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搶了吧?雖然她才是笑到最後的。////但是細想其過程,好像她確實橫刀奪愛的干過這樣的事兒。不過她模著良心的發誓,她是無意間這麼干的。她是沒有惡意的。
貓頭鷹一個巴掌拍了拍手,「你看,我就說吧。這麼缺德的事兒你也干的出來,你說你就撿我跟黑鷹蹂躪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去搶人家老公呢?別說人家對你痛下殺手了,要換是我,都得把你活埋了。」
姚橫他一眼,「哥,我是一婚好麼?這名義上的老公沒有用,這玩意兒得落實了才算是。就算你看中的那個人跟你談了三生三世,最後你倆還是沒走在一起,屁用也沒有!中國人講究笑到最後,半路上笑的太大勁兒了一下子背過氣兒去了,醒了後一看自己老公歸別人了,那能怪得了誰?」
接著姚又道,「我也想撿你倆將就將就,誰讓你倆出現的太晚了呢?在家里這個還能將就著用的情況下,我沒想過要換新。部隊講究什麼?勤儉節約艱苦樸素唄!你看我貫徹的多徹底!」
貓頭鷹踫了踫黑鷹,「听到了吧?我就說不用管這沒良心的女人了,她居然把咱倆的檔次說的這麼低,連將就都不愛將就一下!」
哪知道那只臭老鷹居然不但不站在他這邊,反而還臉色臭臭的扔給他句,「好像沒人說過你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吧?」
「有異性沒人性!」貓頭鷹憋了半天,最終朝著黑鷹忿忿的嚷嚷了句。哪知道他才說完呢,黑鷹直接輕描淡寫的回了他句瞬間把他給秒殺了的名言——
「有人性沒異性。」
……
頓時,單身捏木久的貓頭鷹一下子就戳中了淚點有木有!
「對了,你剛說什麼?夏婉婷長的挺美的?你眼長腳指頭縫兒上了?比我還美?」姚酷酷的扭頭問貓頭鷹。
後者把嘴巴張了個老大,聲音都隨著他夸張的嘴型拖長了音調,「那當然——不可能了!惡毒的女人最不美麗了。在面對像靈貓你這種真善美的女人時,我願意變成一只可愛的小雕雕,有異性沒人性!在面對傷害你的人,例如夏家那個假惡丑的毒婦時,我就是一只凶猛的大雕,絕對立場堅決的有人性沒異性!」
「可愛的小雕雕?」黑鷹轉頭看了興致勃勃表著決心的貓頭鷹一眼,然後眼神慢慢向下的下移,直到停在某處後,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姚簡直要笑翻了,這貓頭鷹本來是要和她表表立場和決心的,怎麼說來說去被黑鷹這一句簡單的話居然把自己給誆進去了呢?
「好了,一見面就抬杠。真是受不了你們倆。現在我要回家,你們倆跟我一起回去吧。」姚的提議讓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我們就不跟你回去了,人質的安全需要保證,我們不能在外太久,情勢可能隨時都會出現變化。」
說完,黑鷹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精巧的卡片機和錄音筆,「這些證據先給你。記得凡事小心。」
那姿態,已經有了要在這里下車的意思。
姚抓住他的手臂,「那我要怎麼樣和你們聯系?」
貓頭鷹璀璨一笑,「嗨,我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你不需要和我們保持聯系。」
然後他對黑鷹說,「雕,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靈貓送回去?夏婉婷一次沒得手,今天會不會覺得靈貓從醫院出來後身上帶了東西對她繼續下毒手?」
「對!黑鷹說的對!你們別跟我回去了。夏家的人那麼陰險,指不定每天也在監控著我這里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們個發現了你們倆,並且查出你們兩個的身份來,你們難得可以消停的日子以後又要亡命天涯了。上次假死的事兒就白做了。我會凡事小心的,總不能一直就這樣呆在家里不出門吧?」
黑鷹皺眉,「現在你手上的罪證加起來應該足以扳倒夏婉婷了,小心她會有更進一步的報復,畢竟你已經把她逼到了死角里,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說讓她一個人,可他怎麼可能真的放心只讓她一個人?他不怕和貓頭鷹萬一出現在楚家或者姚家周邊,被人抓住把柄後日後會沒有好日子過,反正他們漂泊的日子早就過的習慣了,他只是怕連累了她,讓她因為和國外殺手有任何的關系來往,到時被停職調查,甚至給姚楚兩家蒙上一層灰影。
她以為他們從基地僥幸逃生出來後就真的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麼?除非他們的生活遠離她,還要遠離一些‘有心人’的視線。那麼也許可保安寧。雖然安寧的生活是他們兩個一直最向往的,但是她的安全卻是比這還要更重要的。
「黑鷹,貓頭鷹,要不我讓大叔把全市重要路口的帶子都弄到吧?如果警察一路查的話總會查到前後路口你們開車的圖片,那樣的話……」姚臉色擔心的提議。
黑鷹和貓頭鷹的心思她怎麼可能不明白,同樣他們的安危也是她最重要的事!他們是來幫她的,她就算豁上去所有,動用一切能動用的,也要保他們毫發無傷!
