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里我說了算!游戲規則也是我定的!」賀天湊近俊臉,說的很是冷血無情!
隨後他那雙深眸故意打量她一眼,嘲弄十足。「更何況你去了又能怎麼樣?賀晨光需要的是林為零,不是你楚贏心!就算為零走了也他心里也不會有你,你以為自己就能趁虛而入了?或者說,別假惺惺的說什麼探望,你根本就不希望林為零回來吧?」
楚贏心被賀天說的氣得要命,這讓她頓時飛起一腳的就想踹他,可是卻被他側身輕松躲過,臉上的冷嘲更是狠狠的刺激到了楚贏心的神經!
眼見賀天在像喝斥孫子一樣訓也訓完了,嘲諷也嘲諷完了的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她,這直讓楚贏心狠狠咬牙,想都不想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賀天背後就狠狠的扔去!
「有什麼了不起的!拽個屁你拽!」
在妥妥兒的砸中他後背後,賀天甚至連停頓都沒停頓一下的直接走了。只不過那冷酷的背影似乎在無形間透著,這筆帳他記下了!等他回來後再跟她一樣樣的清點!
不帶就不帶!哼哼,他以為她稀罕啊!更何況他不帶她,難道她就沒法出去了?
她楚贏心想要飛出去,誰也攔不住她!她今天一定要出去看賀晨光!椰風都擋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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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贏心去藥店買了葛根,拎著小兜兒就去了賀天在外的住所。
賀晨光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肯定特別難受,酒那東西雖然可以消愁,解一時之憂,但是多傷身體啊,尤其是傷胃。她得去了給他熬點葛根湯喝喝醒下酒。
嘖嘖,看看!看看她是個多賢惠的小媳婦啊!真是以後誰娶了誰得意!典型的家有一妻,如有一寶啊!
因為要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基地,賀天回家呆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他就在距離城市和基地都適中的地段買了套房子,楚贏心雖然沒去過,但是卻听姚說過位置。這一次找過來也是容易。
房子的位置雖然不是市里,但是卻環境幽靜,進了小區後里面的設施更是滿眼綠意,鮮花競相盛開。假山聳立流水潺潺的倒是漂亮。
什麼?
她是怎麼出來的?
嘿,呵!
那對她楚贏心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小菜一碟!不費吹灰之力!
她用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照常訓練,然後在賀天離開後,在中途休息的時候她以拉肚子想要上廁所為理由悄悄從後山逃跑了!
沒錯,這段日子她都已經勘察過了,這基地周圍都有看守的,只有崖壁陡峭的後山沒有,別說那里下去人,上來人都幾乎不太可能!高度和陡峭的情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最近時不時下場雨,氣候比較濕潤,附著在岩壁上的泥土也比較松軟泥濘,特別容易打滑,若是一腳沒踏穩,稍有不慎就能掉下去摔死!
楚贏心雖然畏高,但是現在她似乎應該好好感謝感謝賀天對她的訓練,如果沒有的他,現在她哪里有這個膽子,敢從這里下去?
繩子是她走時順手牽羊從沒人看管的庫房偷出來的。今天也巧了。基地的人除了出去辦事的人,基本上都在各個領域負責訓練學員。
楚贏心把繩子纏在腰上,也不管自己站在多高的岩壁下,更不去想萬一真繩子斷了她掉下去怎麼辦,她當時心里就只有一個信念!她要出去!她一定要越獄!
懸崖上蕭瑟的涼風沒吹滅她昂揚的斗志,楚贏心一眼也沒往山下張望,只是屏住一口氣,小手緊緊拽著繩子順著繩子往下溜時速度敏捷而小心,她心里很清楚,因為她若是行動慢點的話,在發現她沒有歸隊的逃跑後,他們一定會跑出來抓她的!
所以她必須要快!在他們覺察出她不對勁之前!
崖壁的滑落讓楚贏心手背、胳膊、以及腳踝擦破了點皮,臉上也有著幾條樹枝刮的劃痕,可她卻根本就顧不得疼,總歸是順利落了地才得以舒一口氣。////
不過最幸運的事還莫屬她下山後在馬路上成功的截了一輛跑長途經過于此的小貨車。那位好心的中年大叔看她這狼狽的樣子還以為她遇到了搶劫,把她一路送了過來。就差熱心幫她報案了。
這位大叔人是真不錯,一看就是個居家的好男人,還給她毛巾擦擦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總算讓她看起來沒那麼狼狽了。嗯,說白了就是像個人樣了!
……
楚贏心也沒想過為了見賀晨光她可以有這麼大的動力當看到樓下停著的那輛賀晨光的車子時,楚贏心不由自主的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灰心的笑來。感覺就算是再辛苦,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也值得了!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啊!簡直可以把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不顧一切的瘋子!
靠!人家其他人說句離開立馬就可以離開,還有轉車送走!輪到她這不但不許說離開,而且還要通過越獄、攀岩的方式通過截過路車逃跑!
