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楚贏心驚訝的看到,她最喜歡的大臉盤子向日葵簡直擺滿了賀天的房間。////一束束被扎成捆的立在他房間地上,枝都被剪的很短,卻密密麻麻的讓人有種飽和的擁擠感,他房間的色調本就是濃郁的黑色系,現在在嬌艷的金色向日葵襯墊下,那顏色越發濃稠的好似一副淡妝濃抹的油畫,美的簡直讓她連話都說不完全了!
「你,你……這……」
老天!怎麼會有這麼多向日葵!這都是從哪兒來的?就像一片向日葵種植園一樣!這大概得幾百朵吧!本來花盤子就大,現在因為數量眾多更顯得密密麻麻,壯觀的好像就算夜幕降臨,這里也有著最燦爛的大片陽光!
她傻乎乎的模樣讓賀天不由得笑,卻越發緊的牽起她的小手,「喜歡嗎?」
接著賀天挑挑眉的道,「雖然市里沒有向日葵,但是下午我就打電話讓人去臨市把所有的有向日葵的花店全部收了個遍,看樣子效果還不錯。至少看起來量還是挺足的,否則的話估計還要去稍微再遠點的城市去買。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在我們回來之前趕上了。」
更詳細點說的是,總算是趕在他把她帶回家的時候趕上了,因為有人已經把這給布置好了。
余非突然想到他剛剛在下車前接到的那個電話,不由得疑惑道,「那個電話……」
賀天勾起薄唇,還沒等卻認證說什麼,只听‘砰’的一聲響,楚贏心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這突然的聲響值金把她給嚇了一跳!隨後她竟驚訝的看到剛剛偷藏在隔壁,這會兒又因為他們進屋後在門口躲了半天的人魚罐頭般的沖進門來,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媽林芽!
那張天山童姥般年輕的就像小姑娘似得臉上那叫一個不滿!
「搞什麼啊你賀天,我們在門口看了半天都沒看到想看的場面,這讓我不禁覺得這力出的有點不值啊!」
楚贏心當即就呆若木雞了!
額!原來他們都在家啊!不但在家,而且剛剛還就躲在門口?這可真是……
楚贏心汗涔涔的暗想著︰得虧剛剛她沒和賀天做什麼‘逾越’的舉動,要不然的話那不得尷尬死啊!
可是就算什麼也沒做,當看到賀家人的時候楚贏心的臉也因為剛剛賀天這求婚的舉動而她發燒起來!
「難道你把人給帶回來了,拿走戶口本的時候又連個解釋都沒有,現在又打算在房間里面對面的聊天麼?」賀泓勛酷著張俊臉的道。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卻還是這麼威嚴,還是這麼越來越有味道的英俊!楚贏心暗暗的想著。
在楚贏心的眼中,她賀伯伯一直和她老爸是同一款優質男!都是不怒自威,極其有氣場和信服力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將來某人會不會也變成這麼有味道的男人呢?
「解釋?人我都帶到咱們賀家來了,婚也求了,戲也看了,我還得解釋什麼?」賀天挑挑眉的道。
後邊跟著的賀晨光不由得打趣道,「戲?我們什麼也沒看到啊?」
他一個人起哄就算了,偏偏全家人跟著一起起哄,「可不,我們也什麼都沒看到!什麼戲啊?都買好爆米花和飲料了呢,咋就等出了個‘謝謝觀賞’?」
無視賀天的汗顏,賀晨光繼續逗他,「這戒指都送了,花也送了,到底是黔驢技窮,下邊兒沒戲了呢,還是‘今天到此為止,謝謝觀賞’呢?」
賀天不由的翻翻白眼,**的沖賀晨光哼道,「你才下邊兒沒戲了呢!」
這話‘說者無心’,但‘反擊者有意’的話經賀天虎著臉的一說,大家頓時不約而同的哄堂大笑起來!
嘖嘖,別的不給力還可以,你說這要是‘下邊兒沒戲’了,這的確是後果很嚴重啊!讓人大有種這下半生就毀了的滋味?也難怪賀天會臭臉,估計每個男人都最無法忍受別人說這種料吧?