「嗨,不用!我和黑鷹一直都蒙的面,車子又是偷了輛,讓他們查!他們上哪去查?來時我們又各種地方的兜圈子,繞路子,對于這里哪里有攝像頭,哪里沒有攝像頭我們早就模的比誰都透了,他們找得到我們的影響,但卻看不清我們的臉,更查不到我們從哪來的。」
說到著,貓頭鷹一臉愉悅的沖姚樂,「讓你弄到那個路口的監控是因為不能讓視頻拍到我們上了你的車,給你帶去麻煩。雖然攝像頭也不見得就能記錄下來,畢竟當時那輛車我們是用工具把油門給抵住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速度蹭蹭開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順利跳車了。但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嘛!要換做是二十年前的我,那叫一個來無影去無蹤!我化仙兒來的,他們連我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姚白他一眼,「所以,既然知道年紀大了就更要注意了!我比較怕你化仙兒去!」
在眼見黑鷹和貓頭鷹離開,姚才放心的駕車離開。
她人才回到家開門,客廳里等著她的楚聿衡就突然沖過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丫頭,你沒事吧!」
雖然在電話里已經詢問過,但是當姚回來後楚聿衡還是不由得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認真檢查一遍,才方能安下心來。
「我沒事!大叔,小珍自殺了。////」
姚悶悶的話讓楚聿衡皺眉,最終還是嘆口氣的拍拍她後背,「人都已經去了就不要太難過了。這條路既然是她自己選的,她早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把它走完。解月兌也許是想要棄權唯一的方式。」
然後他問她,「在小珍那有什麼發現?對了,我已經秘密讓人把你出事那個路口的帶子拿到了,黑鷹和貓頭鷹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吧。以他們倆的做事謹慎,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不過謝天謝地,今天的事得虧有他們,不過看來以後我要派人專門上下班保護你才放心。不行,派誰我也不安心,以後你上下班再不能開車了,我親自開車送你。」
果然人一上了年紀就越發的絮叨,姚算是深深的體會到了!
算了,接送就接送,她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兒非要和他斤斤計較,老實說今天的事也確實把她給嚇壞了。
姚拿出黑鷹給她的卡片機,果然在里面拍攝了大量的夏婉婷和男人交易的圖片,還有那支錄音筆,這是他們在基地的時候每個人身上必備的東西,多年來已經讓她早就養成了隨身攜帶的習慣。
錄音筆的內容雖然听起來不是那麼清晰,因為隔的距離有點遠,兩人的說話聲又因為小心注意,而听起來有些費力,但是卻並不影響听清里面的內容。
在看完听完這兩樣證據後,姚又拿出小珍的那只錄像帶。當看到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畫面中時,說她的心不發澀發緊是假的。
小珍在錄像帶上把夏婉婷讓她做的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並且交代了那晚她會被那幾個男人截走就是夏家的指使,是夏婉婷和夏東豪把她害成的這樣!尤其是夏東豪,他是一個心機詭譎,過河拆橋的可怕男人!夏婉婷都是听從夏東豪命令行事的。
里面她眼神明亮,頭腦清楚的一點都不像個精神病。當然她也在視頻里說出她之所以會裝瘋完全就是為了躲過一劫,順利活下來。可是活下來以後的她發現自己每天所經歷的壓抑痛苦和噩夢都在硬生生的折磨著她,這種苟活的方式已經讓她太累了。這種活著不具備任何的意義。對于她精神方面的問題,小珍說出醫院的陳醫生可以作證她沒病這件事,他還親自為她做過檢查。而那個陳醫生之前是她在中學時的朋友,只是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重逢。他是她唯一親口承認自己沒瘋的人。所以她的話足不足以做供證,陳醫生可以為她出來做擔保。
