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整件事的細節部分,鄭微忽然一拍腦袋,急急忙忙奔過去,將吊架上那一堆輸液袋的一袋取了下來。
根據某人的說法,這只是一袋普通的生理鹽水而已,但這廝嘴巴一向不老實,可不能信他。
嗯,听他先前那麼著重叮囑,一定要在取刀的時候給顧小虎掛上,當一定是有玄虛的,如果不是真那麼必要,何至于把一袋生理鹽水看得那麼重?
想到這里,鄭微的嘴角不禁勾了起來。
哼,叫你不老實!這下可有證據落在我手上了吧?~
她掂了掂手的輸液袋,又給掛了回去,畢竟顧小虎現在還沒蘇醒過來,她也不敢貿然斷了供應。
不過這沒關系,反正輸液袋的藥液不可能一滴不剩地輸入病人體內,吊到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切斷了嘛,里面總歸是要剩下一點殘余藥液的,到時候……嘿嘿!~~~
鄭微一邊想著,一邊開心地笑了,她的腦海已經開始勾勒全新的計劃,先聯系化驗室的朋友,把這種藥液的成分先分析出來再說。
另一邊,陳衛東也沒閑著,醫院里人多眼雜,不適合煉藥,他不得不下樓躲進車里,從腰帶拿出一堆工具開始煉制解毒.藥物。
漆麻之毒雖然厲害,但對于他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了不得的毒.藥,頂多煉制解藥的時候比較麻煩而已,需要花上不少時間和精力。
當然。這僅僅是「對他而言」,如果換個人來,肯定要麻爪。
別的不說。首先認出漆麻之毒就是個不小的難題,其次就算認出來了,如何配制解藥也是個大麻煩,因為菖肱草、鬼面花、飛星藤和藍草根四樣原料都是很罕見的,陳衛東也是踩了狗sh運,踫到雷洪老鬼和張小偉這兩個奇人,才會誤打誤撞擁有近乎取之不盡的藥草資源。
車內。這貨正在緊張地煉制著解藥,剛才因為手抖,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浪費了好幾份原料,實在是不應該。
不過陳衛東也不在乎,他現在手頭上儲備充足,即便有一點浪費也是可以接受的。所謂財大氣粗心不慌。就是如此。
到第三遍的時候,解毒丸終于煉制成功,考慮到四個毒者目前都處于昏迷狀態,吞咽困難,陳衛東又下車買了一瓶水,將解毒丸丟進去,任其溶化,然後進系統商城買了四個小號藥劑瓶。分別注滿完事。
忙完這一樁,他身上的壓力陡然清空。感覺神清氣爽,再回到醫院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了笑容。
舒俊良和方少坤等人看到他這副表情,心里也略微輕松了一點,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笑,但肯定是跟顧小虎的情況有關吧。
「東哥,小虎沒事了?」方少坤第一個搶上去抓住了陳衛東的胳膊。
「應該是沒事了吧,鄭醫生醫術如神,你們待會兒可得好好謝謝她。」陳衛東嘻嘻一笑,將四個小號藥劑瓶交給阿坤,叮囑道︰「等下鄭醫生出來,你就把這個交給她。」
「這是什麼玩意兒?」阿坤反復看了幾遍,一臉不解。
「笨!」陳衛東順手在他腦殼上敲了一下,「這是解毒劑,你別管那麼多了,照我說的做就是,待會兒鄭醫生問起來,你就照實說。」
「哦。」方少坤捂著腦袋點點頭,又道︰「可是東哥你呢?你怎麼不親自交給她啊?」
「我啊,我……我還有別的要緊事,沒空等,你幫我個忙好了。」陳衛東立馬找了一個借口。
說來也巧,他的手機正好在這個時候響了,顯得確有其事。
「你看,說來就來。」陳衛東嘴角一勾,又朝舒俊良打了個招呼︰「良哥,我去忙一下,這邊麻煩你們先盯著,有事電話聯系。」
「好,你放心去吧,這邊交給我就好。」舒俊良擺擺手,又坐了下來。
陳衛東走遠了將電話一接,原來是肖大警花,听起來語氣似乎很不開心︰「你怎麼老不接電話,又忙什麼去了?」
陳衛東這才想起來,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好像手機是響過來著,不過當時自己正在考慮別的事情,哪里顧得上?
