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級當問到夏婉婷的時候,夏婉婷並沒有否認這件事,而是承認小珍確實來找過她。////她也確實讓人在後門迎接她。不過這並不是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是這是小珍的希望。她說自己身份敏感,不想和別人覺得她和商業巨賈夏家私底下有什麼讓人揣摩的關系,所以為了掩人耳目她才執意要從後門進。
夏婉婷說對于她來說,她倒是不介意別人誤會部隊的人和他們夏家有什麼關系。畢竟楚家和賀家的人都在夏家的邀請行列內,如果成心想要避諱的話他們也就不會邀請這些政界的人。至于小珍來找她則並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要和她約著周末一起出去玩罷了。而這件事既然小珍不希望夏家的人知道,她也就沒有告訴自己的家人。
當姚听到這些後,她真想拍案而起的罵夏婉婷臭不要臉的!小珍和她周末一起出去玩?搞的跟親姐妹的似得這股勁兒給誰看呢?這出戲肯定是夏東豪安排夏婉婷的演出來的,不然就她那點腦子肯定不夠用的!
不過對于小珍離開夏家後到底去了哪,夏家就表示不知情了。夏婉婷甚至可以說出小珍離開的準確時間,擺明了就是防著萬一查到視頻監控的時候,她的時間好與監控上的時間所吻合。姚更深的感覺,這夏家的人分明都成精了,一個個推月兌的就跟沒事兒人似得,天知道背後他們都使多陰的手段,多見不得人!
在上級帶人對夏家施加完壓力後,姚這邊一直排查到凌晨,終于把小珍從部隊離開後,一直到去了夏家串成了一條完整的主線。只不過,因為某一個地段沒有攝像頭,她去的時候雖然斷了那一塊,但是後面卻順利的接上了。但是當她離開夏家後,雖然當時天色已晚,她整個人時而明顯時而模模糊糊的隱在黑暗中,倒是也能追蹤上,但是!
恰恰就在那個沒有攝像頭的路段上,原本步行的她突然消失了!
而最最棘手的是那個沒有攝像頭的路段到前面有攝像頭的路段,就等同于從荒無人煙到小繁華的路段,車流量開始大起來後很不好尋找。而那個沒有攝像頭的路段又剛好是經過了一個六交路口!六交!這就是意味著來的方向和走的路線相對來說雜亂,更給排查工作增加了不少難度!
大家雖然查了整整一晚上,每個人都沒睡覺,但是嚴禁的紀律而責任感讓他們當听說有人因此而性命堪憂時,不說這活兒是不是該由民警管而不是他們特警管,也不說這屬不屬于他們的任務範疇,大家誰也沒有叫累叫苦,一直查到早晨天亮,終于查到了一輛可疑車輛!
雖然那個路段沒有攝像頭,而下一個路段又有些小繁華的車流量突然增多,但是楚聿衡卻當機立斷的表示,從沒有攝像頭的上一個路段,甚至上上個路段開始排查!
果然,不管是沒有攝像頭,還是六交路口的雜亂,雖然夜色對于他們不利,但是他們也恰恰利用夜晚途經的車輛少,很快就查到一輛淺色的吉普車非常可疑!
不僅僅是這輛車沒有掛車牌,而且這輛車在開的時候比較緩慢,像是在沿途尋找著什麼似得,尤其在這種車輛不多的環境下,一般車都是開著遠光燈一腳油門踩過去,但是這輛車卻開著近光燈,不急不緩的開著。而大家也發現了,小珍在行走的途中也是走走停停的,就好像在一邊走一邊等著什麼似得,這點讓楚聿衡做出一個大膽的懷疑,這輛車就是夏家派出的,去把小珍‘送回去’的車!
