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啊,怎麼不合適?人家頂多以為他們倆搞基的唄。姚暗暗的想著,卻還是站起身來和赫炎玨一起出去了。因為——她還真是肚子餓了!這幫人就算再謹慎,可終究不是像他們這般訓練有素。飯才吃到一半就開始在那不耐的發起了牢騷。你看他們那略帶匪氣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了,一看就是社會上混的。那種人在江湖飄難免不挨刀的類型。一當這了。赫炎玨終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嗨,你們女人好的那點衣服包包什麼我又不懂,換個包而已,回頭我給你張卡,你拿去看心情刷著玩就行了。只要不把你未來老公給換了,其它想換什麼就換!」姚頭也不抬的問,「為什麼做不了粉蒸肉?」赫炎玨佯裝沒有看到這目光,眼楮仿佛只能看到姚似得,為她既擦桌子又倒水的殷勤備至。當然,不管是哪一方面這對他們都是極其不利的。火藥廠里的工人外加社會人士差不過有十幾個,而這幾個人再去的話就有二十多個人了!他們的人數才不過只有14個人而已,本來環境就比較危險,現在對方又加派了人手,指不定還有武器,這更增加了他們此次任務的難度!見姚一臉媚笑的樣子,赫炎玨臉上的表情也像是終于松了一口氣。難不成是表帶壞了?本來赫炎玨想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換個其它的菜式替換上就好。正當他準備讓服務員再把菜單拿過來讓他看看時,一直在那忙活的姚卻一臉驚訝的抬頭,自然而然的接口,「來面對流言蜚語?」赫炎玨和姚去了那家小飯店。老實說這里實在是地理位置太偏僻了,又是個不太富裕的鎮,這里就連飯店都屈指可數。「這個,應該不會是……」姚把‘應該’兩個字咬的重重的,代表了一種極度的懷疑性,可赫炎玨卻只輕描淡寫的回答她幾個字,「你說呢?」赫炎玨立刻討好的把涮好的茶杯推到姚身前,皺眉的以食指堵唇的道,「親愛的,小點聲,小點聲。要不是我媽非說要見見未來的兒媳婦,我也不會領你來這種地方啊是不是?我這不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家那邊環境不太好麼,哪是你這個千金大小姐能去的地兒。知道你愛干淨,先忍耐一下,別說是件什麼衣服了,等回去的我從頭到腳都給你換一套新的!你喜歡什麼牌子咱就買什麼牌子成麼?」只不過這牙印子並不是剛剛咬的,而是後來結痂後落的疤,淡淡的褐色星星點點的呈一個橢圓形的形狀排列,就差兩根表帶和時針分針組合起來就能當塊表來用了。赫炎玨把表重新揣進口袋後擼起袖子,「這都戴一塊兒了,哪還有多余的地方戴其它表?」這時服務員走過來,「很抱歉兩位,我們店里氣罐沒送來,你們點的粉蒸肉能不能換個菜?」姚卻是一臉的不耐煩,托著腮手指頗為煩躁的在桌上敲著,口氣沖沖的,「這什麼破地方啊,我就說不來不來了,你偏偏要讓我來,就算是要見你媽等咱以後結婚了那不有的是機會麼?干嘛非得現在來?我新衣服都被塵土弄髒了呢!剛買的牌子,很貴的呢!」不過姚卻並沒有什麼心情。她在想,如果這幫人真的是火藥廠的人,那他們到底只是無意前來的,還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或者察覺了什麼才加派了人手?見赫炎玨掏出手表來看時間,姚疑惑,「怎麼不戴上看,這樣多方便?」姚很敏感的覺得,就沖這幾個男人的語氣,口中所謂的貨肯定是什麼違法的東西。想不到這次行動還有意外收獲。服務員的話讓赫炎玨從剛剛的YY中回過神來,略微有些尷尬的輕輕嗓,假裝淡定的神色卻掩飾不住他那隱約有些紅的耳根子。不過姚也沒主動說。這有啥可說的,又不是什麼多值得顯擺的事兒。而後他竟真從口袋拿出一支簽字筆來,拔掉筆蓋的按遞她。沒辦法,那兩桌的人實在警惕性太強,為了不讓他們懷疑到他們兩個的身份,他倆只好這樣偽裝起來。不過這都是他們事先沒商量過的,完全就是臨場發揮,信手拈來。雖然以前吵架歸吵架,但還記得他們兩個以前聯手欺騙老師的時候,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這麼默契。殊不知這對根本就不是什麼未婚夫妻,而是最佳男女演員。楚聿衡和姚結婚的時候,去的都是特警中和楚聿衡關系比較好的,人數有限,其余並沒有邀請的不認識她也理所應當。通過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話,吃的沉默的姚和赫炎玨听到,原來他們這次過來是老大派他們來的。