她下定決心,找出清太妃給她的令牌。
沒走出去宮門口,就遇到一個全身黑衣的英俊男人,什麼話也沒說,遞給了她一瓶丹藥,蘭嬤嬤不敢輕信,豁出去自己的性命試了一顆,沒什麼事,不存在對孕婦有害的氣味,她放下了戒心,能憑空出現在後宮里的男人定是不一般,說不定是皇上的意思。
忐忑的給馮莫閑服了,第二天病情好轉,不發燒了,甚至能吃下點東西,蘭嬤嬤很欣慰。
本來欲要拿莫閑做誘餌,真的做了,心里不停的浮現出愧疚,她和莫閑有感情,不希望傷到她。她懷疑小宮女是太後的人,說不定根本就沒有死,可惜她沒有證據,一切必須從長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