沒錯,小珍離開的那個時間段是很難能踫到車的,沿途的出租車又比較少,她要回部隊還真得徒步走回去。不過視頻監控中顯示,小珍在徒步走的時候,曾經有出租車在她附近亮起了紅燈,似乎是詢問,但是她卻奇怪的沒有上車。可見那輛車很有可能就是特地來接她的,而這點在小珍離開的時候,或者在她離開以後夏婉婷告訴過她的。不過若是問夏婉婷的話,想想也知道她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就算是承認電話,也絕不會承認夏家曾經派出車子這件事!而這輛車也並非是從夏家大門派出去的。
因為這輛車根本就不是什麼送小珍回去的車,而是一輛——通向死亡的車!
楚聿衡迅速讓人查證這輛車的車主,並讓部隊人把這輛車的行動路線給他一路監控。
後來一邊的人告訴楚聿衡那個吉普車的車主是一個叫林祥的男人,而他的車自從在凌晨進入了偏遠到幾乎要進入外市的村落後,就再也沒有監控記錄了。
林祥年紀在按三十歲左右,只是一個國企的普通工人,並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而且林祥長的又比較憨厚老實,一點也不像會做犯法的事的人。他上面有一個老母親,膝下有兩個孩子,和他老婆感情也比較好,看起來並無任何特殊,而且不管是和夏家還是和小珍都沒有任何的關聯!但是既然這輛車可疑,楚聿衡就相信這個叫林祥的人絕對沒有外表上按起來本分!
楚聿衡沉睫,「立刻去查他的關系網,不用緊盯著和夏家的關系上,查查看他和‘閆門’的人有沒有關系!」
當楚聿衡有條不紊的部署著這些事,乍一听到‘閆門’這兩個字,姚有些意外。不但她愣了愣,在場的人也愣住了!
「閆門?」她下意識的捏緊手心。直覺得眉心一跳。
因為她很快就想到了當年在自己被綁架的時候,夏東豪身邊的那幫黑衣手下。沒錯,他只是一個商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帶著武器的手下?不,應該說她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夏東豪根本就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
閆門是什麼?
閆門是一個幾年內在本市迅速崛起的黑幫組織,本市的一些大型連鎖娛樂場所、模特公司、經紀公司等等大都是閆門開的,傳說閆門剛開始不過只是一個小幫派,後來在幾年內迅速壯大成為本市數一數二的組織據說是有著一股龐大的財力支持,不過閆門的老大閆厲成行事一向很低調,對外又比較和氣,處理幫內的事相對來說也比較公正。////不但在黑道上很有口碑,白道混的也不錯。外加閆門做事一向規矩,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更不踫毒和賭,一直都和白道保持一種相安無事的狀體。
之前楚聿衡就讓人暗暗調查閆門和夏東豪之間的關系,後來果然發現他在閆門有二十個手下,雖然他並未在閆門掛名任何任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人因為他和黑幫的關系而對影響整個夏氏積極的形象,但是那二十個手下卻是屬于他隨時都可以調動的,不管任何原因和理由。所以想來就算是用腳指頭想想也能想到,閆門之所以會崛起之快,背後的財力到底來自于誰?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閆門的人做的?」姚皺眉看向楚聿衡。「不,應該說閆門找了身邊不會引人懷疑的人去做這件事。」
「**不離十。」楚聿衡甚至更大膽的做出推斷,閆門雖然是閆厲成在當家,但是幕後真正的當家人還不見得是誰呢!
而這次的事,一但查出那個林祥和閆門的有關系,那麼他就不信夏家想要洗月兌自己身上的牽連還能這麼容易!夏家雖然狡猾,但是所有佔上風的事還能只讓他們給佔了?那他還真是這麼多年白混了!
後事做的再漂亮也一定會露出破綻和尾巴!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完美’一說。雖然夏家有著幾十年的基業無疑是一株根深蒂固的古藤老樹,想要拔除極其的困難,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一根一根藤蔓的斬斷,然後把整個老樹根都給拋出來!