據說老大覺得最近有些不太平,就讓他們過來看看。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有一批貨暫時沒有地方放,別的地方又不安全,想來想去還是放在這里比較好。所以他們今天過來看看是次要,藏貨才是要緊事。她的皮膚干淨而無暇,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有些黑黑瘦瘦的像個小猴子一樣,她別在耳朵後邊的短發因為她低頭的動作忽而傾瀉下來,只露出她尖而微翹的下巴,卻越發映的她皮膚白希黑發似墨,脖頸處那麼點點大的小痣顏色淡淡的,卻透著種可愛的感覺,這畫面竟讓他看的一時有些怔。他倆說話的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已經足夠周邊的人听到,幾人一听,原來是兩個回老家看父母的未婚夫妻,也就放下了心繼續他們的吃喝和談話。姚自認為從小就和赫炎玨不太合,可是想不到他倆演起戲來居然這麼自然而然。「連驢包都不知道,真是少見多怪。」姚捋了捋頭發,「就LV唄。」這里加他們也不過只有四桌人,這讓姚很是懷疑,老板每天是要靠什麼養店呢?靠喝風麼?「看心情吧。」姚哼哼道,隨之像想到什麼似得道,「哎,順道給我換個驢包,我那天看我一同事背的,可好看了。」其實,本來赫炎玨的那個手下還以為他們的赫參謀長是要和他一起去,可是當他和姚說這話的時候,他也狠狠的驚訝了一下。完,她這輩子都沒臉去面對他爹媽了。只怕他爹媽知道這事兒是她對他們寶貝兒子做的話,操刀砍死她的心都有了吧?「驢包是……」赫炎玨猶豫了一下,不恥下問道。順著他的話姚看向赫炎玨的手腕,而後她頓時忍不住唇角抽抽,那里依然清晰可見的牙印子可不就是一塊表的樣式麼?哦,粉蒸肉。他們好像確實點了一道這樣的菜。zVXC。赫炎玨嘖嘖搖頭,「太有紀念性了,這麼多年想換都換不了。雖然款式普通了些,但所幸永遠都不過時。」所以姚也不客氣,拿起那筆拖動著凳子往赫炎玨那湊了湊後就開始給他畫起來了。服務員滿懷歉意,「哎,蒸的需要用氣。」飯店不多,就注定了來飯店吃飯的人很少。所以姚和赫炎玨上去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右手邊桌上的兩桌人。你看,他都這麼誠心誠意的邀請她了,她又怎麼好狠心拒絕呢?「那要不要我幫你畫上時針和分針?」雖然內心有點小小的虧欠,但姚還是很無恥的提議道。赫炎玨點點頭,「這麼多年了,就等著你這句話呢,你看筆我都準備好了。」姚低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就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後腦勺子。他不知道她身上是噴了香水還是洗發水或者沐浴液的味道,那樣清淡的香味似有似無的縈繞在他的鼻尖,就像有一只小手在惡意的瘙著他癢似得。那麼言簡意賅的表情,讓姚不由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她這當年是得多狠才能把赫炎玨的手臂給咬成這樣?居然過去了這麼多年疤痕依然這麼明顯。難道說,參謀長看上人家了?誰讓他們的穿衣打扮時尚而年輕,並不像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又是在這附近,所以會引得他們主意也不是什麼奇怪事。這也更讓姚懷疑,這些人應該就和火藥廠有關系無疑。只見時間嘎噠嘎噠過了三秒後,赫炎玨和服務員的額頭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幾條黑線。她可真是,會接話啊!他所認識的赫參謀長,也沒見過他有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啊,怎麼這會兒居然會主動約這位女中尉去吃飯?姚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在他們上樓後,那兩桌的人正朝他們投射過揣摩的目光來,他們的警惕性很高,目光就那樣毫不掩飾的射過來,一直到他們找了個一個座位坐下來都沒有消失過。……在姚和赫炎玨說說笑笑回去的時候,人還沒走到房間呢,就見她房間的門突然從內打開,那位同事表情頗為驚喜的道,「小你回來的正好!你快看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