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崇越的話,大家都沉默了,畢竟是陌生的領域,都不懂,怎麼發表意見?
「依我看,這人也是鬼門中人,而且身上好東西不少。」陳衛東忽然插了句嘴。
「狗r的,到底是誰!!?」紫唇鬼一听,登時怒不可遏。
「你叫也沒用,他溜都溜了,你喊兩聲難道還能把人家叫回來不成?」崇越皺了皺眉,又看向陳衛東道︰「小子,你繼續說說你的看法。」
「好。」陳衛東點點頭,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這塊翡翠玉盤不是普通東西,佛道二宗的人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毀去,而不是偷走,所以我判斷此人也是鬼門中人。」
「嗯,有道理,第二呢?」
「第二,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模進來,連我都沒有發現,這多少能說明一點問題。」
「嗯,你小子有天眼通,居然都看不見,這的確有點兒門道。」崇越不禁點了點頭,對于陳衛東的感知能力,他是很信服的,畢竟是天賦能力,厲害不解釋!後天努力的人再怎麼練,也難以望其項背。
陳衛東又道︰「這人的隱匿功夫這麼厲害,取一下平均值的話,實力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別的不說,收拾我們肯定夠了,可他為什麼不露面,而要使用這麼偷偷模模的手段呢?」
崇越皺起了眉毛︰「你的意思是說,他能隱匿,靠的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是道具?」
「對。」陳衛東打了個響指,「師兄你看牆角那個符跡,他要是真懂五鬼搬運法。干嘛還要用符,白白給咱們留下一條線索?」
「嗯……」崇越捏住了下巴,開始思索。
「說不定,用符比較快?」黑臉鬼也幫著分析。
「不是的。」陳衛東笑著搖了搖頭。
這位一看就是不懂行兒的,光在哪兒瞎講,講錯了自己還迷迷糊糊。
要知道,五鬼搬運法發動的時候。施法者本人很可能遠在十里之外,純靠念力操縱鬼靈行動。
這對施法者的要求當然是很高的,因此並不是誰都會。可是用符就不同了,只要你有符,那麼稍通運符之道就可以了,基本沒有一點難度。
可是這當中也有一點麻煩之處。那就是用符發動必須在對方家中有一個「坐標」。否則鬼靈是很難找到正確位置的。
所以說,真正能自己施展五鬼搬運法的,絕不會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弄個什麼符,那完全是給修為不夠的菜鳥準備的,高手才不屑使用呢。
一番解釋之後,黑臉鬼總算弄懂了其中關竅,不禁羞愧難當。暫時閉了嘴。
陳衛東又道︰「這個偷東西的家伙有點本事,這一票干得不錯。但是也暴露出了他的實力根本不行,如果我們真要查他,應該不難。」
「那我們應該從哪里著手呢?」崇越雙手一攤道。
「師兄,你忘了麼?」陳衛東微微一笑,挑眉道︰「這個人,第一,他對玉盤擺放的位置很清楚;第二,他懂一點鬼神之術;第三,他的實力不怎麼樣,否則早就硬闖進來強取豪奪了。綜上所述,我想答案應該不難猜啊,畢竟同時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應該很少的嘛。~」
「哦!」崇越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個……那個穿道袍的家伙!?」
「差不多吧,但是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為這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
「要個屁的證據!」崇越呸了一聲,怒道︰「我早就看那小子心術不正,今天要不是你出面,他就把這玩意兒直接帶走了,還要把人家老板當肥羊,訛一大筆錢呢。」
「是啊,他有條件,有動機,所以要說嫌疑人的話,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媽的,這小子不想活了!」崇越扳了扳手指,一嘴牙咬得嘎吱響。
一幫鬼靈也反應過來,畢竟今天白天發生在客廳里的事,它們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當時完全當作笑話而已,沒有用心去听,現在想想,是挺可疑的。
「二位,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紫唇鬼對崇越和陳衛東早就服氣了,現在更是要仰仗他們,態度自然大為轉變。
「別急,五鬼搬運只是術法而已,也有移動軌跡的,並不是超時空轉移,真要查的話,總有蛛絲馬跡可循。」
「那到底應該從何處著手呢?」
陳衛東剛想回答,忽然听到外面傳來一聲呼喊︰「陳先生,你在嗎?」
不好!看來秦家的人已經被驚醒了,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這里。
眼下翡翠玉盤已經消失,真要追究起來的話,一個監守自盜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的,在玉盤沒有找回來之前,陳衛東這個鍋是背定了。
哎,他媽的,明明是來幫朋友一個忙,怎麼事情發展到最後,會變得這麼麻煩呢……