「你們先查著這兩件事,我帶人去一趟那個最後線索消失的村莊,一但有任何發現立刻電話通知我。」
楚聿衡拿起椅背上搭著的衣服,點了幾個人就準備走,姚卻急急的拉著她,「我也去!」
因為她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有要帶自己的意思。
「你一晚上沒睡覺了,上午跟部隊請個假好好休息一下,我那邊一有線索就告訴你,嗯?」
雖然同樣一晚上沒睡,相比較起姚的打蔫兒,眼楮充滿血絲的就像一只兔子,楚聿衡依舊一副精神氣爽的樣子,好像就沒有任何事可以讓這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出現過疲憊。
當然,他也是個普通人,當他感到疲憊的時候,是她不在身邊沒看到的時候。
「不要,讓我和你一起去,我睡也睡不著。心里不安的很。」姚拉著楚聿衡的手臂暗暗咬唇,那一臉請求的模樣讓楚聿衡終是沒忍心拒絕她,模模她的小臉,「等會我來開車,你在車上睡會。」
他始終這麼貼心,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來開車是為了不讓其他人開的毛手毛腳的太過顛簸讓她不舒服了。
正當他們要走的時候,卻不想赫炎玨居然回來了!
他是前一天晚上到的,今天剛剛回來上班,這人才一來就听說了昨晚特警大隊里一晚上沒休沒眠查案的事,所以他就直接過來了。
剛好,趕上他們還沒走的正要外出。
「我跟你們一起。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來不及寒暄,來不及找個私人時間好好的聚聚和說一說這幾年各自的變化,一臉嚴肅的赫炎玨神色從姚臉上轉移到楚聿衡臉上。說出的話更透著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雖然他還沒問具體事情,但既然是人命關天的事,什麼事都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得先把人給找著。
幾年沒見,赫炎玨的頭發更短了,把他的五官也更凸顯的英氣逼人,他的眼楮本來就漆黑,現在看起來更是熠熠如閃的明亮,只不過曾經就算是做到參謀長的級別也無法掩飾他的年輕,但是現在再看,面前這個被曬成古銅色皮膚的東方男人肩膀寬闊,身體不復以前的清瘦,反而因為骨骼飽滿而越發精壯的男人已經徹底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她猜測著他肯定經常健身才把身體練成了這樣,也許女人都希望有肌肉的男人,不需要你像個肌肉團子一樣,只要身體健壯就好,因為‘健壯’在女人眼中通常直接等同于‘安全感’。當姚看到赫炎玨這樣時不免心里嘖嘖,這又得犧牲多少無知少女啊!
可能是因為在泰國清邁的一番苦戰,赫炎玨下巴隱現著淡淡胡茬,可見昨晚回來也是累壞了都沒時間收拾一下自己。不過這卻更為他增添了一絲男人味。以前姚總覺得赫炎玨穿皮衣和牛仔的時候比穿軍裝還要好看,那時候只感覺好像他太過于年輕,一身特警服穿在身上有點被年紀襯不起來,尤其那個時候他才那麼年輕就已經位高權重了。就更顯得不勻稱了,而且她總覺得他一個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干什麼?像他和楚少霖這種長的簡直比女人都好看的男人要麼直接進娛樂圈一了百了,要麼直接發配到邊疆充軍!
不過現在你看他一身嚴謹軍裝,氣質嚴肅而內斂,微蹙的眉頭透著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領導架勢十足的那張薄而性感的嘴唇仿佛一張嘴便是酷酷的發號施令,嘖嘖,真是不知道又要唬住多少純真少年,不過這男人果然一到三十歲整體的感覺和氣質都不一樣了。至于怎麼不一樣。老男人了唄?大叔了唄!