就連楚贏心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二哥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是不是搞不定贏心姐啊!」
最後尾跟著的賀遲直接就沒進來,直接梗著脖子倚靠在門上的道,一听說‘沒戲’,賀遲擠到前頭參觀的心思也沒有了。
這台子都搭起來了,卻沒戲看啊?嘖嘖。
賀遲圈著臂彎里的女人,百般無聊的聳聳肩。「baby,我還以為今天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呢!沒想到沒戲看啊!」
懷里的女人半伏在他身上,美麗的臉嬌媚的笑成一朵玫瑰花。「到時候我可不要向日葵,人家要能擺滿一個房子的藍玫瑰。」
賀遲勾勾唇角,眼中卻並無笑意,只是很不走心的散漫道,「別說是藍玫瑰,只要你喜歡,到時給你整一屋子的藍精靈都行。」
女人頓時撅起涂著玫粉色唇膏的嘴,責怪道,「討厭!」
賀遲的手故意捏了女人的腰一下,繼而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女人臉上的嘖怪味兒更濃。看起來兩人就像是在打情罵俏。
「難道是不行?」林芽模模下巴的思酎道。
接著她轉頭瞪了賀遲一眼,「你還看什麼戲?看你演的這出都夠讓人想砸屏幕的了!這是在演‘人在囧途’還是‘聊齋志異’?不過我覺得或許你可以考慮帶著你的‘深山野狐’上馬。」
雖然被稱為是‘深山野狐’讓女人一陣委屈,可是畢竟開口說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賀太太,任由她有再多的不滿,別說是反駁或者說個‘不’字了,她直接就連大氣都也不敢出!
要知道賀遲能把她給帶回賀家,那就說明了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在套牢賀三少之前,她還沒資格泄漏任何一絲驕縱的小脾氣。小心駛得萬年船,想要做賀家的少女乃女乃那就是低調,夾著尾巴做人!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他領都把她領回來給家人看了,她當然要更謹慎些了!
「上馬?啥意思?」
迎著賀遲不解的眼神,林芽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上馬的意思就是,騎上馬兒,‘馬不停蹄的滾’啊!」
賀遲︰「……」
這年頭自黑什麼的已經沒意思了,親媽都喜歡黑自己的兒子。以摧殘自己兒子的自尊為快樂。
賀泓勛倒是沒被身後的賀遲分心,只是看著賀天他很認真餓嚴肅的說,「不行?這麼嚴重?那贏心似乎應該慎重考慮一下。」
賀天簡直要吐血了!這家人真的是他的家人麼?
確定他不是充話費的時候贈送的麼?充五十送一個,充一百送三個?
賀天無語的回頭,眼見楚贏心也壞心的歪著頭,好像真的在很‘認真’的考慮什麼似得,某人簡直紅起脖子的氣不打一處來!
那模樣倒是像極了一個脾氣沖沖的小男孩。
不過,楚贏心完全沒想到的是,賀天這個心高氣傲的家伙臉皮子多薄啊!
可是接下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無視他們的揶揄和打趣,竟然單膝跪在了她面前!
這直把楚贏心給嚇了一大跳!
在場的人已經開始有人在吹口哨,起哄,而接下來賀天就像豁出臉皮去的拉著她的手從身邊的花束中抽出一束舉到她跟前,完全無視周圍的人,那雙深沉的眸子只凝著她的眼,全神貫注的仿佛他的世界現在只剩下她,也只看到她一個人。
只听賀天道,「你說的沒錯,結婚怎麼可以沒有求婚呢?求婚本就是一件最浪漫的事,如果沒有的話豈不太遺憾了?別人有的我一定也會給你,別人沒有的只要你要,千辛萬苦我也會盡量為你做到。我知道喜歡向日葵,雖然費了些事,但是如果能在被求婚的這天拿著的是自己喜歡的花,才是一件真正圓滿的事不是麼?」
眼見她呆呆傻傻的模樣,就像是一座化石般杵在原地竟沒有了所有反應,賀天不禁笑道,「所以,現在這個求婚現場,以及身邊這些見證人你滿意嗎,賀太太?如果滿意的話,賀太太可不可以答應我,把這輩子和我手牽手的走下去。永遠都不要放開?所有在場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這輩子我只愛過,也只會愛你疼你楚贏心一個人!如果我賀天違背誓言的話,就讓上天罰我這一輩子無依無靠,孤獨終老!」
楚贏心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向她求婚,她本來應該尷尬的,但是當一股子暖流從心里涌上來時,她突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就開始如搗蒜的點頭,顫顫著一雙小手就去拿花,「嗯,嗯嗯……」
賀天不禁好氣又好笑,「這‘嗯’是什麼意思?是你知道了,還是你答應了呢?」
「當然是答應了,能不答應麼,騙都給你騙去了……」楚贏心抽抽鼻子,癟癟嘴,眼中已經有東西在閃現晃動。
伴隨著周圍人開始響起的掌聲,賀天臉上的笑意更濃,在他起身後牽著她的手一扯,便霸道的把她攬入懷里。他的下顎埋在她發間,閉起眼楮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也只說給她听的聲音深深謂嘆,「贏心,我敢打賭,今天我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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