陳衛東痛苦地抓了抓頭皮,朝紫唇鬼道︰「你們先別急,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玉盤找回來,現在我要出去一下,你們最好安靜一點。」
「沒問題。」紫唇鬼和黑臉鬼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這件事就拜托您二位了,你們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
「好。」陳衛東點點頭,出門而去。
外面,一幫人已經站成了一圈,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恐懼和好奇。
一看到陳衛東出來,鄭微立刻走了上去,一臉關切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還好。」陳衛東嘴上沒事,臉色卻很差勁,想了半天,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一听,登時炸了,尤其是秦聰,當場蹦了起來︰「我.操!我還當你是什麼好鳥呢,原來也只是個夸夸其談之輩啊,你不是牛13?不是厲害麼?不是拍著胸脯要跟楊大師打賭麼?現在怎麼樣了,東西都不見了,我看你還吹什麼玩意兒!」
「秦聰,你不要太過分,凡事總有意外。」鄭微听不下去了,當即反駁道︰「更何況,咱們不是最希望這東西消失麼,現在這種情況,正是最好的結果啊。」
秦聰冷笑一聲,酸酸道︰「是的呢,最好的結果呢,不過你怎麼不想想你男人白天怎麼說的,這東西對咱們沒好處,咱巴不得它快點消失,可是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那可是大大的寶物,現在東西沒了,哼哼,我可否說那四個字呢?」
「你……你要說什麼盡管說,用不著拐彎抹角。」
「好好好,我說,你男人監守自盜,黑了咱的東西,你要反駁麼?」
「秦聰,你嘴巴干淨點,我跟陳先生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你用不著一口一個我男人我男人,搞得好像我倆合謀吃里扒外一樣。」
「難道不是麼?」秦聰扯了扯嘴角,又道︰「我記得叔父買下這東西好像花了三百多萬吧,雖然不多,但對于某些人來說,應該還是可以花一陣子的。」
陳衛東听了半天,都沒有說話,此時也忍不住有點火大了。
他媽的,這小子純屬欠揍啊,等這事兒了結,不教訓他一頓真不行。
林伯看兩邊僵持,已經有點失去控制了,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好了少爺,你也少說兩句吧,這件事不能輕易下結論,還是等明天萬林回來再說吧。」
「哼!最好不是這小子干的,否則這事兒絕不會完!」秦聰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好了好了,都別看了,回去睡覺吧。」林伯將眾人都趕了回去,二樓走廊上最後就只剩下他和鄭微、陳衛東三人。
「謝謝。」陳衛東拱手朝林伯行了一禮。
「好啦。」林伯擺擺手,笑道︰「小伙子,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你應該不是能干出這種事兒的人。更何況……」
「怎麼,林伯你還有別的發現?」鄭微立刻豎起了耳朵。
「傻妮子。」林伯慈愛地模了模鄭微的頭,笑道︰「小陳的聲音你還听不出來麼?剛才那一聲慘叫,明顯不是他的嗓子,但是咱們過來一看,卻沒有別人,只有小陳一人,這事兒難道還不好猜麼?」
鄭微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于是又將目光瞄準了陳衛東︰「喂,你這個家伙……到底怎麼回事啊!?」
陳衛東苦笑一聲,攤手道︰「你們猜得沒錯,這事兒的確沒那麼簡單,剛才發生了一點……一點超出我掌控的事,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總之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並且對方是誰也有一點眉目了,只是還不能確定,沒法跟你們明說。請你們放心,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玉盤找回來!」
最後一句話,陳衛東是拍著胸脯說出來的,語氣斬釘截鐵!
鄭微自然沒什麼不信的,林伯也拍了拍陳衛東的肩,呵呵笑道︰「沒關系,小伙子你盡管去查吧,萬林那邊,我會好好跟他說,你不要有壓力。」
「多謝。」陳衛東微微一笑,將二人送了回去,並道︰「今晚你們就好好睡覺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送走二人,這貨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二樓儲物間,一幫鬼靈還眼巴巴地等著他呢,看到他來,立刻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陳衛東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露出絲絲煞氣,「現在呢,就讓老子查查看,這小子究竟什麼來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