「走吧。」楚聿衡沉吟片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道了句。
要帶人出去就勢必要先跟總隊把事匯報一下,雖然眼下特警大隊里已經基本上就楚聿衡這個副總隊做主了,但是像他們這種辦事嚴謹,一絲不苟的人永遠會把程序和紀律擺在第一位。
「都過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鄙夷部隊嚴謹規矩的程序化?」總隊辦公室外,赫炎玨燃氣一根煙,皺眉的看向姚。
楚聿衡進去之前,一路他一句腔都沒和她開。除了回來後他看了她一眼,赫炎玨就好像不認識她似得。
「有麼?會不會是你直覺錯亂?」姚一臉無辜的問。
她想到赫炎玨不和她主動說話,大概是因為當年他去楚家幫忙修水管那件事後,怕再和她關系走近了引得楚聿衡不快?果然比以前沉穩很多。這點倒是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楚大少爺有點不同。
「我有眼楮看到。」赫炎玨斜她一眼,指間的煙頭猩紅了一下,一縷薄薄的煙霧迷了他微眯的眼。
額,姚直覺得差點閃了舌頭,難道說男人一到三十歲就都會變成楚大叔這副德行?不然的話為毛赫炎玨說話的口氣和大叔這麼像?冷冷酷酷得好像她殺了他全家似得?
于是,她斗著膽子的問了一句,「請問總參謀,小女撅了您家的祖墳麼?」
「沒有。」他回答的干脆利落,聲音微沉。
「你只是殺了一個人。」
啊?姚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殺了誰?什麼意思?
姚注意到赫炎玨的表情認真而嚴肅,一點也不像跟她開玩笑的樣。這甚至當真讓她考慮起她到底有木有殺人這件事?
眼見姚盯著他看,赫炎玨下巴微揚,本來她還以為他肯定一張嘴又得說句酷酷的,卻無形間透著種讓她無法插進熟絡語氣的冷漠疏離。
是的,她能感覺到赫炎玨在疏離她。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她很快就把這歸咎于是他不想再引起楚聿衡的誤會,但是那種疏離的感覺真的特難受,搞的她也預備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他客氣客氣。
真的,姚最受不了那種當年很要好,可隨著今年不聯系之間的感情就變得生疏的那種。不過對于赫炎玨老實說她是有愧的。畢竟當年在楚家她拉他下的水。當時她和他真什麼都沒有,可是卻故意做出一副和他有殲情的樣來,她走的這幾年楚聿衡肯定沒少找她麻煩吧?
想到這,姚心頭頓時一怔!難道說赫炎玨剛剛說的,她殺了一個人,那個人說的就是他?他是指當年那件事,然後他以為她的走跟他有關,他感到愧疚?或者說因為他的關系姚家和楚家都對他產生了一種‘破壞別人家庭第三者’的敵對情緒?
一想到這姚頓時覺得特對不起人家赫炎玨!
卻沒想赫炎玨開口說了句讓她微微一愣,差點噴了的話——
「看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好像更帥了?」
他表情很酷,才說出這話時尤其的搞笑。
姚一個沒忍住,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只不過這一笑倒讓她的心里頓時五味雜陳,她癟癟嘴像是受了欺負似得瞪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跟我就這麼一直客氣下去呢。」
赫炎玨所認識對姚,從小就像一只倔強的小野獸,從來不肯服輸,從來不肯低頭。堅強、勇敢、美麗、自信的就像一只耀眼的小太陽,就好似一株燦爛的向日葵,把所有的陰暗都甩在身後。對她是愛,也是羨慕。羨慕她的特立獨行不走常規路,羨慕她骨子里的野性,羨慕她的俠骨柔情,羨慕她可以如此與眾不同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這些都是他們從小生活在條條框框中的孩子從未有過的,所以才會那麼的羨慕她。他相信,楚聿衡會漸漸被她吸引,後來愛上她,也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
現在的她卻學會了‘服軟’。時光的沉澱或許讓她沒有過去的耀眼逼人,青春活力,可是周身卻充滿了一種柔軟的感覺。如果當年,她不會那麼強硬不服輸,對楚聿衡低個頭服個軟,是不是就不會有當年的分離。他也不會覺得那麼歉疚了。
半晌,赫炎玨啞著嗓子說了句,「我還以為你在外面呆久了,再也不想回來了。」
那句終于流露出內心深處情緒的話讓姚微微一怔,直覺得心口像是霎那間被什麼擊中一般!