她承認姚說的沒錯,她雖然活下來了,卻是日日活在煎熬中,還不如她是真的瘋了來的徹底!而她每天都活的這麼痛苦,那些傷害她的人卻還能每天活的開心快樂這實在太不公平了!所以她決定在結束自己的生命之前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
最後,她對姚表達了難以啟齒的羞愧歉意,說她不是故意想要傷害她,而是當年她父親需要錢救命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她選擇了家人。她以為可以補償她,可是後來才發現因為害怕她發現,她在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了。而如她那麼聰明,被她發現不過是早晚的事,可她已經沒有臉以清醒的頭腦見她了,就只好一日復一日的裝瘋賣傻,卻依然逃不過她那雙雪亮的眼楮,而現在,她終于可以親口跟她說出一句‘對不起’,跟部隊說一聲對不起。她不配做她的朋友,更不配當一個軍人。雖然她很想成為一個像樣的軍人,但終究一步之差她再也沒有機會了。不管他們願不願接受,至少她可以走的什麼都不牽掛,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姚看完這些後一句話都不說,楚聿衡就已經開始給人打電話,讓人把陳醫生和他的家人接出來,秘密保護起來,提防著夏家對他們下手。
楚聿衡不知道該怎樣安撫沉默的姚,他心里明白,面對這麼多的證據夏婉婷肯定是無處可逃了,這次誰也保不住她了。而只要她一出來,背後的幕後主使自然也會被她拖出水面。他不怕這次不能連同著夏東豪一起揪出來!
半晌,楚聿衡拍了拍姚的肩膀,「如果你不想把這盤帶子交出去,那麼有其它證據也同樣可以把夏婉婷正法。對于夏東豪,我還有其它辦法。」
他太了解她,所以不忍心她為此感到煎熬。
只是也許就無法把夏東豪那麼順利的揪出來,至少可以保全小珍的名譽。讓她雖然做了錯事,畢竟部隊的人都不知道,只要姚不把這盤帶子交出來也許這就會一直都成為秘密,至少可以讓小珍成為一個被同情的對象,讓她就算死了也還是一個光明磊落的軍人。而不是到時被揭發出來後,其實她是一個出賣部隊出賣朋友的卑鄙小人。她不配做一個軍人。從一個被人同情的角色到死了後還要被人咒罵,只不過在這盤帶子到底是否交上去的一念之間。
而他最愛她的,不也正是她的善良和一顆柔軟的心麼?都說死者安息,她應該是不想讓小珍就算死後都過的不安心吧?所以不管她做任何決定,他都支持她。
姚沉默良久,坐在沙發上看帶子的她才默默站起身來關掉了錄像,「不,我要把這盤帶子交上去。」
背對著楚聿衡,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看到她縴弱的背影透著一種固執堅定。就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每當看到她這樣,他就知道她在自己強大自己的心。
她已經很成熟,很理智,很能獨當一面了,但是每當看到她這樣的時候,他甚至希望她可以變回從前那個遇事會魯莽,會無措的女孩,至少他可以給她依靠。不用看到她自己拼了命的想要堅強的樣子。從前他希望她可以成長成熟起來,現在她真的如她所想的做到了,可是他卻又心疼了。
姚理智的說道,「如果我不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交上去,小珍才是真正的無法安息。應該說在她死前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把這一切說出來,把該贖的罪都贖干淨,這樣她才能輕輕松松不帶任何負擔的離開,也能挺直了腰桿去見她父親,不然的話她都沒臉去見對她包含期望的父親。她既然把所有的事都在帶子里說了,就說明她沒有任何保留和顧慮的希望我幫她,幫她把這一切了結,她就可以沒有任何牽掛了。這是她最後的願想。你以為,她連生命的可以不要了,所謂的名節、名譽對于她來說還算什麼嗎?守著這些東西,她得到的只有禁錮、束縛和煎熬,雖然她活著卻每天都在做噩夢,都在受著良心的譴責。她會選擇這麼做,是一種對她而言最好的解月兌,也是盡了她作為一個軍人最後一絲熱血。這讓我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她還是以前那個小珍。所以,如果我覺得她還像個軍人,或者最後一次當個像模像樣的軍人,就應該支持和幫助她。盡管我已經不把她當朋友了,但是最後一個忙,我還是願意做回朋友的幫她一次。」
