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人希望再硬生生的掐滅,皇後不愧是皇後,宮里頭最狠的女人。寧郡王妃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索性轉身而去,在她出口的一瞬間,皇後用盡所有的力氣吼出一句話,「害你兒的人,是馬子嬌,小心她!」
寧郡王妃不置可否,沒有證據她誰也沒有權利懷疑,首要的事是找到白蓮丹為孩子解毒,其它的全部可以從長計議。
她所不知道的事,皇後在她出去不久便中毒身亡,派來御醫一診才發現是茶水里放了毒,推斷服用時間該是她與王妃單獨談話的時候。寧郡王沒有多做追究,但听底下的人匯報說王妃出來時臉色十分不好,更加印證了皇後的死是妻子所為,他十分不喜公報私仇的行為,然而他對王妃多有虧欠,便沒有沖過去質問,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只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影子,久久揮之不去。
第三天,新皇正式登機,改國號為賢明,第一道聖旨是封原寧郡王妃為皇後,第二道聖旨命邢部為馬大人洗刷冤屈,第三道聖旨封馬大人之女馬子嬌為皇貴妃,一時間全朝上下嘩然,但是新皇態度堅定,沒有絲毫轉換的余地。
之後論功封賞了一些大臣,裴逸封為護國大將軍,賜其妻裴寧氏二品誥命夫人,木遠封為寧親王,其它的概不贅述。
雨晴收到消息後,苦澀一笑,家國天下,不正是裴逸一直追逐的嗎?而今心願達成,他該是開心的吧?事已過,今非昨,往昔不可追。
「夜,你不去找蘭琴去嗎?」雨晴詢問身後的男人,別以為他掩飾的很好,他從前絕不會有走神的時候。
「屬下的職責就是保護小姐!」夜時刻謹記他是一名暗衛,沒資格感情用事。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可以兩全其美。」雨晴神秘的眨眨眼,轉移話題,「摯老爺那邊如何了?」
「精神狀態不太好,得知今日新皇登機,一句話沒說,一口飯沒吃。」夜盡職盡責的回答。
「好不容易把他帶出來的,餓死了豈不是對不住先皇了,走,咱們去看看。」雨晴走出四合院,在大街上繞了幾個圈,拐進一間外表普通的民宅內。
「見過小姐!」兩名換裝為僕的暗衛恭敬行禮。
木摯渙散的目光有了焦點,抬頭一看,不過是一個相貌普通面帶笑容的小姑娘,她能夠輕易調動暗衛的勢力,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救他?他的薇兒去哪里了?滿腦子堆積的疑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起,問了又如何呢?他連國家都丟了,他成了整個木國的罪人,死是最好的解月兌。可惜暗衛12個時辰和他在一起,連死的機會也不給。真是要多可悲就有多可悲。
雨晴也不廢話,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放到木摯面前,「摯老爺,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相信能為你解惑一二。」
木摯遲疑了一下,看筆記確實為父皇無疑,撕開信封,展開信紙。
吾兒木摯:
當你有機會拆開這封信時,則證明江山已經易主,不要難過,只要木姓不變,能者居之是自然的事。
朕很久之前就清楚,你不適合做一個好皇帝,凡事喜歡猶豫,洞察力不夠敏銳,典型的愛美人不愛江山,你想做皇帝的唯一理由便是名叫方薇的那個女人。
你們的事朕不是不知,僅是不願追究罷了,朕失過所愛,不忍你再次體會,朕答應過你母後,要讓你坐上最高的位置,可是你卻更加適合成為一位游歷名山大川的賢士,離開不是結束,而且是一種解月兌,記得你要把朕和你母後的自由一同活出來,不可自暴自棄。
若是方薇依然在你身邊,那就好好過日子,如果沒有,那就找個好女子,生兒育女,長伴終老!
父臨終字
先皇的信不長,字字透著關心,木摯長久壓抑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抱著信嚎啕大哭。哪里看得出曾經為帝的風采,完全是一副長不大的孩子模樣,可憐天下父母心,雨晴不了解信里寫的什麼,但一定是透著濃濃的父愛,讓他意識到了活著的希望。
雨晴該做的做完了,不願多留,回到四合院,吩咐夜把馮莫閑帶來,就用她從前的方法讓她消失好了,夜心中一喜,領命而去。
倚著門欄痴痴望著天空,兩年多了,有一個夢遺忘在冬季,有一句話隨著雪花飄落在地,當她伸出溫暖的手掬起冰寒的雪花時,驀地發現夢的腳步在散落的細雪中轉道折回。而當她用雙手攬住雙目又再次放開時,卻看到散落的雪花于眼前一片一片地飄零。雨晴想這也許就是冬留給她的記憶,另一段路的開始。
今天三哥哥帶著詩玲踏雪去了,月月應該正和遲玄廝守,而裴逸也有*相伴,這算是一個好的結局吧,每個人都有了歸宿,每一段情都有了結果。而雨晴,有夫有兒,為何仍覺得莫名的寒冷,為何還在貪心不該貪心的呢。
「娘親!」一個稚女敕的童音拉回了雨晴的思緒,一回頭正看見李楓抱著快要包成種子的小道明向她走開。
他的笑容依然*溺,把不安分的小家伙放到她的懷里,「這幾天你太忙了,都忽視他了,他吵著要娘親,我就把他抱來了。」
「辛苦你了!」雨晴親親小家伙紛女敕的小臉蛋,一種身為人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她不在的時候,如果沒有李楓的存在,她怕是不會如此安心的吧。李楓待她的好,她真的無以為報。
小家伙高興的咯咯直笑,拿他的小頭使勁蹭娘親的頸項,娘親香香的,比雲瑩姨和雲菲姨都要好聞,他最喜歡娘親的味道了(小道明還是個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