她一直以為時間是很容易遺忘一些事情和人的,但是她卻忘了時間也是很容易加深一下烙印的。當她回來後從楚少霖口中,從赫炎玨口中以不同的口吻和情緒听到他們說‘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再也不想回來了’這種話時,她才突然心里脹滿的難受,原來她一走,還有這麼多人在惦記著她,牽掛著她,等著她,默數著時光等她回來。
有些她在乎的感情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變淺,反而變得更加深刻。姚始終覺得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爺,現在她才知道,當年她的一走了之後,她對不起的人太多了。
一想到這姚的鼻子一酸眼圈都紅了。卻偏偏輕笑間嘴貧的道了他句,「哪能啊!這兩年在國外看帥哥都要看吐了,還是覺得看咱們中國本土的帥哥最養眼最靠譜!」
姚甚至當時還在想著︰她在德國和英國呆了這麼幾年,大概最深的感悟就是——還是中國男人最好看!
為什麼說是中國男人而不是亞洲男人呢?是當你身處異國他鄉的時候,看著滿眼的金發碧眼,亦或者褐發綠眼的外國人總會覺得自己和他們其實是不同的物種,總找不到那種真正熟悉而親密的感覺,雖然也會常常踫到日本人和韓國人,但是當他們一張嘴的時候那種熟悉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當然,說出來也許很多人都不信,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日本人和韓國人在她面前不說話,她也能聞出他們不是中國人的味兒來。
而若要對方是個中國人的話,就算他長的又丑又矮,一臉麻子還長了一顆五厘米直徑的大黑痣,她也會覺得倍感親切有木有!
當赫炎玨听到這後,他就覺得,姚剛剛才夸獎中國男人最好看,其實,也許,這絕對不個褒義詞!
所以他衡量了一下後總結道,「看來以後就算你說我帥,我也會認真衡量一下這其中可供參考的成分有多少真實含量。」
不過說到泰國六面佛那件事,雖然他們沒參與,但是姚覺得她該對赫炎玨道句謝謝的。連大叔都沒把握的事,當時她是真的嚇壞了,雖然說赫炎玨也沒有萬全的把握,當總歸是要謝謝他這個拆彈專家的!
總歸他沒像那個差點把她給拆的‘半個拆彈專家’那樣,拆彈之前特考究的說,「我看電視上演的……」
「有什麼好謝的。這我專長。」赫炎玨挑挑眉。一根煙抽完,他把煙蒂摁滅在窗台的煙灰缸里。
他才不會告訴她,當他一直接听著楚聿衡給他打的電話,他渾身的衣服,頭發全部都被汗水浸濕了。甚至當時身邊的人發現後還問他眼楮紅紅的怎麼流淚了,可是臉卻煞白的像雪一樣?
他更不會告訴她,當時他有多想鑽到電話那頭狠狠的揍她一頓!她一走就是不管不顧的五年,讓他整整在內疚和自責中煎熬了五年,現在她終于有了下落,卻不想一個電話打過來居然是差點把他心髒都給驚的跳出來,給她拆彈!
他也不會告訴她,他忍的有多辛苦,才在剛剛見到她的時候沒順從了自己身體里每一個叫囂的細胞,一把把她攬進懷里!用他都快要冰冷僵硬的胸口感受一下她的溫度,感受一下這次她是真的回來了!
可是他不能。
因為當年的事不管他有沒有讓她離開的成分,他都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他比以前更明白,既然她是別人的妻子,那麼就保持徹底的朋友關系吧。
不要再有任何的逾越,不要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有關她的事也不要再那麼熱心,更要避諱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
因為和失去她相比,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和情緒,他早就用五年的時間練就的爐火純青了。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她,保持著疏離的關系是最好的,至少可以讓他看看她,讓他看著她幸福快樂就好。
楚聿衡從辦公室出來後,不經意的看了赫炎玨一眼,又看了姚一眼,像是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卻走在前頭頭也不回的丟出一句,「從清邁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老婆弄哭了,赫炎玨你是想死麼?」
走在後面的赫炎玨卻毫不客氣的回敬他一句,「誰說我把你老婆弄哭了?明明就是你老婆剛剛感動我當時指導你拆彈,救了她的命後哽咽的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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