「下午,我陪著你一起回部隊。」楚聿衡上前按著姚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道。
這也是她的打算。這些東西留在他們手中一分鐘,他們和身邊的人就會有多一分鐘的危險,夏家如果知道他們手上有這麼多證據,一定會過來搶奪這些罪證,他們必須要把這些趕快交給部隊。
她干脆任由著自己朝後倒去的靠在他懷里,「大叔你知道麼,當我在國外的那幾年,每次我覺得自己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我就讓自己倒立,不是那種倚靠著牆壁的倒立哦,而是不靠任何東西倒立。因為倒立是比站立更難的動作,每次倒立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比站立能難的我都可以做到,還有什麼是可以讓我站著都倒下的?我一直堅持,一直堅持,不管是倒立還是站立,我都逼迫著自己站的直直的,因為我知道,一但我倒下來身後沒有可以支撐著我的那個人,而現在,雖然我已經學會了靠著自己站立,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後,在我只要有倒下來的動作,你永遠都會及時的接住我。我已經是個媽媽了,我告訴自己要變成可以被我的孩子依靠的人,如果我是一個堅強勇敢的表率,我的孩子也會更加的堅強勇敢。我不依靠任何人,但是,你不知道,只要一想起我身後的你……這種感覺有多安心和滿足。」
楚聿衡張開雙臂將她護在懷里,就像羽翼般張開一個舒適的弧度,「這里,永遠是只有你可以回歸的港灣,我不要求你凡事依靠,只為讓你呆在這的片刻都能感到安心和放下所有的戒備。哪怕你把它當成個睡一會的床。休息休息都好。」
姚微微揚唇,心里舒服的謂嘆,他果然是懂她的。
姚和楚聿衡就這樣維持著一前一後的相擁式動作,她閉著眼休息了半晌,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在他的懷抱里可以安心的睡上一小會兒。「對了,你剛剛說對夏東豪還可以有其它的辦法是什麼意思?你查到什麼了?」
楚聿衡挑眉,當時她情緒那麼低落他還以為她壓根就沒听到呢,原來只是後知後覺啊?
見楚聿衡不說話,又看他分明真的好像掌握了是動向,姚頓時來了勁兒,不由得轉身用小拳頭捶打他,「你快說啊!」
「那你得先親親我。」楚聿衡故意揚揚俊臉,大言不慚的做著要挾。
為了知道詳細內幕,姚只好翻翻白眼,‘委曲求全’的親了下楚聿衡,反正就是蜻蜓點水,不清不願的飛快貼一下就閃嘴的那種,卻沒想到他卻皺起眉頭不悅的道,「誠意不足,嫌棄有余。最關鍵的是半點熱情都感覺不到!重來一遍!」
姚才想發飆,當看到楚聿衡那張氣死人的臉時,她深吸一口氣的忍了!于是她臉上堆滿了笑容,張開手臂的攬上楚聿衡的脖頸,風情萬種的用小手模模他的臉,一路模到他的胸口,點晃的戳了下,「呦,這位爺長的可真帥啊!你說你怎麼長的啊!爹媽真會生啊!快把你的小臉兒湊過來,讓姐姐打個啵兒唄!」
「太浮夸了,你演技派的?怎麼跟個招呼客人的老鴇子一樣。」楚大叔老臉一陰,酷酷的說道。
這次姚算是忍無可忍的兩眼一瞪,瞬間就變了臉的重重一腳踩在楚聿衡腳上,「尼妹的!愛說不說!老黃瓜!」
下一刻卻被楚聿衡一把扯住了手腕,「好吧,看在你終于肯贊美了一下我的份上,我就說給你听了。」
姚頓時覺得這大叔腦子不會秀逗了吧?她說他是老黃瓜,他還說她在贊美他?如果這都算贊美的話那以後她可不可以說大家都表來贊美她了?
楚聿衡一眼就看出姚在說什麼,不由得打趣道,「當你想到老黃瓜的時候,跳出腦海的通常是什麼特點?」
姚皺眉,果真偏頭細想起來。「又粗又硬又長,還咬不動!」
然後……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面對楚聿衡‘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的贊賞眼神,姚瞬間臉紅的像要爆掉了似得,上去就像只小豹子似得錘了他一下!「楚聿衡!」
他一分鐘不色色她能死麼!