「不好意思,我這里出了點意外,你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里不是說過了麼,你半天也不回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哦……」陳衛東拍拍腦袋,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沒空了。」
「那好吧,你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衛東考慮了一下,還是照實道︰「小虎受傷了,我剛才就是去醫院看他的。」
「什麼!?」肖菱吃了一驚,「他又跟人打架斗……又跟人動手了?」
「暫時還不清楚,但從目前我掌握的消息來看,這不是打架斗毆,而是暗殺。」
「暗殺??」肖菱拉長了聲音,有點不敢置信。
「是的,我現在還沒有證據,所以準備待會兒去現場看一下,你那邊我肯定去不了了。」
「你先等等。」肖菱叫住他,認真道︰「顧小虎現在怎麼樣了,月兌離危險了麼?」
「心髒上了一刀,經過緊急手術,目前已暫時月兌離危險。」
「那就好,你人在醫院是嗎,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人民醫院,你不用往這邊跑了,直接去迪奧酒吧,我馬上也要過去。」
「ok,回頭見。」
陳衛東掛斷電話,下樓上車,一踩油門,桑塔納發出一聲怒吼,朝東城區方向飛馳而去。
約模十來分鐘,陳衛東就趕到了迪奧酒吧,下車一看,門口已然很冷清了,估計是因為剛出了血案吧,弄得小年輕們都不敢在里面玩了。
陳衛東也沒進去,就靠在車上點著了一支煙,才抽到一半呢,就見一打扮時髦的小年輕走過來,沖著他揮揮手道︰「走吧走吧,今兒個迪奧不開門了,你去別地兒玩吧。」
陳衛東笑了笑,沒搭理他,自顧自抽煙,眼神始終盯著西河路方向,就等肖菱來。
「嘿,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說了打烊了你听不懂啊?」小年輕喊了好幾聲不見回答,火氣也上來了。
「我站這兒抽支煙,就不勞你費心了,想當城管呢,就趁早轉業,別大晚上的弄個稀奇古怪的造型出來多管閑事。」陳衛東心情也不太好,言辭當然不會客氣。
「喲,你還拽上了是吧?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你來迪奧門口跟我裝,他媽腦有病吧!?」小年輕瞥了眼某人的桑塔納,眼神的鄙視之意愈加明顯。
陳衛東丟下煙頭,冷冷地盯著他,也不說話。
「看什麼看?」小年輕瞪了他一眼,身體卻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連他自己也沒鬧明白,這後背上怎麼就忽然竄起了一股涼氣兒呢……
二人正僵持著,旁邊大路上忽然駛來一輛大號機車,以陳衛東的眼光,竟然看不出牌,估計也是改裝的,听發動機聲音,性能野著呢。
一般來說,開這種車的人不是威猛大漢,就是耍酷小青年,你不把頭發梳得跟超級賽亞人那樣站起來,都不好意思開這車出門。
可事實上,騎在這輛車上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威猛大漢,也不是裝逼小青年,甚至連男人都不是。
整個洛安,能騎這種車出門的女人,陳衛東估計屈指可數,他認識的貌似也就肖大警花或者沈大小姐了。
「嘎吱!」摩托車在附近停下,車上的女人摘下頭盔,露出了一張精致秀氣的面孔,與身上皮衣短褲的造型很有點不搭。
「我來了,沒等急吧?」肖菱匆匆將頭盔往車把手上一掛,回頭笑眯眯道。
「還行。」陳衛東看到她來,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
此時吃驚的是那個小年輕,他顯然是認識肖菱的,看到肖菱跟某個家伙態度親密地打招呼,一張俊臉都變色了。
「你倆這是怎麼了?」肖大警花干刑偵的,眼力價兒自不用說,眼楮一掃,就看出了氣氛不對勁。
「哦,菱姐啊,我這上班兒呢,哈哈……」小伙兒笑著模模頭,盡量掩飾尷尬的味道,「那個,這位是……」
「我一朋友。」肖菱拍拍陳衛東的肩,笑道︰「你可以叫他一聲東哥。」
「哦,東哥你好。」小年輕立馬模出一包小熊貓,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對于他態度的突然轉變,陳衛東也只是笑了笑,沒太在意,畢竟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呢,太較真就沒意思了。
「東哥平時在哪兒玩啊?」小伙兒順道打探了一句。
「你不認識他?」肖菱一臉疑惑,「你們這兒離威豪不是挺近的麼,他是威豪的人,你們以前都沒見過麼?」
「威豪??」小伙兒聞言,汗都下來了,「威豪東哥是吧,是……是哪個東哥啊?」
「難道威豪還有好幾個東哥嗎?」肖菱嘻嘻一笑,又拍了某人一下,「喂,你們威豪居然有人敢跟你一樣叫東哥啊,你也不管管?~」
「別鬧。」陳衛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平時從來不去那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差不多了就辦正事兒吧,我趕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