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曜趕到已經是三日後。祝炎已然渾身發黑,神志不清。
冥月曜嘴角噙著笑,掰開祝炎眼皮看了看,就開始寫藥方。
「慕白公子,祝炎恐怕挺不過去。」冥月曜皺著眉頭。祝炎在中炎烈障冥掌前受了重傷,解蠱需要放血,放血後需要新血重新灌入祝炎體內,要不然就算解了蠱蟲祝炎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挺不過去?哼,祝炎必須活下去,你看著辦!」蕭慕白轉過身淡淡的,好像在跟他寒暄。但這是命令、是在威脅。
「慕白公子,想要救祝炎需要血,能與他的血相溶的血。」冥月曜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縷暗色,當下只有蕭慕白的血有這個能力。當年劉章身陷南疆之戰,也是中了百里乾陵的炎烈障冥掌,急需換血,軍中試了數十人均不相溶,可蕭慕白一滴血入碗,數十人的血液立馬與蕭慕白的血紛紛相溶。
「你是在這兒等我?不就是缺血。」蕭慕白一臉狂傲,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順著手腕割開,血從血管里涌出。
夏融立即拿瓷白小碗接著,沒一會就滿了。
「就這碗?慕白,你今天至少得再放兩碗。」冥月曜冷笑出聲,狹長的眸子中閃著精光,他原本以為張口閉口「利益」的蕭慕白不肯用血救祝炎。既然蕭慕白已經放血,他也就不用一口一個「慕白公子」來求他。
「我說不給?」蕭慕白眼神定定望著躺在*上的祝炎,又往手腕上補了兩刀。
「主子,百里乾陵是呂祿的人,這一次的盜尸案及嬰兒喪生必定跟呂祿月兌不了干系!」夏融痛心疾首,他可是百里乾陵的鐵桿粉絲,沒想到盜尸真是他干的。太齷齪了!
「夏融,在侯府我就說了,百里乾陵不是什麼好東西。」冥月曜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給祝炎扎針。
在一旁包扎的蕭慕白,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夏融說的他早就猜到了︰「今天鎮上又有嬰兒離奇喪生,晚上我跟夏融到墓上守著!?」
冥月曜、夏融百思不得其解,听蕭慕白這口氣好像在通知又好像再詢問意見。
冥月曜眉毛往上一挑︰他是什麼意思?
夏融臉都擠成苦瓜了︰祝炎知道!
冥月曜白了夏融一眼︰你問問!
夏融搖搖頭
兩人擠眉弄眼了半天,最後愛面子的冥月曜開口︰「慕白,你不能去。若真是百里乾陵的話,你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百里乾陵可是武林盟主,又會炎烈障冥掌,要是他蕭慕白也中掌,誰負責換血?
「又沒說是今天晚上。祝炎在中掌前,跟他搏斗的黑衣人武功絕對不如祝炎。」蕭慕白分析著,臉色有些發白。手握著傷處。
如果第一個黑衣人武功夠高,何必派百里乾陵做幫手?隨便找個影衛就行了。祝炎受重傷有蹊蹺。
旁邊兩個人先是松了口氣,然後又警覺了起來。「莫非」冥月曜這才開始探向祝炎脈搏,少傾,冥月曜睡鳳眼瞪得碩大。
「慕白,你猜的沒錯。他中了渙神散,還沒開始打斗他就已經渾身乏力!」冥月曜心里狂給蕭慕白點贊,連這都猜得到,渙神散可是無色無味秧人與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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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腳怎麼還沒好啊?」小蘭扶小莛坐下。都三天了小莛的腳還不見好,甚至有些發腫。
「這是正常的,最多再過四天!」小莛是有經驗的,她以前剛練跆拳道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星期內準康復。
「夫人,你跟大少爺、二少爺到底是什麼關系?」小蘭嬌嗔著,關系太凌亂他到現在還沒理清。
「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先下去。」小莛撇撇嘴。這蕭慕白自從蕭慕霆回府,根本就沒來過酈莙園。這次來,想干什麼?
「蕭慕白你終于來了!」小莛這幾天沒被蕭慕白騷擾他還不習慣。小莛蹭的站起來,忘了她腳還崴著,一個沒站穩,身體往前傾。
蕭慕白移步換影,眨眼間,從園口趕到房中。一把攬住小莛的腰枝。「你腦袋有問題?腳崴了,不知道?」蕭慕白語氣淡淡,眼中充滿*溺。
「蕭慕白你說點兒好听的會死?」小莛推開蕭慕白,扶著桌子重新坐下。蕭慕白蹲下,霸道的褪下小莛的鞋襪,捧著她的縴縴玉足。
「蕭慕白,松手。你想干什麼?」小莛腿亂蹬,杏眸微瞪。
「你沒上藥?」蕭慕白皺了皺眉頭,這幾天因為祝炎忙忘了,剛剛冥月曜提起渙神散,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一瓶跌打藥沒有給小莛。
「我不要你管!」小莛白了一眼蕭慕白。他怎麼了?一會不理她,一會兒又對她這麼好。無事獻殷情,非殲即盜。