都是賀天這家伙!
想到賀天那張冷酷無情的臉,楚贏心心里就一陣小火苗子!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她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巨大的精力和體力耗費,讓她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的直叫。
楚贏心心里覺得,她越獄這事兒部隊肯定已經告訴賀天了!這會兒他指不定氣的要死呢!不過這家伙那麼聰明,他根本就不用出去找她,只在這等她‘自投羅網’就好。因為她既然是為了賀晨光出來的,賀晨光又在他這,她一定會過來的。
不過,哼!怕他啊!
她敢來就不會怕他!大不了就是被開除!反正培訓費又不是她花的。他還能當場掐死她不成?那她就更不怕了,有賀晨光保護她,晾他也不敢!
當楚贏心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賀天住所的門牌號後,還沒敲門的時候,在門邊她就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酒味。那酒味濃的簡直可以把她給嗆暈過去!忍不住嫌惡的捏起鼻子!
白酒!
她最討厭的白酒味!
有沒搞錯啊!干毛要喝像大蒜一樣沖人的白酒!!
這味道讓人沒法分辨是兩人出去喝酒後帶回來的,還是犀利的從門縫里飄出來的!
那得是——多大的酒味啊!
等等……喝酒?
楚贏心忍不住皺眉,她突然想起賀天和賀晨光打的那個電話!
賀天這家伙該不會不但不勸著賀晨光點,反而還助紂為虐的跟他一起喝起來了吧?
這個家伙!要是把賀晨光給喝酒精中毒了,她要他好看!
楚贏心站在門外‘叮叮’的嗯起門鈴,可是連續摁了幾下後,門里居然毫無回應!她又側耳傾听了一下,好像門里也沒有動靜?這讓她忍不住皺眉。奇怪,難道他們兩個不在這里?
是走了麼?
楚贏心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就連買葛根的錢都是搜刮了渾身的口袋才搜掛出那麼一點來。現在她連打個電話的錢都沒有!
不過……她可以去警衛室那里打!
可是……
賀晨光的號和賀天的號她一個都不記得怎麼破!
這讓楚贏心懊惱的抓抓頭,腳上的鞋子狠狠踢了下門!把火氣都發泄在了‘*’無辜的門上。「喝喝喝,都出去喝死吧!!」
她冒著生命危險越獄出來,他居然不在這里!他的車都在這,可是他的人居然不在這里!這讓她怎麼能不氣的要命!
因為是晚上,樓道里本來就黑,更倒霉的是這樓道里的燈好像壞了,楚贏心覺得現在燈都應該是聲控的吧?可奈何她怎麼跺腳都不亮!她又覺得,難道說是拉繩的?可是她查看了半天都沒看到有那根古老的拉繩!這讓她懊惱之余更覺得沮喪!
若不是對面那樓家家戶戶亮起的燈光,這樓里會黑的跟那地下煤窯一樣!現在隱隱可見點微弱光線的讓身處在一片黑暗中的楚贏心更覺得又冷又餓,身上的傷口也隱隱的作痛起來。
想到她就是為了賀晨光才出來的,若是賀晨光已經走了的話,那他過來還有什麼意思?她千辛萬苦不顧性命逃出來這不白忙一趟麼!楚贏心又狠狠的踹了下門!
「什麼破地方!連個燈都沒有!真活見鬼了!」
想到剛剛她看到賀晨光樓下停放的車子時那激動的猛跳猛跳的小心髒,楚贏心直覺得自己就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可不是!當時她真是被高興沖昏頭了,她怎麼就沒想過也許他只是因為喝太多了而只是把車子停放在賀天公寓樓下不,自己打車回去了,或者賀天開車把他送回去了呢?
而樓道里這濃郁的酒味,說不定只是他過來後在門口等賀天時留下的。
越想越失落,正當楚贏心不知道該去哪里時,突然間她只听到身旁那個像是被塵封的大門突然發出‘嘎噠’一聲響,然後楚贏心竟傻眼的看到,那扇門竟從里面開了條小縫兒……
就在楚贏心微微一愣間,她突然聞到了一股從對面強勢撲來的濃郁酒氣!
這讓她‘嗯’的一聲頓時捂鼻皺眉,心里暗自嘀咕著︰敢情這酒味還真是從家里散發出來的啊?那里面的人得喝了多少啊!
見開了門,那門仿佛又詭異的好像是自己開的,門後並沒有人出來,楚贏心疑惑的伸手去推門,然後小心的踏入里面一片黑洞洞的屋子。
樓道里沒有光,屋里居然也沒亮燈?若不是這門突然打開,她還真以為沒人在家呢!
不過,剛剛她在外面又是敲門又是踹門的,難道說是里面的人喝的太醉了沒听到?多虧了她最後那‘臨門一腳’才把對方從深沉的醉酒中‘叫醒’?
額,然後呢?該不會給她開完了門後就又昏過去了吧?