楚聿衡撓撓耳朵,「老婆你愛的呼喚聲音好大,我還沒老到耳背的程度,不用那麼細心周到的怕我听不到。」
眼見姚狂白他幾眼的直接懶得打理他,好像一句話都不屑于和他多說似得扭頭就走,楚聿衡連忙說,「你不想听夏東豪的罪證了?」
繼續走,不理他。
放羊的孩子注定是難以被容忍的!
「夏氏大樓的頂樓藏有十幾噸化學有毒液體。遇水會擴散,遇火會爆炸。」
楚聿衡雖然沒有繼續挽留她,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讓姚詫異的停下腳步,當她回頭看他時,卻見他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足以表示剛剛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楚聿衡接著說,「雖然沒法在夏家安插眼線和竊听,他們有的是反竊听工具,但是想要在夏氏安插進一個看似無害的大活人就容易多了。這消息是我的人告訴我的,千真萬確。」
姚立刻道,「化工液體怎麼會在夏氏大樓?是夏東豪放的麼?」
楚聿衡搖頭,眉宇凝的很深,「這點暫且無從查證,但是不管是不是夏東豪,身為公司負責人他都難辭其咎。還有,據說夏氏一個月中會有那麼幾天公司的進出賬流動性很大。我安插進去的商業精英因為和財務部的負責人假意成為男女朋友關系得到的消息。不過至于公司的賬流到哪里,做了什麼暫時還沒具體查到。別說出賬,公司的進賬資金也十分龐大。」
「你還真是能利用的一個也不放過啊!」姚眨了眨的一臉佩服。「你以前不是說夏東豪和閆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麼?你說會不會這筆賬是他私下流給了閆門做了什麼,而閆門掙到錢後又及時反饋給了他?」
楚聿衡笑了笑,「你所看到的閆門,雖然表面看上去風光,好像旗下的很多機構都非常的賺錢。但其實閆門賺的錢對于夏東豪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小數目,他的財路絕對不在于此,就算他真的是閆門幕後的‘培育人’,他也不過是在利用閆門而已,你以為他是想要把閆門發展壯大起來麼?閆門畢竟不是他的,他要發展當然是發展自己的企業,閆門只不過是一個他可以隨手利用,或者掩蓋什麼的工具。所以他才會長期和閆門保持一種默契的‘互利’關系。」
姚模模下巴的思索著,「你還別說,雖然夏東豪的確夠精明夠有手段的,但是夏氏企業在國內並不是首屈一指的大佬,還有很多大型企業都在對夏氏虎視眈眈,欲取而代之,或者同盟聯手摧毀。夏東豪想要在其中發展壯大起來本身就不算容易,可是這幾年來夏氏不但沒有輕易的被夾擊,反而還先下手為強的滅了幾大企業,越發的在圈內成為龍頭一樣的標志,這跟他身後雄厚的財力是離不開的。閆門需要錢,夏家比閆門更需要錢!如此說來的話,閆門掙的那點錢對于急于在最激烈的情勢下成為一方霸主的夏家來說確是杯水車薪,可是若是需要如此多金錢供給的話,那夏家到底是通過什麼掙到錢的呢?一定有把柄的是不是?這個把柄就是夏東豪至關重要的命脈!」
幾年不見,她的分析能力果然見長。楚聿衡笑的高深莫測,「雖然夏東豪現在只承認他在閆門有幾個可以隨時調動的手下,但我幾乎就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操縱著閆門幕後黑手!盡管現在我們沒有證據。但是閆門的人真正是在做什麼‘買賣’,夏氏背後見不得人的大筆金錢進賬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了。」
姚一听頓時驚喜萬分!
不忍再逗弄她,以免到時夏東豪沒為自己所做的事引火上身,他自己倒是被他跟前這把熱烈的小火苗子燒著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楚聿衡伏在姚的耳邊,低聲說,「閆門做的買賣就是……」
……
楚聿衡說著說著,姚忽的睜大眼楮!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他居然!!他居然!」
他可真不怕死!