「晨光哥?」楚贏心才探進門半個身子,就一邊小聲的叫著賀晨光,一邊探頭探腦的極力分辨著屋里的一切。
可是,光線實在太暗,她只能勉強分辨一下桌椅的位置。似乎這屋里拉了窗簾子才會有這麼黑。
「晨光哥,我是建寧。你在這里嗎?」楚贏心微微提高了一下自己的身影,去!這屋里的酒味兒哪能用強烈來形容,根本就得用猛烈好不好!估計她出去的時候人家聞著她身上這沾染上的濃郁酒氣,都會以為她是個酒鬼呢!
她不知道賀晨光在不在這,也不知道賀天在不在這。反正賀天這里的住處她一次也沒來過。所以對于她是完全的不熟悉。不過楚贏心卻覺得,不管怎麼說都先找著燈的開光,把燈給打開吧?
不過……燈燈燈……
一般人家的燈都應該在一進門的牆壁上吧?
這讓她進門模了模身邊的強後,就開始在牆壁上模開關……
開關……她皺眉。
應該在和她身高差不多高度位置上。
就在她一路順著牆壁模的時候,她小手還沒模到開關,突然模到薄薄質地的衣服料子,然後便是有些微燙的硬朗溫度,這在她大腦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小手就那樣被人掐著手腕的就勢一扯!
下一刻她便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里後——被一個旋身的抵在了牆上!
「賀……晨光?」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雖然在黑暗中她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腦袋上方那濃烈的讓人暈眩的酒氣,壓在她胸口的厚重身體讓她心跳撲通撲通的。
他剛剛一直站在這里?是他給她的開的門嗎?
可他為什麼不動,也不回應她?就那樣看著她進門……就好似一只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等著獵物完全分辨不清方向的自投羅網後,他再伸出利爪的毫不留情的撲上去!
當想到這,沒有來由的,楚贏心後頸竟起了一層旗子般迎風招展的汗毛!
對方沒有回答她,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她想要伸手去模模他的臉,可能是因為心跳太快的關系她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小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然後,她先是模到了他高蜓的鼻子……深邃的眼眶,眉骨……
「誰讓你來的?」
他的嗓子簡直沙啞的不成樣子,一點也不像賀晨光平時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中年男人似得聲音低沉極了!
若不是知道這里沒人能進來,她會立刻就推開身前的這個男人,覺得是這里招了賊!而且,喝酒把嗓子都給喝啞了,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說話間他大手重新限制住她小手的自由,仿佛她剛剛在他臉上的模來模去已經是他給出的最大的限額。
這會兒他抓過她小手,她的手指拂過他身上的衣服。
就像剛剛她手指揪住的一小片料子般,那是襯衫的一料。楚贏心知道賀晨光最喜歡穿襯衫,而賀天則和他不同,更喜歡穿休閑。當然這跟生活習慣和生活環境有關。
所以,這兩個男人才一個那麼儒雅優雅,一個像個野蠻人一樣!
「我,我擔心啊!你喝了那麼酒我是來照顧你的!」楚贏心皺眉道。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他的冷漠依然讓她有點難過。
「關你什麼事?」
他那冷冷的口氣仿佛不認識她似得,讓楚贏心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按捺著性子的低聲說,「怎麼能不關我事!是,我知道為零走了你很難過,但是我不希望你這麼借酒消愁,這麼頹廢下去。你這樣一點也不像那個我認識的賀晨光。雖然我不知道為零為什麼要選擇離開,但如果為零知道你這樣她也不會開心的。當然……我也會很不開心……」
說到最後,楚贏心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甚至她的大腦有些嗡嗡的混亂。她在干什麼?
她剛剛說那句是在干什麼?對他表白麼?
不,她才不是賀天嘴里說的那種人,她是喜歡賀晨光沒錯,可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不開心?」對方在黑暗中發出一陣類似于不屑和嘲弄的輕笑,繼而他溫熱的唇貼近她臉頰的皮膚,卻在那里像一柄帶著寒氣的匕首般,劃出一絲薄涼的溫度。
「楚贏心……你就,那麼喜歡賀晨光?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去做是不是?要怎麼樣才能開心?是在這個時候接受你的感情。還是……把你連人帶感情的一起要了?」
楚贏心直覺得自己身體就像炸開一條閃電一般,讓她感覺到了一陣侮辱!甚至就連她原本柔軟的身體都陡然變得僵硬起來!
她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動作,卻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冷下來!
「若是換做別人和我說這種話,我一定不會留情!但是那個人是你,是我從小被崇拜的你。賀晨光,我不是賤,也不是上趕著過來倒貼你,我是喜歡你沒錯,但是喜歡人不代表著就該死,就該把自尊扔出去給別人隨便踐踏!我只是听說你喝醉了想要關心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沒有資格侮辱我!你從其他人哪里受到的傷害,不可以平添給別人。因為那樣對別人來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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