「噓。」楚聿衡沖姚比了個小聲點。
「雖然家里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被人安裝竊听設備,但是小心隔牆有耳。」楚聿衡意味深長的對姚說。雖然他很能理解她這一臉驚詫的表情,畢竟在他听到這一切的時候,他也是暗自意外了一把。
「這消息的屬實度有多少?」
楚聿衡淡淡蹙眉,「百分之九十九。他們做事實在太小心,而且非常警惕,得到這個消息非常不易,我還在讓人繼續尋找罪證。一定要把夏東豪和閆門‘聯系’上!讓他這次陰溝里翻船,濕了衣服撇都撇不干淨!」
楚聿衡眯起深邃的眸。他夏東豪的確夠精,足夠是把經商運作的猛將。他自以為在商業上他楚聿衡的確不及他。但是只要他做了違法犯罪的事,哪怕是一點點,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他給掘出來!他到底要看看,他道高一尺,他夏東豪還夠不夠格繼續較量下去的魔高一丈!
之前所有的被動和按捺,都是為了後續的積攢。他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的看著他一點點的把力氣都耗費在中途,看他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馬腳越露越多。戰場如情場,的確是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對了,差點忘記叮囑她一件事。
「想辦法聯系到黑鷹他們,我已經派人打听到那個肇事司機當場身亡,警方一定會去往他的家里。如果他們發現了他的妻女不見的話,第一個就會懷疑他們被人綁架。把她們由我的人看著那叫‘保護人證’,因為我們的特殊身份具備這種‘保護資格’。可讓黑鷹他們看著,放在德國聶世軍火基地那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放在我們中國這個法治國家不合適,因為身份不同,他們的行為那叫綁架挾持,不但對他們自己不利,也不利于我們工作的展開。」
姚點點頭,她看了眼窗外陽光明天的天氣,「大叔,我有種預感,馬上就要下雨了。」
而且還是一場雷電交加的傾盆大雨。
「沒關系,雨具我都準備好了。就算什麼都沒有,我還可以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楚聿衡牽起姚的手,語氣堅定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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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
夏婉婷簡直不敢看辦公桌後面的夏東豪,因為此刻他的臉色就像結了一層寒霜般的冷峻,正埋頭寫著什麼,手上用筆的力度蒼勁有力,竟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拖著哭腔小聲的說著,「怎麼辦,怎麼辦哥……我有種預感,姚他們肯定拿到了證據,他們手上有我們的證據了可能,我們該怎麼辦……」
然夏婉婷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臉頰被什麼東西‘啪’的擊中!讓她頭都下意識隨著那毫不控制的力道微微向後仰了下,就像是被凜冽的刀鋒狠狠劃過一般,下一刻當她驚恐萬分的下意識去抹,手指上那鋼筆破管而出的點點墨水痕子讓她心驚肉跳的去看夏東豪,卻見他那看不見情緒的幽深眸底就像是漩渦似得,好像突然就會從里面伸出一只手來扼住她的喉嚨,讓她腿頓時就軟了,臉色瞬間蒼白如雪!
而他空著的手中,已沒有了那只剛剛在寫著字的鋼筆。
「哥……」自知道闖了禍的夏婉婷雖然從小嬌生慣養的讓她委屈的極其想要大哭一場,但是面對夏東豪這臉色時她哪里敢把大小姐脾氣都暴露出來?也就只好在心頭憋著,眼圈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從小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她還從來都沒有被家人這樣對待過!她是這個家任何人都舍不得動她一下的小公主,可是現在她哥哥卻一句話都不說的上去就把鋼筆扔到她臉上去了,她向來愛自己的臉,那火辣辣的痛感肯定是磨了皮破了相。
這會兒夏婉婷還在擔心著自己的臉是不是還像從前一樣美麗的時候,就見夏東豪頎長的身影從椅子上站起,朝著她的方向微微探身,整個房間的空氣瞬間凝滯在他支撐在氣派辦公桌的手臂兩側,好似隨時會像她這邊發射的千萬根利劍,氣場壓抑的讓夏婉婷的心驀地漏跳了幾拍,手心都出了一層虛汗!
這是夏東豪整個晚上第一次對她開口,嗓音完全不符剛剛的暴力扔筆,而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溫柔。
「你有種預感?可能?婉婷,看來是沒有人告訴你,你所設想的這種預感已經成為現實了吧?我記得我似乎有告訴過你,沖動會讓你變得失去理智沒有頭腦,不管你有什麼行動都提前和我說一聲。你是怎麼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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